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精灵情绪变化很快，而且很危险。我咽了口唾沫，但举起了手。
"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有等级，也没有技能。我从未练过级，我选择不这样做。"
他们愣住了，其中一个小精灵眯着眼睛看着我。
"真的吗？"
"你看不出来吗？"
他们犹豫不决，然后不情愿地摇了摇头。嗯，似乎这是小精灵不能做的事情。其中一个，我想是第一个，飘得更近，怀疑地看着我。
"不要试图欺骗我们，凡人。明确告诉我们：你们有水平吗？你们接受了这个世界的力量吗？"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如果这是一个诚实的时刻......
"我发誓。我以水、以草、以地、以天、以我的名字发誓。我以荣誉和生命本身发誓。"
我不确定这些话是否正确。我不知道精灵的誓言，而且我在这一刻也忘记了任何著名的誓言。但这似乎很有效。小精灵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看着我。一个人说话了。
"那是......好，也很有趣。它改变了很多，人类。"
"也没什么。"
另一个人嘀咕着说。一些精灵点点头，另一些则摇摇头。我第一次看到他们开始争论，但他们又看向我。几乎所有的人都飞出了耳朵，第一个人还在。
"你想解释一下这些吗？"
她抬起她的小鼻子看着我。
"‘这是给我们讨论的。如果你需要听，我们会告诉你的。"
"谢谢。"
我叹了口气。精灵，秘密，好像我已经不习惯这样了。我看了一眼我来时的路。我身后是一片长长的、开阔的雪地，前面似乎是一片小森林。
"你知道我在哪里吗？我要回到利斯科吗？"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僵硬地点点头。
"你走的是正确的路，人类。你和其他人向洪水泛滥的城市行进。"
等等，什么？这句话的两个部分让我感到不安。
"我和其他人？你是什么意思？"
她在我身后眯起眼睛。我看了看我的肩膀，但我什么都没看到。但小精灵看到了。
"由龙的孩子和走狗组成的大纵队在跟踪你的足迹，大约有一天的路程。"
哦，不，我的心脏又开始加速跳动。我记得尹卓文和另一个人，泽尔。
"你知道是哪支军队吗？是抓我的那支，还是另一支？"
她耸耸肩。嗯，当然，小精灵不关心凡人的事情。当我试图加快步伐时，她看着我。
"你知道我们不会干涉凡人的事务。"
"我知道。但你似乎经常干涉我的生活。"
她从我头顶飘过时耸耸肩。
"有些规则可能会被打破，有些可能不会。但我们现在跟你们说，因为你们的生命没有危险。如果你掉下悬崖，我们也不会救你，我们不干涉死亡。"
有一秒钟，她的眼睛又是古老的。我颤抖起来。
"因为价格问题？还是因为它是被禁止的？"
"所有的东西都有一个价格，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这句话之后是一片沉默。我到底该怎么说呢？我清了清嗓子，试图迫使我的腿动得更快。
"好吧。啊，我会记住的。但是，谢谢你之前对我的帮助。一切都是。"
我想知道他们是否为了帮助我去找阿兹-凯拉什而有点违反规则？的确，在我看到城堡之前，我可能不会有死亡的危险，但是......。
小精灵看着我，好像她能看到我的脑袋里。如果她能在不同的平面上看到，为什么不呢？但她点了点头。
"你是个好奇的凡人。很有趣，尽管你是个傻瓜。"
"这个凡人确实有一个名字，你知道，我的名字是良冈。"
"好样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着这个小精灵，发现我从来没有问过。我以为小精灵没有名字，但也许他们有。她看着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名字是很重要的，不能随便乱扔，良冈。"
这是个错误吗？但是，即使没有名字，他们也能找到我，惹到我。我耸耸肩。
"我只是好奇。"
"好奇心杀死了许多猫，很少有回来的。此外，你永远不会念出它。"
"试试我。"
当我向她扬起眉毛时，小精灵拱手盯着我。好吧，这是陈词滥调，但小精灵不知道现代的陈词滥调，嘲弄它们往往很有效。她张开嘴，犹豫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
"什么？"
我眨了眨眼。前一秒她还在那里，后一秒......风和寂静。为什么？我给她带来了那么大的困扰吗？我问了她的名字，是不是冒犯了她？
精灵，让我想想，名字......啊，它们不适合给小精灵。
也许这只是因为她不想回答？但即使他们变得嗅觉灵敏，他们还是会说话。那么，什么--？
等一下，等一下。除了一种情况，小精灵们不会消失。当他们无法干涉时...
我看看周围。我和小精灵交谈时一直在走。见鬼，这几乎是我的默认运动状态。我已经在森林里走了一小段路，树种得很稀疏，所以我有足够的空间在它们之间行走。一切都很寂静，我甚至没有看到任何动物。
......我也没有听到任何鸟叫声，我希望在这样的地方能听到鸟叫。即使在冬天，周围也应该有一些。
我立即降低了我的姿态。我的身体很酸痛，但还能动。如果需要，我可以施放[闪光弹]，但我没有药水了。我警惕地环顾四周，除了树，什么都没有，但小精灵却不见了。
"我知道有人在外面。出来吧！"
沉默了，连风都是静的。我环顾四周。
"现身吧！"
有几秒钟我很紧张，等待着。我看不到任何东西，让我觉得附近有人，但现在我的皮肤在爬行，我确信那里有东西。
然后有人在一棵似乎太过纤细的树后面走出来，把他们藏起来。一个豺狼人从棕色的树皮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弓。
她是如此隐蔽，以至于她一动，我的心就跳了几下。我退缩了，但如果她想杀了我，她会在我像个傻瓜一样站着的时候杀了我。尽管天气寒冷，豺狼只穿了几件衣服，她的呼吸在空气中弥漫。她对我点点头，很严肃。
"良冈小姐，我是石矛部落的赫克拉。"
她的弓放下了，当我听到她来自哪个部落时，我放松了。我对她微笑。
"对不起。你出去打猎了吗？"
"打猎，是的。但不是为了猎物，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有些豺狼不善言辞，但海克拉似乎比其他东西更心不在焉。她的眼睛在森林里闪来闪去，然后看向我。
"你在和冬日精灵交谈吗？"
我皱起眉头。这算什么？
"是的，我是。你是不是在期待附近有别的东西？"
她耸耸肩。
"我不确定，风中有东西。"
赫克拉犹豫了一下，然后指着森林外面，向东和向北。
"独自一人是很危险的，我们部落的营地在那边。我带你去那里，跟我来。"
我点点头，豺狼开始在雪地上行走。速度并不快，她在树丛中移动时，尽管风景很好，但却很沉默。当我穿着厚重的鞋子在她身后蹒跚而行时，我觉得自己像一头牛。她的头随着她的移动而左右扫描，她的耳朵也在抽动。
她在倾听什么。找什么？一个怪物？敌人？
我不知道，皱着眉头跟在她后面走，试图保持沉默。当我继续前进时，小精灵们慢慢地重新出现了。也许他们也不知道赫克拉是否是个威胁，幸好知道他们不是全知全能的。但他们的突然消失和军队跟随我的消息让我感到不安，几乎和赫克拉自己的戒备心一样多。
这里有什么东西吗？还有别的东西吗？我跟着豺狼，她带我走向她部落的营地。现在我也在听。
所有的动物都去哪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
当两个龙人在雪地上行进时，尹卓文对泽尔呵斥道，他处于一个巨大的士兵和囚犯队伍的中心。泽尔想知道他是否可以无视另一只龙人，但礼貌决定了他的回答。另外，尹卓文会记住任何轻视。
"我肯定没有。但这是人类转轮的路，我想跟着走一下。"
城主尹卓文瞪着泽尔。他是个俘虏，他的大部分军队也是。在泽尔冲进他们的防线，他们意识到他们的领袖被俘后，他们很快就投降了。现在，泽尔正带着大量的俘虏在他的阵线中行进。
他并不担心这些俘虏会试图逃跑或在他的军队睡觉时发动攻击。首先，他的士兵们都处于警戒状态，其次，这违反了战争法和尹卓文自己的荣誉感。你可以对长城的主人说些什么，但龙人是光荣的。他很快就会打破战争的规则，就像他会砍掉自己的尾巴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尹卓文在雪地里紧挨着泽尔行军。他甚至允许保留他的盔甲，天气很冷，他需要他的尊严，而没有剑的泽尔可以用他背后的一只爪子来对付他。
这些都没有改善尹卓文的心情。
"这是毫无意义的，泽尔。我们应该回到你们该死的联盟城市，这样我就可以被赎回了。你在浪费时间跟踪一个早已离开的人类。"
"她不可能走那么远。"
"哦，真的吗？"
尹卓文发出了一个声音，在一个较小的龙人会被称为鼻息。泽尔无论如何都认为那是一声冷哼。
"你没看到她逃跑吗？以那种速度......"
"以那种速度，如果她能坚持超过五分钟，我会感到吃惊。之后，她还得休息。不管是不是药水的作用，身体能承受的程度是有限的。"
"人类的足迹可能在那里，但她是一个跑者。她比这支缓慢的军队快得多。"
"没错，但无论如何我都想往这边走。"
"为什么？"
"好奇心。她帮助我赢得了战斗，如果你不记得了？还有就是佩里斯和你派去追捕她的士兵的事。"
尹卓文从一个眼角看了看泽尔。除了投降的仪式和他们在行军时的几句简短的尖锐对话外，他和泽尔并没有聊过什么。他耸了耸肩。
"她消失了。她一定是在战斗中失败了。"
"不可能。"
"我不会猜测。不过，当我以所有的力量和资源恢复到我的城市时，我会调查这件事。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们正在行军离开那座城市。"
嗯，这对人类来说不是个好兆头。泽尔叹了口气。
"我们可以走这条路，然后我们就开始往南走。绕道一两天不会拖累我们，除非你有另一支军队埋伏在那里？"
尹卓文摇了摇头。
"我需要一个吗？我的军队会轻易击败你的军队。如果--"
"是的，是的。"
泽尔没有理会长城领主，他走在前面。他在他的主力部队前面部署了重兵侦察，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要这样做。
他不是【战术家】，也不是【战略家】。泽尔的军衔是[指挥官]级别，但也仅仅如此。事实上，他是一个从正面领导的[将军]，当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时，他的战斗力是最好的。
而他的直觉告诉他，还有别的东西。不仅仅是那个人类，她很有趣，而且可能很重要，但在这些空旷的森林和高地还有另一个存在。
泽尔握紧拳头，默默地评估自己的状况。他的军队可能会受到打击，但他们更有能力管理囚犯和尹卓文。有了他，他们比任何一个城邦可能出动的军队都要强，除了利斯科军队和其他一些人。但利斯科已经把他们的雇佣兵远远地送到了南方，那么是什么让他如此不安？
他不知道，但泽尔命令加快步伐。补给线以后可以跟上，他有一个谜团要解决。
他讨厌谜团。他感到的这种不祥让他想起了蚁人，如果是他们......
在大陆上已经存在的六个蜂巢之外，不允许再建造任何蜂巢。即使如此，他们也不被允许扩展到某些边界之外。不过，蚁人可能把东西藏在这么远的地方也不是不可以相信。否则，那个女孩怎么会让裴丽丝像那样消失？
这是个外部机会。但如果这里不是蚁人，他想知道它是什么。
如果它是一个未经授权的蜂巢......泽尔的爪子紧握着。如果是这样，那就意味着另一场蚁人战争。
他希望它不会走到那一步。但他必须要调查。所以泽尔继续前进，想知道。听着。
那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