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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迷雾!

台儿庄一处宏伟的府邸,一名地主正在等待着子女归来。按照正常点,他们也该到家了吧。

京杭运河,一辆小货轮缓缓行驶,黑子和老肖看着远远离开南京的师生六行人。“该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吧。”黑子望着运河上来来往往的客轮。老肖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说不上吧!差不多也该回去复命了。不过你小子倒是好,直接花了一千零五十块大洋赎回了金表。来南京领的赏钱看你怎么交代。”黑子反身就是一脚:“我老张家的少爷缺那点吗?我姐夫那边你去说,反正是我姐的珍爱之物!由不得旁人把玩。”老肖踉跄的退了几步:“你个老小子还真是想把我踹下去啊!”

“老爷老爷!还没有消息呢!”台儿庄的地主老爷正在喂着锦鲤,这一消息让他倍感失落!老爷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花台,提起拐杖指着管家:“给我找!这几个大活人我还不信能消失?”再过几天就是他家的祖祭时间,几个小儿女们结伴而行正准备赶回来。

夜深人静,南京站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警察局的命令,让他们列一封7号车厢的上车人员名单速速到局里报道。火车站值班的人员也是磨不到头脑。要知道名单几乎是不可能的,没有多少乘客购票留下过详细的姓名。“这个我们实在是无从查证!不是每一个票都有名字登记的!”南京警察政府也是不会管理这些要求:“这个是上面的指令,晚上列车发生事故。明天一早就会有人来查询。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值班人员颇有些意外?这不是霸王行为吗?无奈他还是联系上了上级,寻求一些帮助。

郊外的山地上。宪兵队已经无法回头。队长颤抖的手看着玉佩上面的刻字!这不是台儿庄的第一大地主吗?这号人物全家都在国民党内部,个个都是军官。要是手下的这批人真的是他家的子女。一想到这里冷汗可止不住的往外流:“赶紧埋了赶紧!晚了就来不及了!”话音刚落,队长收拾着财物装到了兜里。看着一撮撮土慢慢的覆盖着这群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要人不是自己杀的,那么就算是出事也不会找到他头上。

便衣特务组急匆匆的赶往车站,周围已经恢复平静了。带头大哥拿着枪就崩开门口的锁,闯了进去。微弱的煤油灯光映在潮湿的地面上。“大哥,真的要进去找吗!”旁边的小弟端着枪,发着抖。“你小子小心走火!”小弟脸色骤变:“大哥,我听说吧这人要是死在这种地方,他就会变成厉鬼在这等着复仇。”带头大哥急忙用枪指着他的头:“在提莫瞎扯老子一枪崩了你!”“不敢了不敢了!”一行人往刚才的第一案发现场走去。地上的没干水也已经结冰。

血液顺着轨道染红了站台下面。列车也已经开走。“大哥,这里没东西了!大哥我这也没东西了!”大家胆战心惊的搜索着。每一处凝固的血液述说着刚刚的惨案。带头大哥望着空旷的火车场:“车上都收干净了吧!”“走之前我们就收得干干净净!”眼前的楼梯也没什么东西。那封信呢?带头大哥的确记得有一封信的。“在仔细看看周围!还有后面丢杂物的地方!”煤油灯昏暗的印在了地上。“找到了找到了!”一行人随即跟了过去。

地上都是一些杂物,有衣服和碎片还有些垃圾。“老大这边有信!”被水沁湿的信封,上面还有血渍。墨迹也花了,看不出来写的什么。“都仔细再看看,还有什么没发现的。”带头大哥捡起了信。满满的血腥味让他作呕!他小心的装到油纸封里,准备带回去交给局长。“老大老大,这还有些纸张要不要一起带回去!”“你们给我收仔细了!有什么情报都给我带回去。”众人在幽暗的火车站慢慢的搜索着。

凌晨,局长并没有入睡,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浓茶在坚守着他的睡意。随着路边一行手电,二八杠自行车井然有序的停到警察局!下面的便衣特务组匆忙的赶上楼。敲门声还没有传出,随着脚步的停歇,局长便喊了“进!”“有什么大发现没有!”带头大哥抹了脸上的冷汗:“局长,这个是最后的发现,如果没有纰漏,那么这应该就是共党最后的书信!”局长连忙结果油纸,打开看到了一封湿润的信封:“赶紧去取火炉来烤烤!我要知道里面写的是些什么!”如果南京那边的情报没错,这就是共党最机密的情报!

一个小时过去了,局长强撑着双眼等待着今晚最后的消息。水分伴随着炙热的炭火慢慢蒸发,书信已经烘干。局长急忙关上窗户拉上窗帘,看着信封油墨为干便已经蹭花,也不知道是写给谁的。局长缓缓撕开信封,缕出里面的信,一点点的缕开。字迹虽然不清晰,但是能看出来这是一封家信!局长摸了摸头:“你确定这是他们的信?”带头便衣大哥急忙点头:“当时打死他们我就跑过去了,就是这封信!”虽然大多数字体已经模糊,但是还能分辨出是家书,并不是什么机密情报。局长等了一个晚上!从南京刚一发车就开始未雨绸缪!一直到射杀结束他才安定下来。现在要找寻情报,而然并没有人知晓这批共党的情报!这让他很是头疼。“火车站那边的车厢人员名单怎么样了!还有你说的逃走的人找到了吗!”带头大哥急忙摇头!“局长这个还需要车站提供名单我们才能排查啊!”的确,这个要找起来会有很大难度。“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在接着查!”疲惫折磨着局长。他得休息了。纵使工作再多,他也得休息。

邸宅里,老爷一宿没睡!他看着墙上的照片。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穿着整齐的军装意气风发。再想想自己的三个小儿子还在大学上学,现在本应该归来但是毫无消息。老爷盘着手里的核桃,自己的两个宝贝闺女也没回来。家师带着他们是不是出事情了。这个念想越发在他脑海盘旋着。大房端着高汤走了过来:“老爷,先喝汤休息着吧。兴许他们正在外面玩闹呢。”老爷杵着拐杖站了起来:“我的三儿二女知书达理!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他们一定是遇到危险了!”大房夫人急忙轻拍老爷的背:“不早了歇息吧,明天托人在徐州城找也不迟!或许今天车子延误时机呢?”老爷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天空,此刻的他又那里知道儿女和家师已经和一些不认识的人,一起卖到了冰冷的土坡里。

今天的天亮的特别晚。昨晚挂了一宿的寒风。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徐州城街上人也特别多。在一片沸沸扬扬的叫卖声中,局长也醒了过来,昨晚过劳让他倍感不适。远处大院里面,带头大哥摸了摸干涩的眼睛:“都提莫天亮了赶紧给我起来!今天找不打证据谁提莫的都别想吃饱饭!”对于昨晚忙碌一宿,除了击毙目标以外,便衣特务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收获。台儿庄处,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大老爷今天晨曦,看着儿女还未归来,便已经吩咐家兵四处找人!宪兵队处,刺耳的哨声响彻着大院。还是慌慌张张的集合。局长刚醒,还没来得及洗漱,带头大哥便慌慌张张的赶过来敲门:“局长局长!”“吼什么吼!有事不能去局里说吗!非要来家里。”护院开了大门,带头大哥踉跄的跑了进来:“查不到!局长南京火车站那边说了查不到消息!”局长端着茶杯:“都干什么吃的!人员都查不到!”带头大哥也是支支吾吾:“这个又没登记购票名册,怎么查啊。”。。。。。

娜娜子随着一声开门声醒了过来。张毅正端着一些食物:“外面天冷,吃点早点吧。”娜娜子捋了下头发:“这么早啊。”张毅盯着外面:“不早了,我刚都去集市上转悠一圈了。”娜娜子连忙拿起木梳子梳头发:“哎你等等我,我也想去转一转。”张毅端着早点,徐州集市蛮热闹的。张毅看着娜娜子:“你也想去逛逛啊,那走吧。我在外面等你。”

清晨的第一班列车正在发车中,昨晚那场袭击也被警察局封锁了消息。车站周围的戒备也格外森严。警察局一早上刚刚在车站公布了:“昨晚击杀了6位叛国贼”这一重磅消息。行人们并没有感到惊恐。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起事件了。徐州的地下党员们看着周围血迹斑斑。但是并不会影响上来去匆匆的人群。几个同志在树下看到了一些子弹壳和弹孔,丢下了几束不知名的小花,默默哀悼这些离世的同志们。但愿他们能在另一个世界安详吧。

警察局长一副着装打扮,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开始了一天的公务。第一件就是和昨晚事件的报告。收集了一晚上的证据也没能收到有用的情报,无奈为了邀功,局长得写上:这批顽固分子只字不吐,毁灭情报。局长转过身来细细的看着桌上的书信,难道真的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书信吗?外面的字体已经模糊不堪,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署名什么志鸿的留名。开头的确实看不到。局长又洗洗的打量一番。确实没错是一封家书,看不出弊端!这帮共党没事写什么家书呢?这让局长很是疑惑。过了一会儿,局外有些躁动,局长看向窗外,原来是大老爷家的家兵啊。看家护院都找到自己局了来了,应该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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