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兹迈开脚步后，看到艾琳滚开了。旅馆老板正抱着她的手臂。看上去没有断，但她没有起身再去攻击加兹。当然不会。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科尔布奇终于倒下了，加兹用她的剑柄棍打他。豺狼们还在射击，但她打开的传送门现在已经快到头顶了。良冈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这是某种隧道，周围是旋转的符号和闪烁的颜色，她无法命名。而另一边是草地，与附近的草不同。更短、更厚的叶子，更干燥的土壤，更严酷的风景。
这绝对是一个入口，而加兹要把艾琳和良冈拖入其中。
她向着良冈前进，还在挡箭，仿佛她的剑是一把伞。她边走近边对良冈叫道。
"你的价值远不如她，但也许你会值得等。"
又是这句话。还是那种该死的感觉。加兹笑了，她一边躲闪着，一边躲避着来自各个方向和角度的攻击。
这太不公平了。
"一箭双雕，正如大人所说。"
良冈向后退去，但加兹轻轻一箭，良冈侧身就炸开了。
"不要动。我需要你，但治疗药水可以修补很多。"
她必须有一个弱点。良冈抓着埋在肚子里的箭，努力不叫。加兹很嚣张。她--她根本没有认真战斗。雷克是......唯一能真正挑战她的人，而她在第一秒就把他干掉了。
她一定有弱点。她的眼睛，没有眼睛，她就...
加兹走到了良冈的面前。她接住了朝她脸上闪来的那条腿。
"好一脚。"
然后她踢了回去，良冈在传送门旁边的地上醒了过来。她感到恶心。她试着站起来，发现自己的手脚都不能正常使用。她摇摇晃晃地让自己站起来，环顾四周。
加兹站在瑟丽娅身上，剑拔弩张。奥莱斯姆在她旁边倒下，一动不动。一半以上的豺狼人静静地躺在地上，其他的人已经停止了射击。因为加兹的剑正对着瑟丽娅的喉咙。
"为什么要等？为什么，如果你知道我还活着？"
半精灵在问加兹一个问题。良冈想向她伸出手去，但她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断了，她感到头晕，世界有的地方一直在变黑。她几乎没听清加兹说了什么。
"所以最疼的当然是它。"
她眨了眨眼，突然间她盯着泥土。她摔倒了？摔倒了。她把自己推了起来。她打不动了。但是瑟丽娅，她也不能让她死。
"要知道，我遵守我的承诺。"
加兹将剑高高举过瑟丽娅的头顶。她举起另一只手，在另一个女孩向她扑来时抓住了艾琳。
"动手吧--"
加兹看着良冈。奔跑者呱呱坠地，试图形成适当的词汇。她的脑子在转。
"动手，我就自杀。把我的舌头咬掉。你就不会有我和艾琳了。"
冒险家耸了耸肩。
"一个人还是比两个人好。而且我怀疑你有没有这个勇气，良冈。"
她抓住艾琳的喉咙，把她提了起来。传送门现在很大，在空中旋转，八米乘八米宽。它在嗡嗡作响，一种深沉的声音，良冈能感觉到她的骨头。而且它在--坍塌？旋转的符号周围出现了彩色的闪光。它就要结束了。
克尔希亚举起弓箭，加兹将艾琳举起。女孩的脚无力地踢着。
"在让你带走她之前，我们会看到她的死亡。"
加兹显得很开心，她摇了摇头。
"骗子。我看得出你脸上的谎言，克尔希亚。"
克尔希亚犹豫了一下。良冈又想站起来，没有用。她趴在地上，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她的iPhone。她盯着它看。
把它扔给加兹吗？可能不会。
冒险者放开艾琳，双手握住剑，将剑举过瑟丽娅的头顶。半精灵黯然地抬头盯着举起的剑。
"加兹。"
良冈的声音是沙哑的呱呱声，她推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艾琳就站在加兹面前，举起拳头，知道攻击是没用的。她无论如何都会这么做的，良冈知道，她必须先开口。
加兹连头都懒得转。她对着空气说话。
"现在，你有什么话能让我在这里停下来？我很好奇。"
良冈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深吸一口气。世界在旋转，如果她走一步，她可能会呕吐或摔倒。但她不得不说，弱点。
眼睛。
她希望艾琳动作快点。
"毁灭之王已经苏醒了。弗洛斯回来了。"
—-
艾琳听到了这句话，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它们引起了一阵嘘声，她看到加兹的眼睛睁大了。慢慢地，凝视者转过身来。
全知者加兹。她能看穿墙壁，跨越数里，甚至能看到别人的内心。她能看穿谎言。
她的中央之眼转了过来，四只小眼睛也转了过来。它们盯着良冈，盯着她，寻找真相。艾琳动了比她以前的动作更快。她的手抬起来，射了出去。
也许加兹从她的外围看到了它，但她转过身来。她的剑砍下了两支朝她脸上飞来的箭。她的右手接住了科斯姆的匕首，他向加兹扔去。也许是这一点使加兹太慢了。或者可能是深红色的目光，从一个骷髅的眼睛里燃烧的宝石所产生的恐惧触摸。
可能是所有这些东西，也可能什么都不是。但加兹的手伸了过来--
而艾琳则是戳了一下加兹的眼睛。
那是一种可怕的感觉。艾琳的手指陷进了张开的眼球，直接穿过角膜。艾琳感觉到自己的指尖穿过可怕的湿润，穿过粘稠的中心，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手上爆开。
加兹尖叫起来。
一个装甲拳头打在艾琳的胸口。她感到自己的肋骨裂开时，自己呼呼作响。艾琳没有飞起来--但她确实在空中上下移动了一两秒钟。当她落地时，世界上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一会儿。
当艾琳站起来的时候，加兹正抓着什么东西。她的装甲手周围流淌着一团黏糊糊的东西，她看了看--。
她不笑了。加兹第一次没有了诡秘的笑容，四只好看的眼睛暗恨的盯着艾琳。
"你啊。"
她向艾琳走去，但突然雷克也在那里。他哈哈大笑，向加兹投去。
"[三倍推力]你这个愚蠢的双--"
她砍他，他也砍她。加兹的脸颊张开了，因为雷克的在他脸上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加兹停了下来，眨了眨眼睛。橙黄色的血从她敞开的伤口里流出来。
更多的箭矢飞来。这一次，加兹的剑太慢了。一支抓住了她的头发，另一支劈进了她的脸，击中了她那乱七八糟的眼睛。她又喊了一声。
"加兹。"
她的另一双眼睛朝科尔布奇和雷克瞟了一眼，她叹了口气。然后她看着艾琳和良冈。
"干得好。干得好，你们两个。我应该更加小心的。"
她转身从科尔布奇身边退了出来，他带着科斯姆和托尔走近。朝着传送门走去。蚁人和骷髅让加兹往后退，剑举得很小心。豺狼们不停地射击，加兹现在只能挡住他们的箭矢。
"你必须离开，否则就死在这里，加兹。"
加兹对着科尔布奇点了点头。
"是的，我必须。但首先：复仇。"
她的剑模糊了，在箭飞向她的时候碰上了一支箭。
"看--"
良冈及时将艾琳推到一边。箭没能射中两个女孩，射中了一个豺狼人携带的一张弓。它击碎了武器，箭镞瞥了一眼，埋进了豺狼人的皮毛里。他痛苦地嚎叫着，科斯姆和科尔布奇动身护住了艾琳。
"啊，如果我好一点--"
加兹耸了耸肩。她放下手，露出一只被毁得一塌糊涂的眼睛。她盯着艾琳，女孩也盯着她。
"艾琳-夏至。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
然后，加兹从传送门里走了进去。克尔希亚射出了最后一箭，但没有射中冒险者。加兹的身形扭曲了，然后--。
艾琳凝视着一条长如永远的隧道。它绵延不绝，但不知为何她能看到结局。一片被符石环抱的草地，只有几尺远。加兹踏入传送门，她的脚步走了数千里，伸出去触摸另一边的草地。
雷克把长矛从传送门中扔了出去。艾琳看到它在空中飞舞，一支箭在世界范围内投掷。加兹转身接住了它，她把它随手扔了回去。
光明的隧道开始关闭。长矛落在艾琳身边的草地上，然后魔法结束。传送门关闭了，现实恢复了正常。
而加兹也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