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一起工作了？”
说这话的时候，大雕萌妹的表情带着十二分的戏谑。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找到机会观察一下她。淡黄色的挑染，蓬松的中分大波浪。
空气刘海下的五官倒是很没什么瑕疵，只是颧骨是个明显的缺陷。平白从从七分降到了五分。
将偷偷伸过来的爪子从腰部挪开，胡籌儿开口说：“你刚才不是有合唱吗，还唱得挺好的。”
看似问非所答，不过其实这大屌萌妹的暗示太明显了。要不是情非得已，真不想接她这个梗。
大屌萌妹愕然了一下，然后笑吟吟地站上了沙发。双手做出一个喇叭：“王哥，胡老板想要向你借点东西！”
“小霞，你知道我的答案的。为什么还要问呢?”
因为大屌萌妹两边要人情啊！知道你学美声了，就别带咏叹调说话了。
心里吐糟的中年高管想拿出一副扑克脸，却记得自己不但脸瘫戴着墨镜。
“胡老板想要你帮个忙。”
“别说借，要是胡老板信得过，我来伴奏都可以。”
果然没有拒绝。
胡籌儿在沃顿商学院接受过谈判和人际处理训练。无论是微表情观察或者身体语言，他都看不出王山想赢。
毕竟240万的欠款，就算转签了24%的最低利息，一天都要还8000多块呢。
这也是他对这个任务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王山没有取胜之心，他却是有不能输之理。
要是他无耻一点，完全可以开口免掉王山部分利息，那自然更加胜券在握。哪里会有被电击的危险？
但是为什么应该是销售经理配大老板开心的比赛，打着打着，打出了103分这种坎出来？
要不要真的开口暗示一下？
他还没开口，得到允许的大雕萌妹已经欢天喜地地蹭了过来。强忍住生理反应，他把姑娘们叫到了一起吩咐她们如此如此。
“怎么听起来是在合唱？”冉真的问题。
“没错，合唱是合唱，但是女团的本行。”他开口总结，“这个世界上最早的乐器是啥。”
“不知道，反正不是宇宙大国的。”
“贾湖骨笛。8000年前的乐器，”大屌萌妹的回答倒是出人意料，“不然你说呢。”
“其实有一样乐器，绝对比骨笛要早……”
“你是说人声？这到没错，丝不如竹，竹不如肉。要吃肉吗？”
忍住打人的冲动，胡籌儿将她的伸到自己大腿内侧的手挪走。卡油可以忍，谁怕谁啊？
就是这么不会说话，件件事都戳穿的谈事方法，只顾着彰显自己聪敏的人，谁乐意跟她谈事啊。
等等——想开口反驳的胡籌儿发现自己情绪不对。
自己没给周玉霞开工资，人家为什么要你乐意。
别说她只是用不够聪明的态度协助你推进事情。只要能赢得了这场比赛，别说是这样，就是被呛几句，就算是拍拍马屁又如何？
换了身体的后遗症总归是有一些，控制情绪的能力不如以前了。
他深吸一口气，稍微夸张的表示了肯定和赞扬。
没有乐器，胡籌儿的确是打算用人声改编来对抗王山的临时发挥。这样一来最起码不会输掉那5分。
说起来合唱和和声是唱跳团体的基本功。但是KPOP的合唱基本不是合唱团那种各个声部同时进入。而是分句。
为了让听众获得更好的听感，KPOP团体对成员音色的要求是远高于唱功的。因为歌曲难的部分可以让唱功最好的成员去承担，而其他的成员，首先是服务于歌曲的听感，其次是服务于个人的人设。
几把声音一起进入，反而容易让每一个人的声音都听不清楚。在歌曲里面一般就一两句而已。
但是这是毫无疑问的基本功夫，别管什么团，说不会是不过去的。
现在《笑红尘》这歌
听完了他的想法，变身吐糟担当周玉霞已经收回了手臂，摆出一个经典的防御姿势：“现在就当我们三个人都能唱，但是这么短的时间，你打算分配，怎么处理。”
这个女人看样子是不搭沉船的，如果不能拿出一个合适的处理方案，她都未必会帮你唱歌。
“我用手机录顺着《笑红尘》录一段三种声音的节奏，长音的话，真姐唱，短音的话，你唱。混合的一起唱。其他部分我处理。”
这并不是最理想的做法。
最理想的做法是用两个差三度的中音构成主要的主声部中音织体，然后用一个高六度的女声高音做高音垫音。在用一把和主体能明显差异音色的中音做跟拍和声，用一把较为尖锐的声音做对位的缠绕。
这样的配置就等于两个战士主副T，一个高输出法师主DSP，一个奶牧跟T，一个剥皮贼控场兼输出。
其实按照现在胡籌儿的能力，只要冉真和周玉霞能够稳住主声部，抓耳的高音，增加音色丰富的跟拍和增加声音层次的对位，法牧贼他一个人能抗下来
只是他不敢。
没有默契的和声都容易因为节奏不同乱成一团，听音不好的，更急会被带跑。
现在他手上的两个合唱者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还敢挑战这么复杂的玩法一定是车毁人亡。所以要更简单一点。
“你是打算把卡拉OK静音，改成阿卡贝拉？”旁边的大雕萌妹又聪明未卜先知了，“所以HIHAT当成底音，这样依旧是缺少人手。”
“VIVIAN你好专业啊。”
“亏你还是女团，连这个都不知道。”周玉霞丢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合唱是你们的本职工作好吧。阿卡贝拉是基本功。”
看着冉真疑问的样子，她又开口解释：“合唱团教育现在是楚音的拳头项目。学生要是不能带合唱团，那是毕不了业的。毕业找不到工作可以去社区带夕阳红合唱团，也可以去中学带中学生合唱团嘛。”
说道这里她叹了口气：“混声合唱都是四个声部，阿卡贝拉合唱一般是五到六个人。咱们只有三个人，根本玩不出什么花活。
“三个人不正好还是SHE吗？我们三个正好组个JAV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