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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轮回悲凉

是否有一种悲凉,无论何时,它如影随形,哪怕至酷炎夏,心如冰,体温凉!

赵靖独自一人站在屋顶上,深深地望着晴朗的星空。霍君经过,凝视着她孤单的背影,一种冥冥中的情愫让他不由自主的跳了上去。

“你来了。”

霍君似乎成熟了,失去了往日的嘻皮笑脸,学着她一本正经的望着浩瀚的星空。

“曾经有人说过,天上的星星代表每个人的命运,即离而逝,即现而生,因果循环,轮回交替,生生不息。生死只是霎那之间,何必执着于哀愁荣辱!”

听着她发自肺腑的感慨,霍君并不了解其中的意义,但依然欣慰,至少这是认识她多年来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和自己说话,而且这些话是出于她内心的。或许是她太寂寞了,很想找个人诉说,而自己则是一个可靠的人。

“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既是秘密,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赵靖慢慢转过头,对着霍君的眼睛,认真的说:“不过,有些事,我可以告诉你。龙雲之死确与我有关!”

霍君惊讶的注视着她坚定的表情,一脸疑惑的问:“怎么会这样?”

“当年我已觉察出刘青芽对门主暗生情愫,于是我便煽风点火,以至她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最终夫妻反目。虽诞下龙玉,但芳华早逝,而龙雲却因此一蹶不振,迷恋与烟花之地,以酒洗罪,以淫断念。你说他的人生是否因我的出现而改变?”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但世事无常。或许这些事本就会发生,只是多了你的存在,可有可无的存在。”霍君温柔的安慰着。

“你变了。”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微凉的风吹起衣角,缓慢地飘舞着。她又抬起头,望着无边的星空,淡淡地说:“曾经,我遇到一个人,她说是你的母亲!”

霍君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以掩饰的激动伴着无比好奇的疑惑,急忙问道:“你见过我母亲?”

“你说天上的星星为什么会闪?”赵靖自言自语的问着。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母亲,她现在身在何处?”霍君盯着她镇定的神情,却又说着这么奇怪的问题,他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有人说那是因为它在对你说话!”她不紧不慢的自言自语道,“我看到了,也听到了,她正在上面,跟我说是时候告诉你关于她的一些事了。你母亲是凤族的后人,凤族族长凤芸瑶的妹妹,想必你该知道!”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几百年前,江湖纷争不断,民不聊生。此时出现三位圣贤之人,他们分别是星云阁主、嗷龙尊者以及玄月真人,其中以星云阁主武艺最高,还可长生不老。他们三人扶贫济世,仁爱为怀,造福一方,从今往后江湖就渐渐恢复了平静之态。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圣人也会有他们之间的利益和矛盾。嗷龙尊者不愿世代屈服与星云阁主之下,于是自立门户,建立龙族。骄傲的人,总会去掩饰一些不堪的过往,于是他下令龙族中人不得提及任何关于星云阁主的事,否则格杀勿论。时至今日,无人在知晓这隐藏的秘密!”

“可是这和母亲有什么关系?”霍君听得云里雾里。

“长生虽好,却也苦痛,眼睁睁看着相爱之人,红颜逝去,满鬓苍白,相守无法守,想爱不在爱。抱子孙入怀,牵子孙走路,教子孙习武,送子孙洞房,哭子孙入塚。老友早已仙逝,无人可诉衷肠。星云阁主无法忍受长生带来的寂寞和孤独,终于,他决定,自我毁灭!他无法抛下这一身的绝学,又担心一些绝世之才步入自己的后尘,所以他将他的毕生所学的内功一分为二,分别是《冥生决》和《九幽灵火》,一阴一阳,相辅相成。而他将毕生所学的轻功编成了另一本秘籍《瞬移星云步》。同时他也收了一对恋人作为自己的传人,分别将这两套武功传授他们。若他们可以真心相爱,互通有无,则可作一对神仙美眷。这份心意是他赠所爱之人的誓言,希望在他这对徒弟身上可以实现,然后他便服下毒药,含笑九泉!

希望是如此美好,可人总是善变,相处长久,已忘初心何在!爱,随着这对恋人无数次对武学上相悖的见解而消逝;情,伴着这对恋人无数次的因小失大的争吵而远去。俩人不在相爱,仍不断争夺《瞬移星云步》,一书撕两半方罢休。自此之后,不在往来。男方创立鹤族,女方建起凤族,星云阁的门人也跟着他们一分为二。从此世上再无星云阁,曾经的传奇瞬间没落,甚至至今已无人知晓。

江湖上已呈三足鼎立之势,时间的推移,偏见与矛盾的激化,零星的火苗也会引起轩然大波。忍耐始终有限,妥协永无止尽,心中的野心在不断的膨胀,他们都渴望有朝一日独霸江湖,做天下的主宰。此时,江湖中却出现了一位罕见的奇女子。此女美貌非凡,倾国倾城,回眸一笑,男人便会为之倾倒。她运用着自己的智慧,凭着自己的美貌,勾引着各大派的主人,偷偷记下他们的武功绝学,然后依靠自己的天赋,一一将它们学会。她善于交际,声名远播,人人崇拜,虽无做什么恶事,更非什么恶人,却引起了这三大家族的猜忌和不满。他们深深感到此女带来的威胁,若不尽早除去,必将成为心腹大患。于是,他们合谋试图将其杀死,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此女的武功深不可测,纵然联合三方之力,都未能除去,反而彻底将她激怒。之后,她便成立圣女魔门,和三大家族永久对立。

碧眼灵鼠,鼠中之王,天下万事,皆可探知。鼠族虽小,却有这么一只通晓万事的精灵,不得不引起三大家族的注意。他们不断拉拢鼠族舒家,并许诺四大家族互惠互利,平等相待!功成名就、光耀门楣是任何人一生所追求的,舒家自然不会拒绝。对鼠族而言,获取魔门信息犹如探囊取物,这使得魔门节节败退,逼迫圣女自刎“谢罪”!魔门再也掀不起风浪,隐于山间野林,窟洞求生。

一场战争的结束,鲜血洗礼过的大地,尸体腐烂于野地的悲凉,人们对于和平往往会格外珍惜。四大家族也不例外,他们遵守着结盟的誓言:永不侵扰,和平共处!

数十年前,凤族族长凤芸瑶与鹤族族长鹤南山不顾先辈的反对,堕入爱河,并且决定厮守终生。然而,在他们大婚之日,一批来路不明的黑衣人趁着他们毫无防备,屠杀两族满门,许多数一数二的高手都难逃厄运。在黑夜里,看到的都是寒光,而有光的地方就会洒下满地的鲜血。”

霍君专注地听着,虽不知其所云,但这些事极为重要。他心里自然疑惑为何她会知道那么多,于是好奇地问道:“我已猜到母亲当年正是追查此事而远离我们父子二人,可是你所说的许多事,连你自己都说当下已无人知晓,你又是从何得知?”

“你看。”她依然昂着头,专注地望着那些星星,平静的说,“人在做,天在看。天上的星记录着人间的事,纵然一些古史可以被人篡改和遗忘,但它们不会!它们只会真实的记载着点点滴滴,这或许就是上天的眼睛,只要做过的事它都知道!”

霍君信任着她认真的模样,跟着抬起头,星空固然美妙,却是一片茫然。他轻轻地问:“既然这些星星知道所有的事,那它们也应该知道谁是背后的主谋!”

“真相,只会给人带来死亡。特别是那些不自量力的人,例如你的母亲!”

她残酷而冰冷的言语就像一把剑,刺入胸口,令霍君疼痛不已。虽然他早已猜到母亲可能不在人世,但是从她口中证实,心中难免悲哀。他略显愤怒地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就不可以光明正大的指出真凶?非要藏在龙门之中,鬼鬼祟祟?”

赵靖听后,淡淡地笑了一下,慢慢地转过头,解读着霍君眼里带着的些许怒火,冰冷无情的说:“还记得那晚发生的事吗?其实当你进入竹阁水榭之时,就已中了我的****。和你**一度的是一个你并不喜欢的美人,根本就不是我!”

霍君仔细梳理了当晚发生的一切,刚进入水榭之中,就已被湖面上粼粼的波光弄得迷迷糊糊,莫非真是中了她的计了不成?可是,这是为什么呢?他恍然大悟,又恨着自己对深爱的人无能为力,怒指道:“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亏我对你一片真心,却这般对我!”

“哼!”赵靖不屑的笑了一下,轻松的说:“对,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杀我!但是你可以吗?懦弱的人只会用酒证明着自己的无能,你连和我斗的资格都没有。不如这样,这本《九幽灵火》暂且还你,当你觉得够资格的时候,在来和我一决高下吧!哈,哈~~~哈!”

空气残留着她那狂妄的笑声,屋顶上放着那本秘籍,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屋顶上只剩下霍君一人。曾经这么深爱她,处处维护着她,却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他觉得好讽刺,相好过的女人无数,偏偏就被最爱的人伤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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