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闵宝宝望着关起来的宫门,气的跺脚:“你不管我,我回去找我爹。”
嬷嬷叹口气,回到闵皇后的身边:“郡主她——”
闵皇后抬手,打断了嬷嬷:“路是她自己选的,本宫又不指望她什么。”
“可是郡主去找国舅,万一国舅他被郡主说服了怎么办?”嬷嬷担忧的道。
“国舅不会糊涂的,”闵皇后扭过脸,她的手下摩挲着一块布,那昔日曾是一个襁褓……
闵宝宝出了皇宫,直接回到沈府,沈国舅并不在府里,她拉住管家:“我爹呢?”
管家回道:“老爷奉召回营了。”
爹不在家,有母亲在家也在,闵宝宝朝着母亲的院子走去:“我娘在家吗?”
“夫人跟老爷一起去了营中,”管家亦步亦趋。
母亲也不在家?闵宝宝微怔,随后一股愤懑怒气涌上心头:“怎么都不在家?我娘从来都不去营中的。”
“老爷做的决定,老奴也不知道,”管家道。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没见到爹跟母亲,闵宝宝只觉得更加气闷:“我好不容易才回府一次,怎么谁都不在?”
“老爷出门之前,还给闵侧妃留了话的,”管家躬着身子,没接闵宝宝的问话。
“说。”闵宝宝颐指气使惯了,接连碰壁,叫她心情非常不爽。
管家的身子躬的更低了:“老爷说,侧妃没事不要回娘家,你是嫁人的妇人了,没事随便回娘家,会被诟病。”
“胡说,我爹才不会这么说!你这个老货,是不是故意扭曲传话?”闵宝宝怒不可遏,抬脚把管家踹倒在地:“老东西。”
管家慢腾腾的爬起来:“老奴不敢!”
“不敢?我嫁人就是泼出去的水了?”闵宝宝又踢了管家几脚才作罢:“都不管我,那我自己管自己,我有云川哥哥!”
闵宝宝回到太子府,立刻吩咐贴身侍女红苕:“去,给我准备一份补品,我要去见云川哥哥。”
风云川周身摆着几个炭盆,屋子被热气烘的暖暖的,他的身体果然不疼了,在他面前站着几个人,他冷冷的望着几人:“还是没有找到对孤下手的人?”
那几个人不约而同摇摇头:“属下调查了京城,最近没有什么武功高强的人入京。”
“属下连玉灵郡主身边的人也查过了,两个府里的家生子,两个是之前买下的乞丐。”
“难道孤的人还能监守自盗不成?”风云川越想越觉得是皇帝给他的惩戒:“你们查镇国公府干什么?给孤惹事吗?”
屋外,闵宝宝清脆的声音响起:“云川哥哥,宝儿来看你了!”
听到闵宝宝的声音,风云川坐直了身,“你们都退下。”
几人朝着风云川行礼,迅速消失在屋里的各处。
“云川哥哥?”闵宝宝端着一碗补汤:“我来看你了。”
“进来吧,”风云川斜倚在大靠枕上,慵懒的神色,目光带着审视。
闵宝宝缓步走到风云川身边,将温热的补汤送到他口边:“云川哥哥,宝儿听说你的身体最近不适,特意嘱咐厨房给你熬了补身子的汤。”
她目光热切的望着风云川,喝了这碗汤,她跟风云川共度良宵,说不定她也能怀上孩儿,以她的身份,迟早能坐上太子正妃之位。
“宝儿妹妹真是越来越体贴了,”风云川接过补汤,一口喝了。
见状,闵宝宝掩去眼里的得意,她解开身上的斗篷,放在一边,软软的依偎过来:“云川哥哥,屋里好热。”
风云川喝完汤,身体也热了起来,伸手把闵宝宝揽进怀里:“热了就把外袍脱了。”
“宝儿先服侍云川哥哥——”闵宝宝伸手去解风云川的衣袍。
命根之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风云川痛的五官几乎扭曲到一起。他挡住闵宝宝的手:“宝儿,孤有点事,你先回去。”
闵宝宝已经动了情,她娇声道:“云川哥哥,叫宝儿先服侍你,其余的事情,之后再说——”
她越是撩拨,风云川的命根疼的几乎要炸了,疼的他一动不敢动:“宝儿,听话,孤突然想起有要事。”
闵宝宝的手探入风云川的衣内:“云川哥哥,宝儿不想离开你嘛。”
风云川疼的冷汗一颗颗冒了出来,之前他怀疑自己那处是被马车轮子碾压过,现在他只感觉像是被无数人踩过似得,疼痛冲击着他,随后他眼睛一翻,什么也不知道了。
闵宝宝没得到风云川的回应,轻轻晃了一下风云川:“云川哥哥?”
风云川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闵宝宝把手指伸向风云川的鼻下,探了下鼻息,一下慌了:“来人,快请太医过来。”
太医被请了过来。
顾雪嫣闻讯,也赶了过来,看到神情慌乱的闵宝宝,她快速掩去眼里的得色:“侧妃,殿下之前遇到刺客,受伤严重,平时都是强撑着办公,你、你对殿下做什么了?”
“我能做什么?我过来跟殿下说话,他就晕了,我、我怎么知道?”闵宝宝一甩袖子,借着斗篷,她把之前盛汤的碗收在了袖子里:“你一个良媛,居然敢质问我?”
顾雪嫣托着腹部,笨拙的屈膝:“妾身自然是没有这个意思,就是担心殿下。”
闵宝宝看着顾雪嫣隆起的腹部,嫉妒的几乎快喷出火来:“既然你担心殿下,你就在这里伺候着。”
“是!”顾雪嫣低眉敛目,恭顺的回答道。
“哼!”闵宝宝冷哼一声,捂着袖子里的碗,扭头走了。
阚永年得知风云川晕过去了,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殿下怎么了?”
太医把完脉,凑过来说道:“我把脉没有查到任何问题,只有等殿下醒过来。”
阚永年看向另一个太医:“你检查的结果也是没问题?”那太医摇头:“或许是我们学艺不精。”
“二位太医不必妄自菲薄,先下去休息吧,有事,我再请二位过来!”阚永年请太医先离开,他坐在榻边守着风云川。
过了许久,风云川苏醒了过来,他看到坐在一边的人,警惕的眯了眯眼,沉声道:“阚先生,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