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左坐在他旁边，从前备箱里拿出酒，倒了杯酒递给他。
周燃接过一口喝下，咬着叠成块的纱布：“来。”
秦左拿出酒精和钳子，替他把子弹弄出来。
周燃绷紧下颌，眼神空漠，冷汗从额头发丝处冒出来，只子弹出肉的时候闷哼了一声。
秦左麻利的替他包扎好，将染血的纱布塞进垃圾袋里。
周燃仰头摊在座椅上，闭上眼，抬手揉了下太阳穴：“女人真他妈烦。”
秦右见他说话，笑道：“哥，你这几年可是衣冠楚楚，成功商人的模样，感觉你今天把这三年的脏字都说了。”
周燃勾起嘴角，摸了下腿：“得，又多了个“勋章”。”
秦左笑。
周燃在飞机上开始发烧，没让秦右联系私人医生。
下飞机自己开车走了。
此时早上6点，C大旁边的电梯公寓小区里，三五大爷站在亭子里打太极拳，天光刚亮，周燃脚下有些虚浮，倒还找得到地，驶进地下停车场进电梯上楼。
顾晚晚一晚上都没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想事情，可思绪紊乱，手上被绳子勒的痕迹还发着红，什么都理不清。
门铃响了好久，周燃开始砸门。
顾晚晚一惊，赶紧起身开门。
周燃就这么恶狠狠的看着她，却也没藏住眼底的心疼和担心。
顾晚晚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鼻子发酸，吸了下鼻子，轻皱眉头，眼泪滚了下来，她快速擦去，可眼泪止不住，最后擦不了，呜咽出声。
”你是水做的吗？又哭。”周燃慢慢走进来，将她抱住，靠在门上，低头含住她的唇，低低地哄：“宝贝，你摸摸我。”
顾晚晚听话的抬手碰他，将他推开：“你好烫。”
“我发烧了。”周燃抵着她的额头，去找她的唇。
顾晚晚舌头被他缠住，放在唇间吮得绵长，逐渐加深，她半睁眼睛，入眼周燃闭着眼睛，睫毛出奇的浓密细长，一身的温柔。
她抬手抱住他，回应他。
她害怕，非常非常害怕。
周燃，我怕，怕这世上再无你，怕被人伤害，怕进入你的世界，怕父母生气，家庭不合。
怕若我无能，抵抗不了你，就此沦陷，我不似我。
周燃脱了她的白色T恤，埋在她的脖子，咬上耳朵：“我受伤，还发着烧，这次你得多出出力。”
顾晚晚撑不住自己，慢慢向下滑，倒在地毯上，周燃笑着顺势覆上去，又翻身将她提起来，坐在自己身上：“乖，自己来。”
顾晚晚撑着他的胸膛，微动了下腰，周燃眼神就变了，看着她白净的小脸，红红的兔子眼，还是没忍住，大掌覆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下来。
周燃烧得脑袋没有理智，顾晚晚哭得脑袋缺氧，思绪紊乱，7点的早晨，窗帘遮住日光。
顾晚晚一袭墨色长发抚背，遮住半边春色。
周燃没准顾晚晚脱裤子，只解了皮带和前扣拉链，偶尔一声闷哼，他身体非常不舒服，但浅尝了这一顿，心情很美好。
顾晚晚看着他熟睡的脸，自己也不可能把他搬到床上，起身慢慢走进卧室，拿了被子出来给他盖好，手探了下额头，找来医药箱给他量体温，看他裤子湿了，摸过去。
看清楚之后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凑到他面前，温声道：“周燃，我们去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