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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酣畅的战意

楚豪长枪当先一刺,直取魏祐面门,魏祐双剑交叉驾住楚豪长枪,身体后仰躲过银枪锋芒,而同时,魏恩魏予从魏祐两侧杀向楚豪,魏恩长刀一横劈向楚豪上身,而楚豪随着那一枪之势身体几乎紧贴马背,避过一刀,一枪没有刺到魏祐,也不再留恋,横枪一扫,枪杆生生的撞在魏予身上,将魏予荡开,身子往一侧偏过,绕了一圈直起,已经躲过魏恩长刀,手肘一收,掌心松握,银枪猛地向另一侧滑去,枪尾精钢铸造的圆饰带着惯性撞到魏恩胸膛上,将魏恩撞开,而此时,魏祐才直起身来,双剑直直劈向楚豪面门,楚豪双手横枪挡住,那魏祐力气奇大无比,竟压的赤纹马微微后退。

说时繁琐,其实不过都是一个照面间的片刻而已,其间凶险,但有分毫差错都要葬身乱战,为这沙场留一抔血泥。

楚豪眼角瞥见魏恩魏予卷土重又杀来,双腿一夹马腹,手臂收力,赤纹马猛地回退,魏祐正全力压着楚豪,不妨楚豪突然收力,身子往前倾去,楚豪抬枪便往魏祐头上压去,被一柄长刀并一根钢鞭驾住,三人视线交错,具是酣畅的战意。

于是,杀!

这是战场,生死自由天定,成败皆由命拼,是最名正言顺的杀伐之地!

四条人影团团围转,竟叫人目不暇接,其间惊险便是围观都叫人生出一身冷汗,而此间之人却无暇后怕,只敢十二分的打起精神应付面前之敌,刀光剑影只在分毫之间,是划破骨肉,带出淋漓鲜血,还是擦身而过,有惊无险,全在片刻的反应与应对之间。

血脉喷张,最原始的战意从骨头缝里蔓延出来,然而心跳诡异的变慢,一下一下安稳的待在胸膛之中,呼吸屏住的瞬间,几乎让人以为它已经停止在胸膛中跳动,下一秒又有力的鼓动血液流向全身。

楚豪以一己之力力战三杰,竟不落下风,而临安城本是勉力支撑,此刻见有援军到来,士气鼓舞,竟打开城门杀了出来!

于是两相合围,楚军落败只在旦夕之间,魏恩偷空瞥见形势不对,立即鸣金撤退。

三人一同出招逼退楚豪一步,趁着一瞬之间的空隙,抽身战场,沿着来路后退,楚豪看着楚军旌旗弥乱的退走,一举手吼道,“穷寇莫追!”

那边有羽菲布下的伏兵,不担心他们毫发无损的回去,而且,与水平相当甚至微微强过自己的人酣战一场,比在万军之中纵横杀伐还要累人,毕竟,前者只有自己一人全力应对,不容一毫分神,而后者,还有亲兵战友掩护,可以将后背放心的交给别人。

此刻,楚军退去,楚豪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的心脏雷动如鼓,汗水浸湿里衫,四肢虎口都酸痛难忍,甚至指尖都微微发抖,有后怕,但,更多的是激荡难平!

“谢先生关心,不过,不必了。”剪月忍下心中不适,勉强但坚定的摇头,“奴婢既然要跟在先生身边,这些早晚要熟悉的,不可逃避。”

“恩。”羽菲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听不出是赞同还是不满。

两军相逢勇者胜,楚豪以一敌三,勇猛自是不必多说,等临安城外楚军慌忙逃去,羽菲才带人缓缓地过去。

“楚郎辛苦了。”羽菲淡漠的语气带了些暖意,看向迎过来的楚豪。

“魏家三兄弟有几把刷子,我们恐要小心。”楚豪御马而来,身后跟着安城守军。

“三人一起都不敌你一人之力,何须惧之?”羽菲语气里与其说是对魏家兄弟的贬低,不如说,是对楚豪勇武非凡的与有荣焉。

楚豪心中自然是欢喜自己的女人对自己的仰慕的,只是面上不动声色,牵了牵嘴角便算揭过此事,侧身让出身后跟随的人,“这是安城守将楚鸣,这是扶风守将,羽泽。”

羽菲转眸看向羽泽,眸色晦暗不明,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叫人毛骨悚然的弧度,缓缓道,“自古便有羽姓出美人的说法,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纵然燕国男子注重仪表,男子也着绸衣,净面须,但夸赞一个武将的美貌,即便那人真的貌比潘安,也是赤裸裸的羞辱无疑了。

果然听闻此言在场所有人除了羽菲面色如常外,都僵了僵身子,羽泽更是脸色忽的便白了起来。

羽菲自不会无辜的羞辱于人,她不过是瞧不起羽泽懦弱罢了。

扶风在临安西南,是比临安先承受楚军袭击的城池,即便是楚军攻势太猛扶风抵挡不住,在羽菲看来,作为守将的羽泽,即使不与扶风共存亡,也不该完好无损的待在临安才对。

跟着羽菲往城内走,楚鸣看一眼面无人色的羽泽,也猜到了羽菲为何初次见面就为难羽泽,只是,这羽泽临阵脱逃虽然为人所不齿,却也是真真的情由所原,羽泽之父羽淳才是正儿八经的扶风守将,而羽泽作为权臣之后,如同所有的纨绔一般不学无术,纵然羽老将军棍棒其下,也不过让他学了些拳交皮毛,西境安稳了太久,守将仍是世袭罔替的,楚军来的突然,老将军毕竟年岁已高,在城门力战而亡,羽淳眼看着父亲死于敌手,临阵挂帅,惊惧不已,当下便六神无主,扶风城几乎拱手让人,幸亏老将军部下当机立断,带着羽泽弃城而逃,这才使得羽泽有命在此受羽菲刁难。

楚鸣曾见过羽老将军,对老将军极为仰慕,虽然也觉得羽泽烂泥扶不上墙,但终究是有交情在的,不忍叫他落脸,便厚着脸皮走到羽菲一侧,道,“先生,若非羽泽冒死前来送信,使我等有所准备,恐怕临安城在劫难逃,实在……”

“楚将军,你是觉得我羽菲傻,还是你自己是个白痴?”羽菲头也不回的出言讥讽,她从来不是会看人眼色的人,况且,羽泽冒死来报信这样的借口未免太过敷衍,谁家的战报要一城守将亲自来报?况且,若不是他们来得及时,这临安城恐怕也已经姓了楚了!

“先生……”这次,便是楚鸣都不好说什么了,羽菲油盐不进,是个难缠的角色,那个楚豪倒是笑眯眯的样子,可他对羽菲言听计从,恐怕也不会帮他们说好话。

羽泽从后面轻轻扯了扯楚鸣的衣袖,示意楚鸣不必再说了,楚鸣叹口气,也不再多言。

进入临安城后,羽菲一头扎进书房,调出了月余来所有的情报战况,楚豪接手了临安的布防事宜,将一塌糊涂的布防重新布置一遍,晚他们从城外归来的朝言青云也不去休息,帮楚豪和羽菲处理杂事。

剪月站在羽菲身边给羽菲研磨,一只砚台中是浓黑如鸦羽的黑墨,一只里是殷红胜血的朱砂。

墨锭与砚台摩擦的声音沙沙的回响,张张翻动的声音间或其中。

许久,剪月挑起一盏油灯,置在羽菲面前,“先生,休息一下吧。”

今日接连赶路,还未休息便又是一场大战,紧跟着便在处理杂事,便是铁人也要累了的。

“楚郎可来过?”羽菲头也不抬的问。

“不曾来过呢。”剪月摇摇头。

“去给楚郎准备沐浴的东西,天色晚了,他该过来了。”羽菲道。

“是。”剪月一屈膝,自去准备。

羽菲埋头公文,纹丝不动。

下午的时候,修罗卫的消息也全部送到了临安城中,汉国的情况不太对,原本抢夺国宝这等辱国之事,即便是被冤枉的,也必会有一场大仗要应付,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本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又残酷无比,而越国又是迟早会灭国的糟糕情况,按羽菲所想,倾举国之力报复汉国,怎么也会给白渚带来点麻烦,而经此一战,汉国就算仍有余力,但总会伤到几分筋骨的,可按照修罗卫的消息看,白渚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让越国有软化之意,如果越国这般容易便偃旗息鼓,那她苦心岂不白费?

羽菲正皱眉思索对策,外间传来一阵喧闹之声,羽菲抬起头往外看去,悬腕停笔,狼毫笔尖一滴墨缓缓凝聚,然后滴在还未写好的信纸上,晕染开来。

墨滴落纸的声音将羽菲唤过神来,面无表情的将纸张揉成一团,木门吱哑一声被推开。

“阿羽,怎么还不休息?”楚豪迈步进来,身上还带着浓厚的血腥味儿。

“就好了,你去洗洗吧,剪月给你打了水。”羽菲搁下笔,抬头对楚豪一笑。

“不急,外面正在摆庆功宴,你不去看看?”楚豪一边说一边摘下头盔,放到书房的桌几上,声音讥讽。

“庆功宴?”羽菲怔愣,后知后觉的想,难怪这么吵。

“没错,庆祝今天成功击退楚军。”楚豪转过头来,眼底讥讽更盛。

“咱们的人呢?”羽菲揉搓着手指挑眉。

“站岗。”楚豪冷哼一声。

羽菲点点头,余光瞥见剪月从净房里出来,对楚豪道,“你去洗洗吧,一身的血腥味。”

“好。”楚豪点头,转身进了净房。

“剪月,你和朝言去给我弄点东西来。”羽菲勾勾手指,贴着剪月的耳朵低声说了些什么,剪月低垂着的睫毛颤了颤,点头应了,转身离开。

羽菲起身坐到桌几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然后寻了一块白巾,捧起楚豪的长枪头盔,细细擦拭,将角落里於结的血污擦净,不过一会,一块白巾便红了大半,被羽菲扔进水盆中揉搓几下,绞干了继续擦拭。

楚豪一身清爽的从净房里出来不久,剪月和朝言也回来了,楚豪看着两人手中的包裹还没问是什么,羽菲便站起身来,说,“走吧,去给他们送点下酒菜去。”

“走吧。”楚豪挑挑眉,没问究竟是什么下酒菜,便跟着羽菲出去了。

“难得诸位兴致如此之高,羽某给诸位带了点小菜佐酒。”羽菲大步走进楚鸣羽泽坐着的圆桌,哗啦一声将手中的布包仍在桌上,布料展开,露出里面的瓶瓶罐罐,上面贴着显眼醒目的标签,鹤顶红砒霜之流,都算是毒性温和的。

“羽先生这是何意?!”楚鸣怔愣一瞬,继而怒拍桌案,起身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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