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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心的认可

终于到达东京机场,我跟随下机的大部队一起走出机场,主要是我也找不到正确的方向,去陌生的地方,无论是下火车还是下飞机,我都是跟随大部队,就算走错了方向,大家也是一起走错方向。

人潮拥挤,广播员用英文播放了一遍,又用日语播放了一遍,虽然我听不太懂,但大概内容应该是欢迎各位到达东京机场,祝您旅途愉快之类的。

不过一走出机场,我就看见了熟悉的人影,木村希子,她穿着淡蓝色的长裙,少女气息十足,发型在原先波浪卷的基础上,多了一道刘海,木村希子还在认真的四处观望着,而我就站在距离她十米不到的防护栏旁边,我今天带着墨镜,带着帽子,又是长发,因为脸比较小的原因,木村希子还没有发现我。

我心里如同山间小溪的水静静流淌,山谷空荡,我却格外的宁静,和预期中一样,我见到了久违的木村希子,值得庆幸的是,木村希子没有带着她的父母来,但我想,木村希子的父母应该知道我的到来了,应该正在家里商议,如何对付我这个不速之客。

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在木村希子旁边,木村希子拿出了手机,准备给我打电话,我将声音压得很低沉的对木村希子说道。“希子你好,请问你是要给你的君大人打电话吗?”

希子听到我的话之后,先是迷茫了一瞬,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嘻嘻的笑了,洁白的牙齿非常的整齐,符合贝齿的标准,她轻柔的摘掉了我的墨镜,拨开了我的长发,看见了我全部的脸。

“哇哦,君大人也会玩神秘啊,竟然早就发现我了,也不给我说一声,真的是好坏呢。”木村希子嘻嘻笑道。

她的眸光中是温柔是甜蜜的,而我下意识的俯身,亲吻在了她的额头上,我说。“终于见到你了希子,在飞机上的两个小时,我简直是度日如年,我们半年多没有见面了,今天再一次见到你,我有一种梦想成真的感觉。”

希子轻柔的抱住了我的腰身,靠在我的肩膀上,语气轻柔的对我说。“我也很想见到君大人,确定彼此的心意之后,我不在迷惘,只是因为见不到君大人,感染不到君大人的气息,才变得焦虑心慌。”

现在无论是我还是木村希子,心里所有的焦虑都烟消云散了,我们彼此拥抱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在这一分钟的时间里,我感觉时间是静止的,而我是温暖幸福的,希子也是一样,过往的旅客,或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或是有些羡慕的看着我和木村希子拥抱的场面,周围有人再用日语窃窃私语着,只可惜我听不懂。

“走吧,去见你的父母。”我说。

希子微笑着点头,但马上,脸色又有一些焦虑了,仿佛是在告诉我,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拦下一辆出租车,我将行李放在了后备箱,而降我准备好的大红袍茶叶抱在我的怀里,希子用日语和司机简单交流了几句,说实话,我很喜欢听希子用日语讲话,真的很温柔很矜持又很温暖,可能是对外语一窍不通的原因,每当听别人说外语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很新鲜,很好听,但希子无论是说汉语还是日语亦或是英语,我都会觉得很好听。

“君大人这是什么?”希子用汉语对我说。

“我准备的礼物,是茶叶,我想过准备其它的礼物,但是好像只有茶叶拿得出手,毕竟这是中国的特色。”我有些腼腆的说道。

“哦,这样啊,不过君大人到时候见到我的父母的时候,不必拘谨,他们也会中文的。”希子对我说。

我有些意外,听着希子的解释,原来希子的父母当年都曾在中国留学过,希子也是因为对中国比较好奇,才去的中国,当了几年模特,感受不同国家的文化,是希子一家最大的兴趣爱好。

希子不但精通中文还有英文,甚至对西班牙语,都是一知半解的,这一点让我非常的羡慕,而希子的父母因为是最大生意的人,精通的外语不在少数,英语,汉语,韩语,还有德语,以及法语,都很厉害。

这么看来的话,希子的父母应该是学识渊博,虚怀若谷的人,从这一点进行分析判断的话,希子的父母应该是左派人士,属于比较好交流的那种人。

希子家居住在东京郊外,有着一栋很大的古典别墅,占地面积约莫六百平方米,到达希子家的大门口之后,我抬头一望,仿佛回归到了古代,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典雅不失大气。

这就是希子的家,院落里种植着许多的樱花树,日本的樱花是非常出名的,让不少的外国人为之心驰神往,但经过希子的介绍之后,我才明白,在日本,樱花树是很普遍的,就像是中国的松柏一样,日本国人对樱花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每年都会有固定的时间去赏樱花。

走进院落里,我的心也随之紧张了起来,希子帮我拖着我的行李箱,而我双手将我准备的大红袍茶叶抱在怀里,显得有些不安,还没有真的见到希子的父母,我便感觉到了气氛的严肃,仿佛我已经陷入了十面埋伏之中。

这是第一次,我去见女方的父母,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奇妙和紧张。

忽然之间,我非常的理解希子的父亲,如果我以后和希子要是生了一个女儿的话,等女儿长大成人之后,受到了男朋友或者流氓的欺负,我估计连杀人的心都有。

到达房门口,要脱鞋,我穿的黑色的袜子,看不出来脏还是干净,不过这是一双新袜子,应该是干净的,希子的袜子是粉白色的,我和希子一同进入房间。

一个年级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女保姆,从我的面前经过,随之,我看见了一对中年男女。

女的穿着和服,盘膝而坐,面容柔和,腰身挺得很直,眼睛是桃花眼,脸型和希子有些像,年轻的时候毋庸置疑是一个大美女,这是希子的母亲,木村心由。

她用着好奇和严肃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觉得如芒在背,在中国,这应该属于面见丈母娘,不过中国的丈母娘好像在我的认知中,都不是很好说话,杜鹏飞之前谈过一个女朋友,到达谈婚论嫁的地步了,结果遇到了比较难搞的丈母娘,提出的要求是务必要买房子,然后要将房产证的名字写成她和她的女儿,这个要求就有点不好说了,不但如此,彩礼钱要的也比较高,但当时杜鹏飞没有那么多的钱,随后那么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日本的丈母娘都比较好说话,就是刚开始的时候比较严肃一些,其实我也是在网上查阅过这些内容的,我也不知道希子的母亲对我到底是怎样的看法。

当我看见木村希子的父亲木村正身的时候,我就真的感觉到了压力,对方穿着武士服,一身黑,也是黑带,纵然也是盘膝而坐,但是木村希子的父亲有一种特别大气的气质,纵然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皱纹,可是脸部线条非常的凌厉,五官比例很好,长得还真的有种龙眉凤目的感觉,纵然是盘膝坐在那里,可他依然散发出磅礴伟岸的感觉,腰身挺得很直,目不斜视的看着我。

别的不说,穿着武士服来接待我,其意识形态,昭然若揭,我听希子提起过,她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是空手道的高手,具体厉害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但在日本的一些空手道赛事当中,经常进入前三甲,就这一点来看,水平应该不低。

“伯父伯母好,这是我准备的礼物。”我有紧张的将大红袍茶叶双手奉上。

木村希子站在我的旁边,脸色也很紧张,用日语说了几句话,但是没有得到父母的回应,这一刻,我和希子同时感觉到有一股暗流压迫在自己的头顶。

“放下吧。”希子父亲对我说。

他的中文有些生硬,可能比较严肃的原因,我将大红袍茶叶放在木桌上,站在这里,一动也不敢动的,希子父亲一直用着凝视的眼神看着我,我感觉到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这种压力并不是害怕希子的父亲会对我动手,而是害怕希子的父母根本不认可我这个人的存在。

希子和我并肩而立,我们颇有并肩作战的感觉,但总是会觉得彼此现在处于弱势状态当中。

“你得到了我女儿的心,听希子说过,你也是一个有武士道精神的人,不知道实力如何,男人的实力高于自身的一切,你我来一场公平的对决吧。”希子父亲对我说。

希子的母亲一直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通常这种情况在中国的话,老丈人和丈母娘都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但是此刻,我感觉到希子的父母非常的团结,团结的不像话,根本无懈可击。

希子委婉的看着父亲,又用日语说了几句,不过这一次希子的父亲回应了,用中文一本正经的说道。“男人这个东西,在面对女人的时候都是无耻下流的,他有着英俊的外表,不代表他的心也是正直的,你是我的女儿,作为父亲我有责任保护你,让我帮你验证一下你心里认可的男人,到底是什么程度的货色。”

我非常理解希子父亲的立场,要是我有个女儿谈了恋爱,带男朋友来家里,我估计我会比我现在的老丈人更加锋芒毕露的。

希子流露出婉约求助的神情看着母亲。

这时候,我觉得我不能保持沉默了,我对希子清晰说道。“希子,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必为我求情,我会没事的。”

希子很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仿佛对我无话可说般的沉默。

木村正身不怒自威的笑了。“好,请跟我来。”

希子父亲起身,带着我向另外一间房中走去,希子和母亲随后跟着我们,我听到希子再用日语和母亲不停地交流着什么,希子母亲也开始回应希子,可是我听不懂,但我还是感觉到,希子母亲至少现在,站在一个非常严肃非常客观的立场上。

这是一间练武房,全部都是木料地板铺垫的,武器架上摆放着三把从短到长的武士刀,有没有开刃我就不知道了,希子和母亲停留在房外,没有进来,我眼角的余光看见希子正用着担忧的眼神看着我,不过通过这一点,我对希子父亲的实力也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了,肯定是高手,技巧方面绝对在我之上。

我和希子父亲站在对立面,他率先给我鞠了一躬,我也赶紧给他鞠了一躬,日本的礼仪文化是有些繁琐和过于严谨,至少我个人这么认为的。

然后希子父亲摆出空手道的架势,我也将身上的哥特式长袍脱掉了,只穿了一个露出锁骨的黑色长袖,我也摆出了格斗的架势。

我也很好奇,希子的父亲到底在什么程度上,不过我有一个优势,就是我年轻,希子父亲就算再厉害,毕竟人到中年,拳怕少壮。

“喝!”希子父亲怒喊了一声,就快步朝我冲过来了。

一个标准的高扫腿朝着我的头部踢过来,我后退一步,躲掉了这一腿,随后希子父亲跳起来,连环腿,朝着我踢过来了,说实话,我很想放开手脚,用肘迎击,但是杀伤力太大,我害怕误伤了希子父亲,哪怕我多挨打都可以,我不能伤害到别人了。

因此面对希子父亲的迎击,我只是一味躲避。

“你是在侮辱我,务必全力出手。”希子父亲忽然很生气的对我说。

日本人对强者的认可,分的比较细,对于拿到冠军的人,他们好像兴趣并不大,但是那种通过自己不断努力,终于登上了决战的擂台,哪怕最后败了,输得很惨,日本人同样会认为那是真正的勇士,对悲情英雄的认可度很高。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了,我开始主动进攻,希子父亲的腿法很犀利,打击面很广,我走防守反击的路线,趁对方抬腿的时候,我低扫踢攻击对方的大腿内侧或者小腿内侧,破掉对方的平衡。

一腿过去之后,希子父亲很明显身子晃了一下,我趁机一个正蹬腿过去了,准备击中对方的胸口,击倒对方,但是希子父亲躲过去了,跳起来一个旋风腿就过来了,我听到风的呼啸声,要是被击中的话,我想我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我打的没有希子父亲那么的好看,我的招数比较朴实,尤其是在腿法上,我根本不会旋风腿,不过舍身踢还是会的,比较腿法的话,我应该不是希子父亲的对手,我只能被动的挨上几腿,然后近身。

中近距离阶段,我无所畏惧,希子父亲也很诧异的看着我,觉得我抗击打能力还不错,可是近身之后,希子父亲的拳法也不错,朝着我打过来了,有虚招有实招。

我开始用拳法封锁对手,他的拳法也不错,不过速度快力度小,我都能防得住,我左右摇闪,躲开了重击,开始低位打腹,高位打头,一拳过去,就算他能防御住,不过我的攻击只要落在他的身上,他肯定能感觉到很大的痛苦,没有戴上拳套去动手,我很害怕出个不好的事情。

令我意外的是,希子父亲竟然抗住了,然后又用腿给我制造麻烦,可能是肌肉记忆的原因,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肩膀,一个低扫踢,泰式的绊摔,立马放倒了希子的父亲,然后我后退,等他站起来。

虽然这场比试,没有具体的规则,不过我还是下意识的按照站立式格斗的规则去和希子父亲比试。

希子父亲的脸色很阴沉,从头到尾,我都没有下重手,如果希子父亲还年轻的话,我想我应该不是对手,所以这一场比试,就算我赢了,我也不觉得我真正的战胜了木村正身。

希子父亲起身之后,却停止了进攻,朝着我鞠了一躬,我也赶紧朝着对方鞠躬。

“你赢了,我看得出来,你练得是踢拳还有泰拳,甚至还会拳击,你只是用拳法和腿法压制我,并没有用膝盖和手肘,刚才你压制住我的时候,如果一个跳膝或者飞膝,我想我已经起不来了。”希子父亲认真的对我说。

这个我不否认,分出胜负即可,没有必要大打出手,如果我的对手和我年纪相仿,我肯定会用连续性的膝法和肘法,就算输了,我也会正面承认自己的失败,可是希子父亲虽然老当益壮,不过在速度和力量上,早已经很年轻时候的巅峰状态无法比较了。

“我也只是占据了年轻的优势。”我如实说。

“我欣赏你的坦诚。”希子父亲说。

我不知道这一场比试我到底赢了还是输了,如果是在中国,我会让女方的父亲赢,而我也不会输的太难看,这样一来,女方父亲感觉脸上有面子,也会觉得我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可是日本的武士道精神历史悠久,我若是放水,对希子的父亲也是种不尊重。这样的胜利对我而言,不知是福是祸。

希子和母亲站在门外,我和希子父亲走出来,我看见希子的眼睛里有水雾蔓延,带着清澈的泪光,希子的母亲看着我,一言不发,脸上的轮廓稍微柔和了一下,仿佛挤出来万分之一的微笑一般,很难察觉。

回到正房,那位五十多岁的女保姆去厨房做饭,我,希子,还有希子父母在木质地板上盘膝而坐,围着一张长方形的木桌,我准备的大红袍茶叶已经不见了,应该被保姆收拾走了,一缕阳光从窗户缝挤进来,洒落在房间里,光亮虽然狭窄,却又特别明显。

我和希子坐在一起,一起正襟危坐,开场白我不知道要怎么讲,希子父亲是一个严肃的男人,就像是沉默的大山。

“你和希子恋爱多长时间了?”希子母亲问我,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

既然有问题,我就要回答,我要说话,这种氛围,话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但一定要说出来,我很感谢希子母亲,给了我一个回答问题的机会。

“一年多,认识三年,我在二十岁认识的希子,那时候是同事,只是君子之交,后来辞职之后,某次在公园里偶遇,一来二去熟悉了,也许是因为互相欣赏的原因,我们开始了精神恋爱,无关**,直到希子回国之后,我才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直爱着希子,希子也一直爱着我,突然醒悟过来的恋爱。”我如实说。

希子母亲难得了笑了,这一次不是万分之一的微笑,而是完整的微笑,笑容婉约,有女绅士的味道。

“这样啊,日后打算如何?”希子母亲问我。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希子,还在正襟危坐当中,不过胸口的起伏稍微稳定了一些,看来妈妈还是向着女儿的。

“一切顺利的话,我和希子结婚,婚后生活我继续打理酒店方面的事情,希子若是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我全力支持,若是想要做自己的事业,我也全力支持,无关经济意识,只是凭喜好做事,而我会稳定自己的事业,务必保证家庭的正常运转。”我说。

希子母亲看了一眼丈夫,希子父亲不动神色,但希子母亲是凝视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那一眼当中,有许多内容,很隐晦,我看不出来。

事后我才知道,在日本的文化当中,女性结婚之后,几乎都是全职太太,打理家务,如果妻子还要外出工作亦或是做事的话,那么丈夫会被耻笑的,别人都会认为那是一个无能的男人。

国情不同,我不知道对这样的传统应该如何评价,日本固然重男轻女,可是日本是很发达的一个国家,其中道理,外人很难体会。

“你会如何对待我的女儿。”木村正身开口问我。

有些生硬,中文发音可能太过于规范,不是很圆润。

这个问题,一般人都会被问住,而我也被问住了,一个美好的答案,我实在是想不出合适的措辞,只能同样生硬的回答。

“温柔耐心的对待希子,会经常陪她,如果希子怀孕了,我会在家里安心照顾希子,暂时不在进攻事业,会很疼爱她,就像是您疼爱自己的女儿一样。”

既然不知如何回答,那就说出自己的心声,我这样想着。

希子一直未曾说话,或许这个场合,是我和希子父母的场合,她只能保持中立,她为我所表达过的态度,所做过的挣扎,在我来日本之前,已经做过了,我从心里深深的感谢希子。

“你若是有一天反悔了怎么办。”希子父亲问我。

我陷入了沉思中,未来的事情不好说,就主观而言,我深爱着希子,我和希子性格契合,婚姻生活不说心有灵犀,也应该和睦温柔,一切如常。

我听得出来希子父亲的意思,这是一个必须回答的问题,并非是让我承诺某些东西,承诺这个东西,不太靠谱,这世间违背承诺的人太多,而希子父亲能将事业做到如此程度,也必然明白这个道理。

这很冷酷,无人性可言,承诺就像沉睡的火山,或许在下个纪元,就会苏醒。

“若有那一日,我将我全部财产,过户给希子,她所给我的美好年华,我无力偿还,只能从客观角度偿还。”我认真说。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希子轻微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如静静流淌的小溪忽然踊跃出了一朵浪花。

希子父亲露出微笑,面部表情不再僵硬,仿佛是对我这个答案很满意,又像是一个讽刺,我看不出两者之间的区别。

“为何这样?”希子父亲问我。

我说。“这些事情,可以在一张合同上敲定,此刻我愿意为希子牺牲掉我所拥有的一切,日后就算我会后悔也来不及了,这也是我目前能做到之事,和承诺无关。”

希子母亲一言不发,和希子同样正襟危坐,那完整的微笑也没有再出现了。

“很好,你的决心很深刻,我想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物质方面,你和希子的确不成正比,如希子所言,你真的有武士的特质,只是你自己感觉不出来,从今天开始,希子就是你的人了,如果你没有正面回答我之前的那个问题,只是承诺一些东西,我想现在你已经被我轰出去了。”

“至于结婚事宜,你和希子看着办吧,不必按照日本的婚礼文化,你们是按照西方的风格,还是东方的风格,都取决于你们自己,等举行婚礼的时候,再来找我们。”木村正身对我认真说道,就像是一个神圣的仪式。

我有些不敢相信,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过了岳父岳母那一关,一场不到半个小时的谈话,决定了我和希子的未来。

希子母亲再一次笑了,不但是完整的微笑,还伸出手,和我友好的握手,手是温暖的,就像是她此刻的心一样。

“恭喜你。”木村心由对我说。

我沉声道。“谢谢你们认可了我。”

木村正身在一旁意味深长的对我说。“人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可,但一定要得到心的认可。”

随后,希子母亲去了厨房,和保姆一起准备晚餐,而我和希子同时松了一口气,不过在家里,希子是矜持的,没有过多的情绪展露,我依然能看出来,希子眼中的幸福,我们没有激动的拥抱在一起,但这个时候,我和希子的心,已经拥抱在一起了。

晚餐严肃中带着融洽,希子父亲先动筷子,我们才能动筷子,这是很重要的一个礼仪,吃饭的时候,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每个人咀嚼食物的声音,仔细听的话,可以听见身边人心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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