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什么？”九月觉得俩人说的，不在一个点上。
“不是看我没看够？还想看哪里？”上官熙冷冷道。
“啊你！你真是……我说想看机甲兽！”九月给了他一拳，但没打中，拳头被他握在手心里。
“对了，刚才你不是在训练，为什么突然过来找我？”九月不解。
“升降机的灯。”上官熙指了指幕墙，在训练场，虽然看不到里面，机器运行的话，外面那个蓝色的灯会亮起。
“他从另一台升降机下来，看到你……又。”上官熙顿了顿。
“啊？”九月回想当时的情况，“不不，你可能是误会他了！当时是我看到你打人的样子，太激动，在升降机里面大喊大叫，可能他听到了，所以……”
“总之，提高警惕没错的。”
两人说着话，升降机到达88层。九月指着舱内另外六扇门，“那些门，都是做什么的？”
“军事机密。”上官熙揽了一下她的肩膀。
“哦！能在你住的楼层，那应该是顶顶重要的。对了，龙若海住哪层？87？”
“你想干嘛？”上官熙停下脚步叹了口气。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为啥我觉得你俩长得挺像？”
“赵九月！”
“哎你等等我，我的意思是，你俩是不是亲戚啊？不对，一个姓上官，一个姓龙，一个白，一个黑，黑白无……我的妈呀……等等我！”
九月，你能过来一趟吗？来自凯瑟琳的简讯。
“龙宝！凯瑟琳医生找我，一起？”上官熙前脚出门，九月后脚就想开熘。
“舰长大人，不是我不想好好闭关，是真有事。人缘好没办法，大家都惦记着我。”她一边自言自语解释着，一边探出脑袋去看走廊，确保空无一人，这才带着龙宝出发了。
走到心理科一病区大门口，九月突然想起自己上次被关禁闭的事情……“我还是告诉他一声。故地重游我怎么有点害怕呢！”
“我在心理科。”简讯发送过去，“这回挑不了毛病了吧？”
凯瑟琳神色凝重，看见九月抱着龙宝走过来，招手示意，指了指办公室。
“姐姐找我？”九月走进办公室四处打量，觉得新鲜又好奇。她指着墙上的一个绿色光团问道：“姐姐，那是什么？”
“那是记忆光球的模型。”凯瑟琳坐下来，“九月，有件事我得先给你说一声。”
“好啊，您说！”九月目不转睛墙上的盯着光球模型。
“是江晓彤，她……”凯瑟琳面露难色。
“晓彤快出院了吧？”九月笑眯眯的，“我觉得她开朗了许多，还帮我画了好多食物模具的图纸呢。”
“她……不太好，你等会去看她，别大惊小怪的，会吓着她，知道吗？”
“她怎么了？”九月‘蹭’地站起来，“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我陪你过去。”
“晓彤！我来啦！”凯瑟琳打开门，九月一步跨了进来。
如同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江晓彤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只是这回，是面向墙壁。
“你怎么了？”九月将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摇了摇。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凯瑟琳温柔地说：“晓彤，你看，你的好朋友来看你啦，是九月呀！你不是很喜欢她？转过来好不好？九月在跟你笑呢。”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晓彤，你说话！”九月激动起来，用力扳着江晓彤的肩膀，硬是让她上半身转了过来。
江晓彤左半边脸红肿，左眼也是青的。
“我靠！尼玛谁干的！”九月急了，“你说，谁打你？老子给你报仇，打不过也打！”
江晓彤胸口剧烈起伏，苍白的嘴唇哆嗦起来，“你打不过她们！我也打不过！”
“好，好，别怕！我有办法，你就说是谁干的！”九月紧紧抱住江晓彤，“我告诉你，以前，几个大汉围着我打，头都打破了，老子都没怕过！”
凯瑟琳神情严肃，“问你半天，你什么都不说，还是九月有办法。这件事情，我得向你们团长汇报！”
“别！没用的！”江晓彤颤抖起来，“不能说，不然我就没有容身之地了！”
“这飞船上，还没有地方评理啦？晓彤，舰长管得了团长不？”九月气炸了，叉着腰在屋子里转圈圈。
“九月，算了。我们惹不起！我就，就在这住着，不回去就是了！”
“好晓彤！”九月将她紧紧拥抱，“有办法的！你别难过，咱们先养伤，好不好？我去找上官熙，餐厅快开业了，缺人手，你愿不愿意来帮我？”
“我，我可以吗？我什么也不会！”
九月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你会画画儿，画得特别好，要是你的画，能挂在墙上，那可太棒了！我还需要一个人帮我做拼盘，就是把食物摆放成各种美丽的造型。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那舰长他会同意吗？”江晓彤抬起泪眼看着九月。
“放心吧！交给我去办！”九月拍拍江晓彤的肩，“今晚我在这陪你。”
“嗯！”江晓彤伸出双手，紧紧地搂着九月细弱的腰。
“好。晓彤，那你们先休息。等下我叫机器人送张床过来。”凯瑟琳松了一口气，拍拍江晓彤的肩，离去。
“那，你也哭够了，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是很容易出问题的。你看我，那会我被高利贷的人追，白天住在管道井里面，晚上出来捡废品。有一次我捡了个小熊，这么大的。”
九月比划，“比我头还大，我就跟它说，今天捡了什么，卖了多少钱，昨天看到个有意思的事情，反正吧，有个伴儿，你就不孤单了。”
九月笑笑，“谁不会遇到麻烦呢！得想办法解决，是不是？开心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还有，我希望你能信任我，遇到好的和不好的事情，第一个想到我，跟我诉说。”
九月突然觉得这话怎么那么耳熟，“这些话呀，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跟我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