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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难分敌友

扉间并没有夏目和卫宫的身上定没有发现有魔术缠绕的痕迹, 他对自己的感知能力非常自信,但经历过蓝染的事情之后对于这种事情他也不敢再说大话。

泉奈短暂的消沉终于结束了,她抱着圆滚滚的斑走过来时已经打开了写轮眼,以全盛时期被召唤,作为上三阶saber莅临世间的泉奈魔力的感知比起原来要更加敏锐。只是即便打开了万花筒,她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没有马上发表结论。

“有点奇怪, 我能感受得到哪里不对,但是这股魔力…我无法追溯这股魔力的来源, 更像是自身魔力已经被外来魔力缠绕,像是藤条一样拧在了一起难舍难分——但是毫无疑问这里有一份不属于他们的魔力。”

两位少年御主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打算问些什么, 话出口之前泉奈举了举手:“好的, 今天的讨论要不然就先到此为止吧,你们两个休息一下, 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应该也有些疲惫了——有些情况我要跟assassin商量商量,没有完全的把握就将结论公布除了引起人的焦虑什么也做不到,放心吧,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们两个都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由于目前露面的只有berserker, 为了防范caster之类的从者也许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能力, 比如远距离诅咒之类的, 几人并没有分散。夏目和卫宫也没怎么扭捏,毕竟从参战开始就要做好战斗准备,明明只有七名参赛者, 却被成为战争的比赛,无论怎么想都是有原因的。

心事重重无心睡眠,可是失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躺下。泉奈只提出了让他们先休息的提议之后就没有了后续,毕竟也不能直接把人打晕用物理方式强制睡眠。她看了扉间一眼,觉得两人此时正在思考的也许正是同一件事。

他们两人参加圣杯战争完全不是意外,这恐怕是有人精心策划过的。但是将两个对于圣杯战争完全不知情的少年拉入这场游戏之中,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卫宫士郎在大扫除的时候从一个看起来非常陈旧的柜子后面找到了曾经被扉间打上飞雷神标记的尚未腐朽的木牌。但就卫宫士郎本人而言从来不记得家里有类似的东西,而且如果真的是古董之类的东西应该被好好收藏,不可能随手乱放。得知这可能是来自战国时期某位大忍者的东西也是十分巧合的机会,在旧书店看到了忍者的读物,觉得上面的花纹与这块木牌上的非常相似,于是便做出猜测。

夏目贵志则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少年——抛却能够看得见妖怪这一点。

想不出来,无论怎么看着两个少年的身上都没什么让人值得图谋的地方。

泉奈叹了口气。将已经睡成一只小猪的斑放在了夏目的被子边压住背角,看着他原本微微蹙的眉头在手指碰到温暖的白色绒毛后稍微舒展开来,斑往他身边拱了拱,两人不知不觉又依偎起来,看着他们泉奈也觉得原本因落败而低沉的心情稍微缓解。

看来斑他,真的已经找到了最好的伙伴呀。之前看到他那么一副任性的样子还让人稍微有些担心,但是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对于伙伴完全的信任和依赖,骄傲的大妖狐即便经过了时间的打磨又怎么会轻易的露出这么一副满是破绽的模样呢。

她想起两人在宇智波斑出走之后,自己曾经对斑说过的话。她希望在自己死去之后,斑能够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从一个必须无时无刻不背负荣光枷锁,骄傲强大的大妖狐,变成能随便撒娇卖蠢也不用担心会被抛弃的小妖怪。

看来,她的愿望已经达成了。

“你看。”她用手肘戳了戳扉间:“夏目,真的是个非常好的孩子呀。”

“是。”扉间点点头;“他们两个也算是志同道合了,不然也不会选择彼此作为性命交托的伙伴——在这种战斗之中还能对同为竞争者的伙伴付诸信任,他们两个都值得为自己骄傲。”

刚想赞同,然而莫名的,泉奈突然生出了一丝怪异感——大概类似于…明明从来没养育过孩子,但此刻却有种“真不愧是我的崽”的错觉。尤其是扉间长年累月“看谁都不顺眼”的冷酷脸此时竟然隐约有些温情,这让她看向扉间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

“怎么了?”察觉到泉奈的目光,扉间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决定把心中愚蠢的想法赶紧粉碎的泉奈飞快别开眼睛,欲盖弥彰的咳嗽了一声,她在扉间偷笑之前拧了他的手臂一把:“你不要笑,我在和你说正事呢——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个berserker,在他吼叫的时候你会觉得…僵直或者麻痹吗?”

——呵呵,这两个恋爱笨蛋在这种时候想正经问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棒。

这毕竟是一个正经问题,扉间想起泉奈之前战斗过程当中的种种异常,当时情况紧迫来不及细究,还当是她以英灵身份现界还不适应,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berserker的嘶吼声并没有给千手扉间带来明显不适,强化后的声波攻击对于忍者的体魄来说大概只相当于在他们耳边大声说话的程度,这种程度的声音显然不需要泉奈去捂耳朵。

“没有。”他摇头:“我只是觉得他很吵,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了。”

特别核实了一遍没有引起任何千手扉间的情绪波动或者心理不适,泉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真是奇怪。看起来似乎只有自己有这种症状。现界时便被灌注了关于圣杯战争的知识,英灵们也许会有一些特性,比如曾经为王的从者就会被推翻王朝的革命领袖从者克制,带有龙族血液的从者就会被屠龙勇士克制。这样想来,也许是自己现界时携带了…什么特性?

一夜无事,再醒来时除了卫宫士郎因为睡眠质量较差有黑眼圈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值得一提。两位御主的教学楼离得并不远,泉奈与扉间商量后决定扉间灵子化留在学校保护御主,泉奈则出去追查那股异样魔力的来源。

前一天刚刚遭遇berserker,这种时候单独行动其实说不上多么明智。夏目贵志因为自己缺乏应对战场的经验,主动将令咒的释放时机交给泉奈自己定夺,但就本人来说她不觉得这可能会有什么作用。

圣杯战争是夜晚的战斗,白天人太多了,对于从者之间即便是白刃战也能将一条街夷为平地,挥动武器带来的风压,或者风中混合的其他什么东西轻而易举的就能折断大树,将汽车销掉一大块铁皮。正是这样可怕的威力才让仅有七人参加的游戏被称为圣杯战争。

基于此,御主大多数选择夜晚行动,掩人耳目,不让超自然力量暴露于大众的视野之下。

然而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不期而至。

扛着朱红□□的lancer打着哈欠靠在树上,他已经现形,穿着奇装异服还拿着巨大武器出现在冬木市的街道上理所当然得被其他人当成了行为艺术家或者coser。这是个强大的战士,但他看起来并没有浓重的战意。这位从者身上的魔力与夏目卫宫体内的魔力截然不同,泉奈本不想多生事端,绕行前,原本懒洋洋的敲打着枪杆的手指突然一下收紧了。

“唉真可惜啊。”他站直:“原本遇上强大的武者想要与之一较高下是战士的本能吧,但是现在又不能放开手脚战斗,算啦——喂那边的那位,别急急忙忙就走啊。”lancer稍微调转了方向,扛在肩上的枪尖指着泉奈,而他本人已经自顾自的向前走去:“找个地方稍微聊聊吧,我有话要带给你,如果愿意和平谈判是最好的,虽然我个人觉得武将之间用另一种方式交流更有效率,不过无所谓啦。”

“别站着不动啊,这位。”向前亲近几步发现根本没人靠过来,泉奈依然没有打消绕道溜走的想法,lancer叹了口气。他喃喃了一句:“这种情况下又不现身又不回话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简直像个傻瓜。”

宇智波向来不受人胁迫,泉奈冷眼旁观了一下这位独角戏演员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离开——行动时她便发现不对。她的退路被人封死了。

封住道路的人穿着常服,但毫无疑问同样是一名从者,相比起行为艺术家来说他这副打扮已经和正常人无异。这位先生有着金棕色的眼眸,他不知何时出现,与lancer前后夹击将泉奈封锁在中间。

周围人还不少,泉奈倒是不担心他们会在这里大打出手,但被两个从者包围的场景又让她想起了昨天的惨败。

身后的从者开始靠近了。

泉奈一手搭在刀柄上警惕着不远处的lancer。

“不必担心,亲爱的小姐。”靠近的从者首先将揣在兜里的双手拿出,摊开平举如同投降:“我们只想和谈——关于这场游戏,也关于参与游戏的十四人。”

这个态度值得嘉奖。泉奈挑了挑眉。她并不为二对一感到畏惧,学校里也留下了扉间保护御主,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忍者在刀尖上跳舞已经成了习惯,她打算跟着两个从者一起去看看,顺便挖掘一些关于敌对组合的信息。

到了一处偏僻地点,泉奈显露身形:“有什么想说的?”她挑衅道:“或者只是为了在这里开战吗?”

“不,事实上,我们想要说的是关于这场圣杯战争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巧合,就目前所知的七名参赛者中六名御主都是少年,除尚未现身的caster组,其他人都非常年轻。”

哦是吗。泉奈兴趣缺缺,这虽然让人稍微出乎意料,但绝对不是什么值得单独说明的事情。

“但昨天夜里有一名御主死亡了,叫做间桐慎二,同样死亡的还有一个叫做间桐樱的少女。”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是的,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金棕色双眼的先生原本温和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但如果对方下一个目标是你们的话,我想还是有些关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御主从者和原著出入很大的,而且仅保留几个原著中出现的御主从者

这里不涉及热心市民金先生,金先生追女朋友去了没时间来打圣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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