“你大胆，这可是我们齐国的晴妃娘娘！”
还真压根没将斯晴看在眼里，自然也不会看不上她什么娘娘的封号，言语之中更是轻蔑。
“晴妃是吧？你为齐裕又是背主，又是叛军的，先前为他抛功名做娇滴滴的淑女的，还做他名不见经传的侍卫，
现在他上位了，发达了，皇后之位也就算了，难道连个什么贵妃皇贵妃的位置都不舍得给你？”
“你……”
他这一下正踩住斯晴弱点，眼看斯晴要发作起来，司空鸾这时候出来了，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又将她即将爆发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吵什么？不知道里面有重伤患吗？”
她负手踏步而出，刚才在里面的抑郁，明显带到外面来了，而且不用面对重伤患，也便不用那么迫使自己压住情绪了。
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像是盯着一个没眼缘陌生人一样。
“还是娘娘过来，本来就是有意将事情搞大的？”
斯晴脸色腊白，眸色畏惧。
在她面前，她从来都是无法真正有底气的。
司空军没有叛变的时候还好，当她撞破她对齐裕的那份仰望的感情，且知道她已经为他做出背叛她，背叛司空家的事之后……
在她面前，她便是连那最后一份在战场上争得的底气也没了。
便是如今，齐裕已经身为一国之主，她也成为其余后宫中一名真正的妃子，在她面前，齐裕无法保持在旁人面前的一国之尊的威仪，她也无法端起她一宫之主的架子。
卑微的，从来都是卑微的，无论齐裕对他光芒的无法抵抗，还是她对于她的压力，都让他们这些人，牢牢被她压在她天生的威仪之下。
“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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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鸾挑挑眉，清冷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像是化作无数个细针扎入她骨子里一般，斯晴整个人更局促不安。
“娘娘这声姐姐，着实折煞本将，本将上面有五个哥哥，本将排最末，双亲阵亡之前，本将可未记得，他们还有为本将添个妹妹什么的。”
她这一句话，无疑否决了斯晴曾经作为她的义妹，被她从战场上捡回来，照顾长大，教养长大的身份。
便是斯晴背信弃义，抢了待她如亲妹的恩人未婚夫的事，整个云都城都已人尽皆知，斯晴在身边跟着的侍婢脑袋低垂下之际，还是感觉到那份挥之不去的羞辱的。
可不能发，在她面前，她也不敢。
“将，将军……”
无论她如何不愿承认，都无法否认她能活到现在，是因她当时的出手相救，更无法否认，她能有在战场上立功的本事，也是司空家的恩惠，她的照顾……
便是她想否认，那么多记得她出身的人却不允许。
“娘娘现在屈尊降贵来这里，可是有何吩咐？”
她嘴上的用意恭敬，态度却着实依旧，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
“还是娘娘这么过来，实际上就为打扰一下伤患？”
斯晴脸色更差，丝毫不敢让她随这样揣测下去。。
“不！将军。”
看看她如今便是常服也难掩身上的统帅气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斯晴态度貌似恭敬，却来意不善的开口。
“妾身只是受陛下临走前之托，来此照顾将军回房歇息，将军身份纵然贵重，与风国的摄政王，关系也特殊……”
她说到这里，意味也彻底变了。
“可终究男女有别，本不该逾越了礼制才是，何况难得陛下对将军一片心意，将军更当紧守本分，莫伤了陛下一片真心。”
“本分？”
司空鸾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也看出这个在她面前貌似恭敬的女子，如今是什么意思了。
当然，之前没有任由她拿捏，现在也不会随便由她胡言的。
“本将当初离了云国已不再是云国之臣，今日来此，虽说云国已不是当初云国，成了齐国新朝，
可本将也表示的明确，只是代表兰月交涉，并非臣服，请问娘娘，本将为何要尊你齐国之礼？”
“可……”
“再言之，礼教而言，天下皆知，本将与风国摄政王，起码还有一纸婚书在，不管真正的关系如何，世人面前是正正经经的夫妻没错，
如今他给贵国伤的一条命悬在阎罗殿上，本将在旁多待一会儿，纵然在贵国的地界儿，没偷没抢，也没逾越礼数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如何就失了本分？”
“姐姐……”
斯晴一急又忘记了她的提醒，为难道。
“您毕竟是女子，陛下对您的心思您不是不知……”
“莫在本将面前做这幅贤惠面孔，如今替你当初不要任何脸面也要守着的男人，劝一个连最后一家之主的颜面，也给你踩踏的不留余地的人，和自己的丈夫保持距离守，
本分？晴妃娘娘，您这齐国皇妃的女子礼教，倒是本分的特别。”
斯晴脸上更是呼白呼红，燥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本当她如今在这里，怎样也得顾全几分才是，不成想，她和韩争一样，都是不留余地。
她如今敢再借机踩她，她就敢直接将她掀翻了……
“也别拿齐裕做肉垫，每次都拉旁人垫背，斯晴，你是什么样的人，在风云之战结束之前，因为你一张乖巧的面孔，军营里做事也算让人放心，本将或许没空去细究你这张面孔之下是什么心思，
不过在让本将亲眼撞到你那份，为了私心不留余地的丑陋低微，你觉得本将还会再信你口中一言一行吗？”
眼看着她欲言又止，又委屈巴巴的样子，同样一副惹人怜惜的娇颜，如今再看，却是多看一眼都感觉累的，她颇有几分疲惫道。
“真心的，别再在本将面前耍什么心眼儿了，你对本将什么心思，如今本将能从你脸上清清楚楚的看到，如今还做出这幅贤良恭敬模样，本将看着都替你累，
左右你我相识一场，本将也确实曾将你当做妹妹，所以种种过往，你对不住本将的也好，对不住司空门的也好，过去就过去了，但是……”
她冷下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