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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十四回 长灵斗法 丁亮溃败

上回书说到辽国四路将军之一的金定西征喀什汗国,受到了喀什国师灵智上人的法术阻饶,大败而归。金定拔剑准备自杀,中军上前劝阻道:“金将军不可糊涂啊,此次尚可保存实力,以待他日复仇!”

“哎,我今日犯下如此重罪,皇上岂肯饶我!”

“皇上是位仁君,他会宽恕将军您的!”

“既如此,咱们就撤罢,他日再做计较!”

辽朝盛京皇宫,金定率领两三万残兵败将回到京城,他上殿请罪道:“皇上,微臣西征失利,请求责罚!”

天德皇帝宽容地掺扶起金定道:“此战非将军之罪,而是敌军有高人相助,以致将军失利。也怪朕没有仔细筹划好,故而有今日之败也!”

金定谢过天德皇帝龙恩,站立起来,退至群臣班列。天德皇帝继而询问国师长风道:“师傅,依你之见,我们如何对付西域番僧呢?”

长风道人笑道:“那厮乃西域秘宗佛教,截教正是他们的克星!”

“此事甚好啊,朕要劳烦师傅亲自西征,讨伐丁亮一干逆贼!”

“皇上说哪里话来,微臣能带兵出征,实乃微臣荣幸。微臣一定不辱使命!”

天德皇帝闻言大喜,顿时封长风为治军丞相,授予他调兵遣将专权。这日,天德皇帝下旨摆驾点将台,由长风执令点将。但见长风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手执一把天机乾坤宝扇。从容不迫地调度道:“点韩平为西征军主将,点王宏宇为副将,点脱木花为先锋,托尔金为粮草官。再拨十五万人马,立即随本相前往西征,不得有误!”

底下众将纷纷应合,接受调遣。长风坐上素舆,令旗一挥,但见三军齐整划一,浩浩荡荡向喀什汗国开拔而去。

辽军到达库勒城后,长风特意观瞻了此地的形状,但见这里连接喀什首府迪化,外面就是横亘连绵的戈壁大沙漠。长风命令道:“传我命令,三军在此安营扎寨,埋锅造饭饱餐一顿后,先锋脱木花先率队到迪化挑战敌方。韩平将军你为本相设置天台一座,我将与喀什国师灵智上人有一番恶斗!”

韩平不解地问道:“丞相大人,为何要设天台?丞相要与番僧斗法乎?”

“本相正有此意,传闻这灵智上人有如何如何的厉害,今日本相就要试一试他的法术。”

天台摆定,长风吩咐兵士呈上香案火烛,他亲自写好符咒,分别布置在天台周围的四个方位。长风此时开始打坐,并布置八名兵士手执法器护法四方,原来这个阵便是有名的天龙八部阵,用以克制灵智上人的秘宗法术。

忽然,天台四周阴风四起,天色昏黄,大旗被阵阵阴风吹得飒飒作响。长风道:“西域妖僧来也!”

这时,一阵划破天际的巨响从远由近而来,还伴随一阵凄然的笑声:“哈哈哈哈!你以为你的天龙八部能困住老衲。”

一位西域高僧的身影从云层里跳跃而出,双掌迅速朝长风劈来。长风识得这个掌法名曰“金刚般若掌”,这个掌法端的是厉害。能将一座大山瞬间夷为平地。而西域高僧使出的一招便是般若金刚掌里面的“万佛朝宗”。

好在长风并非泛泛之辈,他用一招神仙出洞的掌法相迎,刹那间,四处迸发出万道强光。原来,二人的掌法相接之时,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高僧与长风终于散到两边。

这位西域高僧不是别人,正是那喀什汗国国师灵智上人。他对长风道:“你这道士果然厉害,竟然全不怕老衲的般若金刚掌!”

长风摇晃手中宝扇,道:“你这和尚的功力也不赖嘛,与贫道的神仙掌倒也是力敌!”

“看来老衲与你是惺惺相惜,老衲见你已经预备下天台,我们斗法如何?”

“贫道正有此意,今日就与你斗法!”

说话间,两人便各站立一个方位。长风手执令旗,命天龙八部各方将士坚守阵营,以防灵智上人偷袭。长风顿时念动咒语,天龙八部阵好似铜墙铁壁,将灵智上人团团围住。灵智上人毫无惧色,用般若金刚掌的掌法,开始闯阵。

阵中的将士手执法器,与灵智上人打斗起来。灵智上人毕竟是世间难得的高手,只与将士斗了二十多个回合。便将八个方位的将士打散,法器也被灵智上人夺去。长风见状,大喝一声道:“变阵!”。但见四周的兵士们围拢过来,主将韩平守住主门,其余将领守住其他关口。

原来,长风先摆天龙八部迷惑住灵智上人,使他轻易进阵,尔后再变幻为铁锁连甲阵,牢牢将灵智上人围困在里面。

灵智上人果然上当,他此时只有全力以赴,与围困住他的辽军相斗起来。

就在长风与灵智上人斗法的关口,辽军先锋脱木花也在率领三军围攻迪化城。喀什汗国兵马大元帅丁简手执西域长刀,以迎辽军。

脱木花喝道:“来将何人?报上你的大名,我从不杀无名鼠辈。”

“我乃喀什大可汗丁亮的亲弟弟,大元帅丁箭是也!”

“好,本将今日就与你斗上几百回合!”

脱木花提刀在手,与丁箭相斗起来。二人的刀法都以勇猛见长。西域长刀,意在直取敌人命脉;辽国大刀,总是克制对方关节。你杀来寒光逼人,他砍去阴风刺骨。两人大战了近三百回合,脱木花使了一个拖刀计,假作不敌而退。

丁箭不只是计,道是脱木花害怕他的大刀。于是,策马向脱木花追去。行至中途,脱木花回马一刀,致使丁箭顿时身首分离,一命呜呼!脱木花再率辽军攻进迪化城,遭遇到了喀什汗军的零星抵抗。喀什汗军手执牛角刀,作战也异常勇猛。但因寡不敌众,最终全军覆没。辽军一路攻进喀什大可汗宫,辽军搜寻时,哪里还有大可汗丁亮的影子,原来他收到丁箭战亡的消息后,早就率文武群臣溃逃到西伯利亚去了。

长风这边,灵智上人已经被阵法围困了三日。灵智上人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施展出来。

此时,辽军先锋脱木花着人前来报捷。长风笑道:“灵智上人,你家主人大势已去。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今天就放你一马,你回去也好交代!”

辽军果然撤阵,灵智上人双手合十,表示谢意道:“阿弥陀佛,辽军果然乃仁义之师,老衲佩服。只待来日再与道长叙旧!”

说罢,便与长风辞行,寻得一匹快马,往西伯利亚追丁亮而去。

辽军攻破迪化城的消息传到了盛京,天德皇帝龙颜大悦,顿时下旨奖赏长风等一干功臣。长风上表朝廷道:“此时我军宜速占吐蕃,以成大事。”天德皇帝闻奏大喜,决意御驾亲征,扫灭周边诸侯。

天德皇帝命二弟摄政王王宏达为监国,辅助时年只有十四岁的明镜公主王清凝处理朝政。他亲率十万大军开拔吐蕃,兵马大元帅王宏宇等主将自然追随于天德皇帝左右。天德皇帝大军在蒙吐边境会师,长风向他上交帅印,禀明喀什战场情势。

天德皇帝召开了军事会议,他对三军将士道:“吐蕃虽与我们一样,同属南朝蕃国。但朕素闻吐蕃多行不义,戗害天下苍生,公开奴隶买卖。朕常说天下人都是平等众生,何以等同牲畜那般交易?吐蕃此举简直就是作茧自缚。朕决意替天行道,讨伐不义!”

三军众将士皆从天德皇帝之言,天德皇帝即命三军埋锅造饭,饱餐一顿后,兴起讨伐大旗,浩浩荡荡向吐蕃首府蕃州进发。吐蕃国王丹增闻听边报,立即召集文武群臣商议对策,丞相嘉木措道:“陛下不必惊慌,微臣自有退兵之计。”

丹增闻言大喜,他对嘉木措道:“朕有丞相,何愁天下不定乎?”原来,这嘉木措曾是西域秘宗佛法的一代上师,与灵智上人同属一门。但因后来六根未净,竟然与一吐蕃女子相恋,被逐出师门。还俗后,他照样娶妻生子,并在吐蕃朝廷上取得功名。因法术高强,又懂诗词歌赋,深得国王丹增赏识。丹增破格封他丞相职务,世袭罔替。

丹增遂遣嘉木措为元帅,令他全权调度三军,以敌辽国。嘉木措亲率十五万精兵,将领洛东珠、多吉加布随从左右。在前线遭遇天德皇帝大军,嘉木措故作轻松地问道:“我吐蕃与辽国向来素无恩怨,同属南朝蕃国。今日你们为何事前来吐蕃?”

天德皇帝笑道:“尔等吐蕃蛮邦,名为归化,实为蛮荒之地。尔等将奴隶们视为牛羊马骡那般,朕兴大军,专来讨伐不义。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本相看你们有什么本事,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说罢,便将手中令旗一挥,开始作法。此时,天上乌云密布,瞬间下起了如冰雹大小的血雨。嘉木措再挥动大旗,天空上突然生起一股绿色的障气。辽军大营中有的将士吸入了障气后,当时丧命。天德皇帝惊呼一声道:“不好,此气有毒!”

长风在一旁安慰道:“皇上不必惊慌,这些小小伎俩还难不倒微臣。看微臣使法!”

长风持剑在手,往那障气方向一指道:“何方妖孽,竟然敢在本座面前猖狂,看剑光!”此时果然一道强烈的红光射出,将那障气驱散开去。嘉木措大声道:“看来,你也是得道高人,我们就比试比试法术,究竟是哪个厉害?”

嘉木措再挥动令旗,上空又出现了四方莫名神兽,形状怪异,嘶吼声洪亮恐怖。神兽皆张开血盆大口,作势要将辽军一下子吞并进去。长风不慌不忙,念动咒语道:“临、阵、斗、法、兵、者,皆列阵前!”辽军上空又出现了一队神兵模样的队列,在长风的令旗下,神兵们将四方巨型怪兽纷纷砍杀殆尽。嘉木措此时功力大损,嘴里吐了一口鲜血,当时殒命身亡。辽军乘胜向前,打得吐蕃残部纷纷溃逃,直回蕃州复命。吐蕃国王丹增见大势已去,只得率文武群臣向辽国递交降表。他下旨将那蕃州城门大开,迎接天德皇帝大军到来。

辽军进入城门后,秋毫无犯。天德皇帝在吐蕃国王宫殿接受了丹增的降表,他对丹增道:“从今天起,尔等降格为我辽朝地方行政,这里是朕的行宫。你们没有朕的恩准,不得入内!废除奴隶买卖,再有如此放屁的事情,这张桌子便是他的下场!”说罢,将剑一挥,桌子当时四分五裂。

丹增等降臣在阶下山呼万岁,表示终身效忠辽国天德皇帝。自此,辽国拥有了辽东三省、蒙古以及吐蕃大片国土,成为一方诸侯,南北朝的格局已经转变为三国鼎立的势头。当晚,天德皇帝下旨在吐蕃举行了篝火晚宴,他与三军将士一同品尝马奶酒、手抓羊肉。天德皇帝举杯面向三军将士,红光满面地道:“大家伙随朕南北征战辛苦了,朕希望,能和你们一起在燕京皇宫痛饮马奶酒,在那里听到我们的长调!“”有分教,欲克北朝成大事,雄图霸业帝王心。未知辽朝后来是否攻克北朝,留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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