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抓小妖精，但破布却迈开了脚步。但艾琳没有理会，而是伸手检查了一下破布的脸。
"别这样。他打了你，是吗？我真不敢相信！你是怎么想的？你感觉怎么样？你需要冰袋......一些冰块吗？有什么地方坏了吗？"
破布推开手，摇了摇头。艾琳想对她大惊小怪，但破布不需要。她听到科尔布奇在说话。
"我会为我的伙伴，也为你道歉，破布。我知道他关心我，也关心你。但他参加过妖精战争，把妖精当成敌人......"
破布几乎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她坐回桌边，颤抖着。她的下巴很痛。肉已经肿起来了，但这并不重要。
她已经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她站在了他的面前，她没有逃跑。
她并不小。
"破布？你没事吧？你受伤了吗？"
破布抬起头来。艾琳回来了，想对她大惊小怪。破布又不得不抵挡她。但艾琳一直回来，在她身边徘徊，焦急，大惊小怪。
就像雷克杀死的那些妖精一样。破布几乎不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了。勉强记得，但是...
过了一会儿，她滑到了桌子底下。不是因为她想躲起来；而是因为她无法忍受艾琳每隔几分钟就过来问她的情况。
没有人看到她的举动。破布很小，她是隐形的，就像哥布林一样。除了被当作威胁或害虫，没有人看妖精。只有一个人盯着他们看，她--。
-她是不同的。但她很忙，破布坐在桌下想。
复仇，仇恨，她永远不会寻求复仇，即使是和她的其他部落一起，那也是自杀。不，现在是冷思考的时候。守望者是为了她的部落，但这意味着她必须做出选择，而且要快。
他们能去哪里？唯一的办法就是北边或南边，南边通往血田，而断矛部落已经和她的信使一起向她发出了死亡的威胁。如果她往南走，他们会对她的族人进行屠杀。
那就往北走吧。红方部落对她的部落稍微接受一些，或者说是冷漠一些，但如果她留在他们的地盘上，那也会很快变成血腥。那么她能做什么呢？
思考，合理地思考她所面临的威胁。破布集中精力。什么是更危险的，是留在这里面对守望者，还是冒着红方部落和更北边的怪物的愤怒？
即使没有龙人--不，雷克，他的名字叫雷克--红方部落也不是守望者的对手。有近百名守卫者--好吧，有些人一直在城墙上，很多人留在城内--但那些去巡逻的守卫者比哥布林强多了。就算不是所有人都是霍布林一对一的对手，但他们一起战斗，有纪律，有智慧。
而且，红方部落也会在利斯科的城墙上自破。这才是守望真正的优势。他们可以轻松防守，随时出来大举进攻。如果把这里变成一个平等的战场，或许还有机会...
但对于雷克，却没有。他一个人就能杀死四个霍布林，破布很确定。无论从速度、力量，尤其是他的铁皮，他都是另一种生物，比起其他东西，他自己更接近于怪物。
那么，红方部落就是它了。
那么然后呢？她把战斗带给他们了吗？怎么带？红方部落有近千人，还不包括那些向他们进贡的小部落。破布有一种特殊的新型武器，一些酸罐和爆炸树皮。这让她怎么打？
但会给她的部落带来麻烦和死亡。所以破布会被磨成碎片，一边是守望者，一边是红方部落。地牢--她还不能冒这个险。那怎么......？
渺小，她很渺小。但她面对过雷克，没有逃跑。破布还记得，她记得那份恐惧和死亡的感觉，但她站得很高，她没有逃跑，她害怕得要命，但在那一刻...
她已经不小了。
而在那一刻，破布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破布？"
妖精跳了起来。艾琳的头已经出现在两条椅子腿之间。
"你在这里啊。看，出来吧。没有人会伤害你，我保证。"
好像破布很在乎这个似的。不过她还是出来了。艾琳关切地摸着破布的脸，问她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但知识在破布的体内燃烧着。的感觉。
她是知道的。
"我想你应该没事吧。我只是很抱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听着，我给你一些食物，或者--或者我们来下一盘棋。"
破布摇了摇头。没有时间了。她指了指门，艾琳看了看。
"你想--当然。不过你可以随时回来，好吗？这里会很安全。"
一个美妙的谎言。又或许--破布犹豫了一下，看着艾琳。也许她会把它变成真的。但那不是救赎的地方，不是破布可以成长的地方。
她摇了摇头，又指了指门。
"当然，当然。我知道你很忙。你要走了，然后......"
艾琳犹豫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妖精们一天到晚不......想刺杀我或者觅食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破布抬头看了看艾琳。然后她笑了起来。
"......你笑了？我不明白。"
—-
颚破部落是离利斯科最近的一个地精小部落。当然，除了洪荒之水部落之外。事实上，这两个部落即使在地精中也是小鱼小虾。但破颚部族是定期向红方部落进贡的部族之一，所以他们享有一定的保护。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在远离居民点的小山谷中的一片僻静的树林里休息，在这里他们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现在是冬天，空气中弥漫着寒冷的气息。没有一个地精愿意起床，尤其是起床就意味着整天在雪地里觅食，或者在雪地里追赶驯鹿或其他动物。食物可能意味着生存或死亡，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必须主动出击。
他们的酋长也是这么想的。洛克高，他的名字是地精语言的近似翻译，当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时，他刚刚醒来。他是一个霍布林，部落里仅有的两个之一。他是两个人中比较强壮的一个，但也就差一两个级别，而且他也很懒惰。
但当阳光从山顶上透下来的时候，即使洛克高倾向于睡觉，也不能让他不睡觉。他选择了山谷，太阳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照到他，但洛克高总觉得天亮得太早了。
他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一边抓着腰布一边环顾四周的部落。洛克高推着自己站起来--。
--因为破布对这一戏剧性的时刻毫无感觉，所以那是弩箭从他的脊柱上退出来，将他的尸体钉在地上的时候。
部落里的其他哥布林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在震惊的沉默中，破布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粘土子弹从上面如雨点般落下，打在地精身上，让营地陷入混乱。破布缓缓地将黑弩再装上一发子弹，等待着。猛击敌人。骚扰他们的侧翼。她看着一排排手持弩的哥布林，笑了。
实验，改变，进化。哦，还有掠夺，偷窃，在背后捅刀子。这就是妖精的方式。
北方是她的地盘。红方部落可能会控制当地的地精，但破布有新的武器，新的想法，最重要的是，她有新的基地可以打仗，她能赢。她会赢的。
如果南方太过危险，她会要求北方的领土。破布会变得更强大，她会变强。然后，当她准备好了......她会再次探索地牢。她会建立一个足够大的部落来杀死雷克并对抗守望者。她会聚集足够多的妖精，让他们记住是什么让妖精王如此愤怒。
她会成长，直到她能打败那个在远方下棋的怪人，直到她自己能打败艾琳。
破布有一个清单。她举起弩，瞄准上坡冲来的霍布林，开枪。
她不会输在这里，或者永远不会。她必须更强壮，更有力。她会学习，会仁慈。为了生存，破布会做任何事情。
霍布林抱着受创的地方，倒在了地上。破布眼看着被她用箭切断的物体，不太仁慈，她毕竟是个妖精。
她能做到，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她都不会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