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一脸为难：“这……”
他也是按命令办事，哪能真把票数公开？
“导演。”
顾析冷着脸说：“黎莓的水平大家都有目共睹，你别把观众当傻子。”
黎莓不悦，“顾析老师，我的水平不好吗？我可是拿过奖的！”
“呵。”
步归凡懒懒嗤笑，连站都不愿意站起。
“小学的奖，也值得一直拿出来说？黎学员究竟有多废，这么多年，愣是只有一枚奖。”
“归凡老师我敬重您，但您也不能肆意诋毁吧？”
黎莓委屈道：“我说的奖，可是帝京大学十大歌手奖。”
步归凡眯眼瞧她，表情讥笑，“真是不巧，这个奖我也得过，我当时还没上台唱。”
“是我的朋友花钱买给我的，你觉得有多高的含金量呢？”
帝京大学比赛很多，十大歌手更是玩玩而已，十佳歌手才更有水平。
黎莓表情僵了僵，“归凡老师真是说笑，您的是买的，我的可是自己得的。”
步归凡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厚脸皮的。
“既然你那么坚持，那就看投票的真实过程。”
导演：“……”
这个黎莓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服了都！
“导演你在等什么？”
时锦不咸不澹地开口，“不管你在等什么，大家都等着呢，真实数据，真实票数。”
导演：“……”
这位祖宗怎么也跟着凑热闹啊。
【这算是默认黑幕了嘛？】
【还用说？导演都不敢吱声了！还不是黑幕！】
【亏得导师是顾析，要是黎弄晴，那岂不只能吃亏？】
【冷知识：黎莓是黎弄晴堂妹哦～】
【把步步和析析都惹生气，黎莓不愧是你！】
【我老婆就是正义感爆棚！贴贴～】
【反对黑幕！反对资本介入！】
无论现场还是网络，大家都很抵制这种事，所以导演迫不得已，只能当众公开投票结果。
不出所料，黎莓的票数跌到谷底。
黎弄晴全程黑脸，既没帮黎莓说话，也没帮齐雪说话。
“对不起，这是我们工作人员的操作失误。”
“我们会给齐雪这一组相应的赔偿，以作弥补。”
导演好像突然认识到自己错误一样，赶紧跑上台，把锅甩给工作人员。
不过这是圈内的正常操作，谁也不好说什么。
就算顾析和步归凡满肚子不爽，也只能咽下去。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大家都明白。
但是——
“导演换了吧，挺碍眼的。”
程醉和扎卡里几乎是同时吩咐。
“是。”有人应声，然后很快执行。
事实证明，有时候权势高到一定地位，是可以不用顾忌规则的。
-
“姐！你怎么就不帮我说话啊！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要被骂惨了！”
休息室里，黎莓对着黎弄晴大喊大叫。
“你如果帮我说几句，我或许就没这么倒霉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啊！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别人骂呢！”
黎弄晴不堪其扰地说：“黎莓，这里不是黎家，我也不是你妈，大家没义务哄着你玩。”
“你要是受不了就滚蛋，别妨碍我工作！”
“黎弄晴！”
黎莓嚣张跋扈地扇飞黎弄晴手里的卸妆水。
小瓶装的东西砸在地上，有液体从里面流出来。
黎弄晴看着那一滩反光的水渍，突然很厌烦现在的生活。
她是黎家大小姐，但父母并不受长辈的喜欢，连带着她也得不到重视。
相反，黎莓的父母既是黎家掌权人，又是长辈喜欢的孩子。
所以黎莓从小就千娇万宠。
她要进娱乐圈，那就是不知羞耻，一条路自己淌。
黎莓要进娱乐圈，那就是有眼光有能力，所以黎家砸钱铺路，就连她也要乖乖给她当垫脚石。
凭什么！
同样都是人，同样都是黎家的孩子，她凭什么要活这么憋屈！
黎弄晴不爽地推开黎莓。
“你少在这儿跟我横，有本事自己去摆平网上的事。”
“黎弄晴！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
高扬的手被黎弄晴扣住，黎莓表情难看道：“你松开我！你信不信我去给奶奶告状！”
“啪——”
黎弄晴不但不松手，反而用另一只手给了她一耳光。
响亮得很。
“你少拿长辈压我！黎莓你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仗着黎家人的宠爱吗？”
“离开黎家你还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你连生存的本事都没有！”
“我今天告诉你，从今往后，你的事，我都不会再管！”
“我父母我自己会养，不劳烦你们黎家。”
撒了一口挤压很久的怨气，黎弄晴浑身轻松的离开休息室。
时锦带着人从另一间房里出来，三人面对面撞上。
“抱歉，今天的事。”
黎弄晴看一眼程醉，先开口道歉。
程醉一言不发，保持陌生人距离。
时锦对黎弄晴倒是印象不错，所以搭腔道：“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在此之前她没关注过海城黎家，但现在她从程醉嘴里知道点原委。
有些事，也怪不得黎弄晴。
黎弄晴意外时锦的态度，正要说些什么，回过神的黎莓拿着包就砸过来。
“小心。”
时锦的方向最清楚黎莓的动向，所以她伸手将黎弄晴扯过来，然后一掌噼黎莓的手腕上。
黎莓痛呼一声，摔倒在地，嚎啕大哭。
“黎弄晴你给我等着！我肯定要你好看！呜呜呜～”
“……”
二十好几的人了，跟个孩子一样闹，真的有够傻叉。
时锦无心看这种闹剧，拉着黎弄晴一起离开。
程醉落后一步，给祁玉发消息：【黎家最近怎么样？】
祁玉：【废柴当家作主，你觉得呢？】
程醉：【那就换人。】
祁玉：【？】
祁玉：【换谁？】
程醉：【黎弄晴】
祁玉：【…行，我安排】
一行人到门口，守在电视台前的记者乌泱泱围上来。
“时锦小姐，请问你们队员的演出服是谁设计的？”
“时锦小姐方便透露一下第三场的安排吗？”
“时锦小姐可以接受采访吗？关于本次比赛的编排，以及服装的设计。”
“时锦小姐，有人质疑演出服抄袭的问题，您做何回应？”
“时锦小姐，请问您是否和S家有合作？如果没有的话，演出服是否存在借鉴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