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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孟元帅大战双刀帅 五虎将力破CD城

话说岳纲出马临敌,见邓圭手持描金戟等候,在马上施一礼曰:“孤乃西河王岳纲,这厢得罪了!”跃马挺枪便刺。圭舞戟迎上,二人马前杀了八十余合,纲知他力大戟沉,枪头避着戟头,如同走马灯一般。杀至百余合时,圭谓纲曰:“自吾出世以来,一条戟、两口刀杀败蜀中多少有名上将,今日与王爷大战不分胜败,实乃三生之幸。”纲亦曰:“孤征西时拜在恩师座下重习枪锏,下山后再未遇敌手。邓总兵如此武艺,旷古未有。”说罢又杀了五**,枪戟相碰巧之际,提炉枪枪缨下五把倒钩与混天戟上小枝勾住,二人拉扯多时,仍分不开。竟各自向前推一把,枪、戟一同出手,削去了二人顶上盔缨。

岳纲见状,忙取了双锏来战,圭亦双刀出鞘,复厮杀在一处。斗了不下五十合,圭将左手龙吟刀卖个破绽,诱纲双锏齐下,右手执定凤鸣刀照岳纲脑后便砍。纲自知不好,忙低头时,已被砍去头盔。纲复使锏来打时,反被圭抬腿一脚踢开双锏,险些摔倒。圭举双刀奔首级便砍,纲只得抽出肋下湛卢剑来搪住,只数合间,纲大败,只得虚晃一剑回营去了。孟元帅见他双刀果然厉害,心生一计,命人取过笔管枪杀出营来。邓圭见眼前这人:内穿锁子连环亮银甲,外罩猩猩红战袍,掌中一杆笔管亮银枪。看面相,五十上下,面如冠玉,浓眉大眼,颌下五绺长须,正是孟宗政。圭曰:“孟元帅,如何亲自前来?”元帅笑曰:“本帅知邓将军乃当时英才,恐粗鄙之人前来有所慢待,故先遣西河王、西平王前来。不想邓将军胜了他二人,本帅只得前来。”圭曰:“既如此,孟元帅请了!”宗政将枪一抖,催马直取邓圭。圭将金戟插于地上,双手舞刀拦腰杀来。看看枪刀相碰,宗政忽摘马镫,一跃而起,圭双刀走空。宗政回身一枪,圭使左手刀向身后一搪,不曾伤损。宗政落地,见圭复催马杀来,双刀直奔二目。宗政忙侧身让过马头,一枪杆抽在马腿上。那马站立不稳,圭忙跳下马来,步下应战。杀至六十余合。宗政见他双刀耍得游刃有余,神出鬼没,又是膂力过人,笔管枪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孟宗政暗想:不若将他引入山林,借林木逼住他双刀,或可战胜。且战且走,猛地虚晃一枪翻身上马,叫声:“邓总兵,若真是英雄,可敢来追?”圭曰:“纵有伏兵,吾亦不惧!”拍马提刀追来。待冲入林中,孟宗政忽不见了踪影。圭下得马来,手中攥紧了双刀。忽觉一道惊风扑面,却是笔管枪刺来。圭忙闪身躲过,双刀砍去,不想劈在树上。圭复抽回刀来,那笔管枪又到,圭又砍去,仍砍在树上。如此几番,圭累得精疲力尽,却不见了孟宗政。圭复走了几步,只见宗政舞枪杀出,直取咽喉,圭忙使双刀架住,二人在林间又厮杀一番。杀至二十余合,圭方知己之双刀于林中不得施展,反为林木所制。宗政枪法如龙,逼得邓圭进退失据。宗政看得真切,趁他刀砍于树干时,忙一枪挑了头盔,又一脚踢开左手龙吟刀。圭只得单手使凤鸣刀来战,不到二十合,被一枪打落凤鸣刀,宗政搬枪头献枪纂,正杵在护心镜上。圭站立不住跌倒在地。宗政曰:“邓总兵,可愿归降?”圭曰:“孟元帅智勇兼备,将我诳入林中,制约双刀,利己长枪。邓某虽败,心服口服。从此愿为元帅牵马坠镫,助元帅平定四海,报效朝廷。”宗政大喜:“本帅得邓总兵襄助,川蜀可定,天下必安!”二人遂结伴出林,邓圭命城上开关,迎众将进城。

邓圭命人摆下酒宴,招待众人。又与诸葛逵、徐温、汤博商议,与孟宗政结为异姓兄弟。宗政大喜:“如此乃本帅之幸!”当下摆设香案,放上猪、牛、羊等三牲祭品,毕德卿、陆文龙为证,孟宗政等五人当下跪倒,齐声曰:“孟宗政、诸葛逵、汤博、徐温、邓圭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誓毕,拜宗政为兄,诸葛逵次之,徐温行三,汤博行四,邓圭行五。元帅又定五虎将,乃邓圭、李祐、诸葛逵、徐温、汤博,圭为五将之首。酒席宴间,诸葛逵等见李祐相貌堂堂,武艺超群,又是一家王子。其母崔夫人又是巾帼英雄,遂与邓圭商议,欲将邓圭之妹许配李祐,喜圭曰:“小妹自幼尚武,好慕英雄好汉。今众贤弟以祐之能,愚兄亦以为善。”当即请示孟元帅及崔夫人,请来邓小姐,二人见小姐柳眉杏目,鹅蛋脸、樱桃嘴,端的是俊俏佳人,甚合心意。乃定黄道吉日,五日后操办婚事。众人在雒城大庆数日,孟元帅暗中命扈再兴、孟琛各引五千人马伏于CD附近,若孟悠弃城而走,即行追捕。

十日后,孟元帅留岳王爷守雒城,率十万大军开拔CD城下。扈再兴、孟琛闻元帅至,率军来迎。元帅问曰:“城中有何情况?”琛曰:“吾二人昼夜巡查,哨骑一日三报,不见有人出城。”元帅乃命李祐、徐温、汤博四人各引一万人马攻打东、南、北三门,空出西门围而不攻。命邓圭、诸葛逵二人率三万精兵伏于西门外,暗中摆下一字长蛇阵,若遇敌军破围,务必尽杀之。

却说孟悠在城中如坐针毡,城下宋军困得CD城水泄不通。原欲早出西门投西夏而去,又想西夏郡马乃西河王岳纲,投之必遭擒。只得坐守CD,命人加固城防,坚守不战。李祐等围攻CD二十余日,竟仍不能下。元帅大怒,召火器营调来床子弩、火铳、突火枪等,下令强攻CD。城中守将乃孟悠昔日麾下大头目孔泉,忠心耿耿。见宋军攻城甚急,严令众兵将死守城郭,多备滚木雷石。

攻至一月,孔泉见城中兵将或降或死,除五百近卫军外再无可用之人。泉乃取酒肉数十斤,分与众人曰:“大德天子待我等不薄,泉追随天子多年。今城且破,汝等皆可降,吾宁死不降!略备薄酒,以做诀别。”众兵将齐道:“愿随大将军同生共死,杀破宋军!”泉是夜饮酒数坛,连夜叫起孟悠,换了士卒铠甲,率五百人由西门杀出城去。邓圭、诸葛逵正在整军,欲连夜攻城,忽见哨骑来报,说CD城中有五百余人杀出成来,直奔此处。圭忙命诸葛逵将五千弓弩手伏于道旁,亲率两万余大军扼住去路。果然,见孔泉一马当先破了西门之围杀来,逵望见敌军,忙令放箭。一阵梆子响过,五百余人唯剩数十人逃命。孔泉身中十余箭,手舞雁翎刀仍拼死顽抗。诸葛逵大怒,取过弓来一箭射去,正中泉咽喉。

再说邓圭拦住去路,拿数十人皆言愿降,查点孟悠,无一人敢言。圭曰:“速交出孟悠,万事皆休。如若不然,全部斩杀!”那些人听见,纷纷曰:“邓将军有所不知,孟悠自杀出重围便不见了踪影,只是孔将军带我等一路冲杀。”圭大惊,忙来诸葛逵处察看阵亡士卒,竟无一人是孟悠。圭叹曰:“可惜,此贼若非阵亡于城下,则必趁乱军之际逃出生天。”差人急报孟元帅。元帅闻报亦惊,曰:“圣上差我等务必生擒孟悠,押回京城斩首。如今此贼下落不明,数月之功,岂非一旦而毁?”陆文龙曰:“无妨,从那降兵中选出一个与孟悠面貌相似者,瞒天过海便是了。”元帅曰:“老千岁说甚么话来?纵是朝中众臣与圣上不识,我营中数十万人马焉能不知?若有一人说出此事,本帅性命休矣!”毕德卿曰:“莫不是这贼重返了银屏山?元帅可速派人往银屏山捉拿贼寇,拿住了还好,若拿不住也须将他抢来财宝与贼窝一并烧了。”元帅然之,命扈再兴率五千人马直奔银屏山,抄山灭寨。所得财宝尽数装车,以供朝廷。

徐温等破城后又全城搜捕孟悠,一连十余日不见下落。元帅甚烦,问众人曰:“CD已破,孟悠贼子不见下落,如何禀报?”毕德卿曰:“昔日狄武襄公奉旨讨平侬智高,破城后亦不见侬贼踪迹。或曰****内宫,武襄公据实报奏,仁宗先帝嘉其忠勇诚实,遂不怪。”元帅曰:“老千岁如此说,本帅倒也宽心。”乃修奏折一封,言明平蜀之事,收诸葛逵、牛成等九将,孟贼不知去向,或死于乱军中。书毕,命孟瑛携书乘快马急报临安。整军于CD,择日班师。陆文龙曰:“川蜀既定,不可使之无主。当选能将镇守。”元帅遂命张明率军五千还守剑阁,诸葛逵守阳平关,邓圭守雒城,徐温守绵竹,汤博守金汤关。留徐晟暂知CD事,自引大军还临安。岳纲亦自统军还平凉府,不入京见驾。

非止一日,大军渡汉水而过江陵,复行十余日,至金陵。宁宗命人传旨,大军驻临安城外,孟元帅及众将入城见驾。欲知宁宗如何封赏,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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