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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波波碌碌

吕雉和卢绾一连等了三日,总算盼到来人了,可惜不是刘季,而是吕嬃,想来吕嬃的婚事既然差不多定下了,却又多日不得见到卢绾,自然这做妹妹的就学姐姐,找着机会就往中阳里跑,说是想念姐姐,所以去刘家坐坐便回来,公孙兰心中狐疑,便一早就让车夫送她过来,等她完事了再接她回去,顺便也算是监视吕嬃的行踪。

车驾到达刘家之时,时辰尚早,吕嬃表面上是不露声色,故作轻松的进了刘家门,车夫也不知她要待多久,便就在门口候着,毕竟让他把车驾栓在门外,始终也有些不放心,索性就待在车里好了。吕嬃一见到吕雉,赶紧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姐,我和母亲说来看你,这才放我出来,不过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还是想出去走走看看呢,怎么办?”吕雉当然清楚她在想什么,如同当时的自己一样,买田地还非得跟来,美其名曰是看看田地如何,实则就是为了见见刘季,自己妹妹现在既然有这个心思,那说明她是真喜欢卢绾了,作为姐姐加妁人的吕雉,又岂能袖手旁观?

刘家虽然比卢家之类的,要好上一些,但毕竟又不是什么豪门望族,修得高墙深院一般,吕雉灵机一动,便有了主意,先探头看看车夫是否在门口,却一个人影也没看到,那车夫必然就是自己待在车里了,接着吕雉拉着吕嬃从院子走到屋子侧后的一处草垛旁,和吕嬃说道:“妹妹,要委屈一下你了。”接着把草垛移开,一个窄小的洞口映入眼帘。

吕嬃奇道:“姐姐,这是作甚的?”吕雉忍不住笑道:“以前你姐夫不是养了一条狗吗?这就是给阿黄进出的,健硕男丁肯定钻不过来,你我都是女子,勉强可以过得去。”吕嬃一听这居然是狗洞,立时就皱起了眉头:“姐姐,你就没有什么好点的法子吗?你让我钻狗洞,这如何使得……”

“这有什么使不得,那要不你便翻过墙去也行,喏!”吕雉把手一抬,指着墙顶说道。吕嬃一个娇滴滴的富贵小姐,要她爬上这土墙,怕是颇有些难度,何况吕嬃平时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你要她站在顶上往下跳,她更是胆怯,于是仔细思量了一番,还是对吕嬃说道:“也罢也罢, 姐姐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起便好,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吕雉怎么会无聊至此,只说尽管放心便是,吕嬃才颇不情愿的从洞中钻了出去,所幸地上有不少谷草,这才没脏污了她那一身华美锦服。

吕嬃毕竟还是有些孩子气,等她出去后便弯腰低头对着洞口另一边的吕雉喊道:“姐姐,这狗洞你怕是要堵一下才好啊,我出来觉得甚是容易,只怕寻常之人也能钻过去呢!”吕雉赶紧压低生意对洞口说道:“小点声,你就不怕车夫听到,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有空就把这个地方填上,你先赶紧去吧,回来时还从这里进。”说完便又把草垛移了回去,将那狗洞挡得严严实实。

吕雉回到厅中,本想自己出门去田里干活,还好就在出门前,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不对啊,既然吕嬃来了,我便只能假作在家招待,我若是出去被车夫看到,那车夫定然知道吕嬃不在家了,于是也只能在家待着,赵曦从厨房洗完炊具出来见到吕雉,还奇怪的问道:“姐姐怎么今日不去田里了?”不过赵曦乃是自家人,万不会泄露机密,吕雉便将吕嬃来找自己的事一五一十的和赵曦解释了一番,赵曦倒是机灵,听吕雉讲完后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去田里帮卢绾吧。”吕雉刚一点头,突然又觉得不对,嬃儿就是来找卢绾的,嬃儿也没去过卢家,那自然会去田里找他,那赵曦去了也是白去,想到这里,吕雉赶紧叫住了正要收拾一下出门的赵曦,和她说了刚才所想,赵曦也觉得甚是有理,自己怎么就没有姐姐这般聪明呢?

二人索性便闭门不出,自顾在家收拾,俩人一起干活,自然比平时要快得多,日中将过便已无事可做,这吕嬃可是已经出去了半日,到现在也没回来,看来和卢绾之间有说不完的话,吕雉心里也只是笑笑,毕竟这是好事,只要等自己父亲把吉日定了,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自己也就不用再操心了。

既然闲来无事,那吕雉和赵曦也难得白天能在一起说说话,赵曦从厨房端了两碗清水,二人便坐于堂上闲聊起来。没聊几句,吕雉就又说起审食其来了,毕竟审食其和赵曦闹了别扭,她是看在眼里的,虽说她也没管这事,但赵曦后来又去了审家,虽说没待多久,但也是有些奇怪,闹了不痛快的二人,见面要嘛变好,要嘛就是更糟,可看赵曦当日那神情,却感觉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吕雉这才心生好奇,出言问道:“妹妹,话说你和审公子是准备就这么僵持下去么?”

赵曦一听审食其的名字,原本的笑脸顿时冷若冰霜:“姐姐休要提他,恼人的家伙。”吕雉见她这番模样,便知二人闹得甚是不愉快,便微笑道:“你我姐妹聊聊有何不可?既然妹妹有烦恼事,倒不如说与姐姐听听,也好排解一下心中苦闷。”赵曦其实也是巴不得有个人可以说说话,便一声叹气道:“哎,你说那人,平白就对我冷淡,我又不曾招惹他,弄得人莫名其妙的。”

吕雉接着问道:“你前日不是去找他了吗?难道没有当面问个清楚?”赵曦小嘴一撇,冷哼一声道:“我问他来着,他只说没事,还说我若是没事,他还有要事要忙,别不多陪了,这不明摆着是下逐客令吗?所以我不想多说,一气之下便回来了。”吕雉这才明白为什么赵曦就待了那么一会便归了家,原来根本就只说了一句话,吕雉在喜宴上便已猜出审食其不高兴的缘由,看来赵曦是当局者迷,毫不知情。吕雉便点拨赵曦说:“妹妹,我看那审公子是有些嫉妒呢!”

“嫉妒?他有什么嫉妒的?那天在卢大哥家便脸色难看,我又没招他惹他,谁知道他在哪里受了气却在我这里撒?”赵曦看来是当真不知。吕雉便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她,赵曦听了后也觉得只有这个原因,便说道:“审食其乃是外人,我自己谈起自家相公,他如此表现,岂不是太有些自以为是了。”吕雉接着说了一句话,把赵曦骇得眼珠子都瞪圆了:“妹妹,审公子这样,岂不是说明他没把自己当作你的外人吗?”

赵曦与审食其虽说互相欣赏,但毕竟俩人并无任何越轨之举,甚至连暗示也未曾说过,尤其是赵曦,并不是特别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大多数情况下还是觉得他对自己亲善、体贴,故而愿意和他相处罢了,若是说她确实倾心于审食其,却是她自己还从未细想过之事。她仔细回想了从最开始认识到今天的每一件事,自己的心意如何确实还说不好,但审食其确实有些不寻常的行为,至少作为普通朋友是来说有一些不同的。若是自己并未婚嫁,那审食其也未尝不是个好的对象,可自己已然嫁人,所嫁之人还是审食其的大哥,这若是被刘季知道,那才是要出大事,想到这里,赵曦不由得想起刘季临走前说的那些话,原来刘季早就看出端倪,只是自己还稀里糊涂不明所以罢了。赵曦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莫不是也喜欢上了审食其,赵曦一直长于吕府,对男女之事不甚明了,但自己冷静的想想,确实有这个可能,此时也无他法,只能求助于吕雉:“姐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我就觉得愿意和审食其说话,愿意听他说话,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但是我是有相公之妇,绝无可能喜欢他才对啊!”

吕雉爱怜的看了她一眼说:“妹妹,我也是第一次嫁人,我也不太懂这些,也就是自己瞎琢磨罢了,说句心里话,我看你没和审公子来往的时候,心情烦躁,生活也是不太如意,自从和审公子熟悉起来,你笑脸便多了许多,当然了,你随我嫁给相公,这便是命数,但若是你自己真的有什么想法,倒也不是没可能。”

吕雉说得含糊,赵曦自然是没完全听懂,赵曦面露疑惑道:“姐姐,你的意思是我和审食其之间还有可能?”吕雉重重的从鼻孔里出了一口气后,张嘴回道:“妹妹,本来我说这话原是不合适的,毕竟听起来像是我故意使坏,但我必须先说清楚,我只是为你考虑,并没有半点私心,你若是信任姐姐,那姐姐便说,若是有些许怀疑,那咱们就不再提起此事,何如?”

赵曦在这世上最亲的便是吕雉,岂有不信之理,连忙说道:“姐姐莫要这么说,妹妹怎会不信姐姐,姐姐直说便是,曦儿向来没主意的时候都是姐姐帮我拿主意。”吕雉见她说得诚恳,便直言相告:“妹妹,若是你和相公解除婚约,那便可以和审公子在一起了。”赵曦又惊得杏目圆瞪:“啊?姐姐,就算是相公和我解了婚约,我也不可能和审食其在一起啊,审食其哪有这个胆子。”

吕雉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随即说道:“若是相公愿意让你嫁给审公子呢?”赵曦是打死也不信会有此事,急忙摇头说:“怎么可能,从未听说还有这样的事,姐姐,咱们怎么说着说着感觉就是我非嫁给审食其不可了?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再说了,相公应该也快回来了,你既然这么说了,我看我以后还是少和审食其接触才是。”

吕雉听赵曦如此回话,便也不再啰嗦,只说凡事都与她商量着来,切不可自作主张,不然说不定得罪了审公子,更得罪了相公,到时候就真的满盘皆输了,赵曦和吕雉说完这些,心神不宁,思绪混乱,吕雉若是继续说下去,还真可能把她给说崩溃了,还好吕雉也不再多言,赵曦一时陷入沉思,俩人便就这么寂静无声的坐在厅堂。吕雉倒是还好,本来也不是她的烦心事,赵曦却苦苦思考着,完全没有注意外界动静,只听突然一句人声从耳边传来:“我回来啦!”这句话如同炸雷,吓得她魂飞魄散,连坐都坐不稳,一下子摔到在席上。

原来是吕嬃回来了,吕雉倒是看着她进来,吕嬃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吕雉不要吭声,吕雉便没有提醒赵曦,却不想吕嬃突然在赵曦耳边一声喊,看着赵曦那狼狈相,吕雉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便喝道:“嬃儿,休得无礼,怎么如此的不知礼数?”吕嬃也没想到能把赵曦吓得这么失魂落魄,心里也是有些抱歉,赶紧把赵曦扶了起来。

赵曦这才知道是吕嬃作弄自己,毕竟以前也算是自己的主子,便不好发作,但原本心情就烦,此时还要她强作笑颜也是不太可能,只听赵曦有些语气生硬的说道:“嬃小姐怎么如此捉弄于我,这次当真是要被吓破胆了。”吕嬃虽然略有歉意,但她并不知道开始吕雉和赵曦所聊之事,单单这么吓唬一下,至于这样么,于是吕嬃便说道:“哎呀,不喜欢以后就不逗你便是啦。”赵曦自然也不敢顶嘴,只得闷声生气,吕雉便呵斥了吕嬃一番,吕嬃倒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自己心情好,懒得回嘴。

等吕雉训完了,吕嬃表现倒也让吕雉觉得惊喜,居然今日这么乖巧,便问道:“嬃儿,你今日看来是心情甚好。”吕嬃一听吕雉这么说,顿时眉飞色舞的回道:“是啊,还多亏姐姐呢,不然我哪有这等快活时光。”吕雉见她这神情,便心里有数,自然也开心的说道:“你是我妹妹,我当然盼着你好了。”吕嬃便再次谢了吕雉,说了些好听的话后便说要赶回沛县,就不在这里待了,吕雉自然也不留她,毕竟见卢绾是正事,和自己要不要待会就无所谓了,便把吕嬃送上车,车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给吕雉施了礼便驾车而去。

吕雉回去见赵曦还是眉头紧锁,心想这种事,还是得她自己想明白了才好,旁人说得太多了,只怕适得其反,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拉着她去了厨房准备晚饭。吕雉因为吕嬃的事,在厨房里那是心花怒放,想着刘季回来肯定要大大的夸赞自己一番,只是眼见赵曦这番模样,自己也不好把喜悦挂在脸上,只得假装平静,陪着她装样子了。

第二日吕雉见到卢绾,赶紧问起昨日之事,卢绾只说嬃小姐和自己相谈甚欢,很是投缘,也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吕雉便彻底放下心来,也不再多问,只顾安心农活了。二人就这么又等了两日,刘季虽然没盼回来,可总算是把吕府的人盼来了,来的还是那车夫,这次传话不同上次,车夫一连串多说了不少,先是说因为和卢绾的亲事既然已经定下,便没让吕嬃再和卢绾见面,毕竟这婚前俩人总是厮守在一起,怕是不合礼制,接着又说吕文可算是回来了,不过看起来最近生意是每况愈下,回来也是愁眉苦脸,而且人也消瘦了血多,但是女儿的喜事也算是给他带了些欢愉吧,好不容易有了心情卜卦,卜完后却不说卦象如何,只说这事是不是还要等刘季回来也一并和他说说,还有便是公孙兰,最近开始咳嗽不停,请了医生只说体虚,需要静心调理,恐怕也不是一日两日之功,也只能静养着看看变化了。

这一连串的事涌向吕雉,她一下子便慌了神,卢绾的婚事难道有变?父亲那边生意出了问题,会不会有什么大麻烦?母亲身体不佳,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此时刘季又不在,自己一个弱女子怎么应付得来。幸得卢绾也在一旁,安慰道:“大嫂,没事,吉人自有天相,不要过于担心。”吕雉报以一个苦笑道:“哎,是啊,希望父母都平安无事,不过你的事怎么又生了变故,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卢绾此时也是颇为心苦,但还得强颜欢笑安慰吕雉:“没事,能有什么变故,你想啊,季哥是我大哥,又是你相公,吕公又颇为看重季哥,我和嬃小姐的婚事,等季哥回来原本也是应该的,大嫂不要多虑了。”吕雉叹了一口气,对车夫说道:“那父亲有说让我回去看看吗?”车夫恭敬的回道:“吕公只说若是小姐想回便随我回去,倒没说一定要让小姐回去。”吕雉听了微微点头,转头对卢绾说:“卢绾,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也问问父亲到底怎么回事。”卢绾急忙摆手说:“吕公既然说了等季哥回来,我此时前去,岂不给人逼迫之感,万万使不得,大嫂你回去看看公孙夫人便是,我忙我的就好。”

吕雉此时归心似箭,便依卢绾之言留他继续劳作,自己便登车回了沛县。等到了吕府,吕雉箭步奔向父母的房间,进去便看到母亲卧于榻上,顿时眼泪便齐刷刷的流了出来,哭道:“娘,你怎么生病了不立时告诉我,我好回来侍奉啊!”也不知公孙兰是原本身体就尚可,还是看见吕雉心情上佳,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对吕雉说道:“女儿啊,母亲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调理一番便好了,自然没想叫你回来,何况昨日晚上才觉得不适,想叫你也来不及告诉你,再说了,家中有那么多人伺候我,哪里还要你专门跑回来?”吕雉也不知说什么好,但见母亲气色尚可,便也宽心了许多,但适才心情紧张,一时还有些后怕,便只顾在趴在母亲腿上哭泣,此时吕文得知吕雉回了家,便也赶到房间,见女儿哭泣不止,便说道:“雉儿,你母亲无甚大碍,不用担心,你这么哭,你母亲也没法躺下歇息。”吕雉闻言赶紧扶母亲躺下,连声嘱咐了好几遍让母亲一定注意身体,多休息,按时饮食,按时吃饭之类的话语,公孙兰微笑着一一应下。

和公孙兰说话,吕雉便转头略带着一些哭腔问吕文:“父亲,你怎么好端端的又说要等刘季回来再定婚期?”吕文有些不情愿的说道:“这样,雉儿,你随我出来说话,让你母亲先歇息。”吕雉便和母亲又说了几句体贴话,然后转身和吕文出了门,吕文走在吕雉身后,待得二人出了门,吕文便反手将门合上,再转过头对吕雉说道:“雉儿,你怕是听错了,或是传话传错了,我不是要等刘季回来定婚期,而是说这个事要等刘季回来,因为吉日就在十三天后,若是卢绾和嬃儿成婚,刘季不在,如何使得?”吕雉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骂车夫说话都说不清楚,害得自己白担心,还丢下卢绾一人,此时恐怕卢绾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既然卢绾的事也是虚惊一场,吕雉便问父亲道:“那父亲生意上的事有什么变故吗?”吕文咧嘴笑道:“无事无事,做生意总是有赔有赚,这有什么要紧,又不是第一次,不会伤了元气,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此时三件大事都已明了,俱是有惊无险,吕雉也是没想到心急火燎跑回来,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大事,这么三言两语便说完了。吕文见她神色缓和,继续说道:“雉儿,卢绾那边如何了?”

“卢绾没什么啊,平平常常的,最近都在等你的消息,不过他只知道要等相公回来,和我一样以为这婚事出了什么差错呢。”吕雉回说。吕文听了便笑道:“哎,你说还累得卢公子白白担心一番,待你回去后和他好生说说,莫要叫人心中不安才是。”吕雉点头道:“嗯,那是自然,对了,嬃儿在家吗?”

吕文一听问起吕嬃,楞了一下回道:“嬃儿啊,我没见着她,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吕雉自言自语了一句说:“奇怪,母亲不是一直不让她出去吗,怕她偷偷去见卢绾,坏了礼数。”吕文哪里顾得上家里这些事,只说道:“想必她娘卧床,便疏于约束,这小女子平时就野惯了,还不抓住机会出去玩。”吕雉也知道吕嬃的脾性,确实如此,既然吕嬃也不在家,那待在沛县也没别的什么事,吕雉便和父亲说要准备回中阳里,吕文赶紧吩咐备车,将她又送了回去,吕雉今日也是辛苦,在车上的时间比待在吕府的时间还要多上不少,不过还好心里的大石算是落地,没有白跑一趟。

吕雉让车夫直奔田里,待到了一看,却不见卢绾,吕雉心想,怕是心情不佳,无心劳作,早早回家了吧,于是又给车夫指道去了卢家,果不其然,卢绾听到门外有动静,一脸愁容走了出来。吕雉赶紧把喜讯告诉了他,卢绾听了也是兴高采烈,尤其是听到十三天之期的时候,兴奋得对着吕雉连作了三个揖道:“大嫂啊,今天多亏你,你若是不回来告诉我,我怕是彻夜无眠啊,大嫂,你快教教我,这是十三天我该做些什么?”吕雉知道他心思重,若是今天不告诉他,恐怕真的是要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此时既然无事,吕雉便笑道:“好了好了,你呀,赶紧准备聘礼吧,时间可不多了,就只有十三天,等十三天后,你抱得美娇娘,以后可要踏踏实实过日子啊。然后你还要去做一身吉服,吉日那天好穿上,可不能随意穿啊,做吉服前,你叫上我,我陪你去选料子,另外嘛,你这家里也看看能不能添置点什么,再收拾一下,成婚还是得有应该有的样子才是。”卢绾连声答应,一一记下,直笑得手舞足蹈,送了吕雉上车,自己快乐得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回了屋子。

此时算是所有事都解决了,吕雉也是心情大好,到了家帮着赵曦做这做那,赵曦见状也好奇的询问了一番,听说公孙兰抱恙,虽说没有什么大碍,但赵曦还是说想找个时候回去看看,尽点心意。赵曦一番孝心,吕雉当然不会说不,便说相公应该就快回来了才是,等相公回来了,一起回沛县更好一些,这样相公也能探病,还能顺便把婚礼的事给张罗一下。赵曦虽然还是想尽快回去看看,但确实刘季怎么也该回来了,再等三两天也是没有什么大碍,不然自己去了一趟,待刘季回来还是得陪着再去,确实有些多余,既然吕雉这么安排,那便照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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