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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内线

"如果你是在担心自己的伤势,那大可不必,如今安慕白既然回来了,我现在没有办法,不代表他会没有办法,身为神机谷的少主,医术冠绝天下,我相信以我们二人之力,你的病会有所好转的。"高冉冉劝解着夜怀道。

"本王这条命早在七岁那年便是捡来的,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不过大仇未报,本王不会这么快死的。"夜怀声音忽然低沉起来,他轻轻撩开衣摆,优雅的坐在檀木的圆凳之上,深邃的眼底无丝毫涟漪掠起。

仇家?高冉冉还是第一次听夜怀说起他有仇家,当年宣王府一夜之间覆灭的惨案震惊朝野,如今忆起都让人胆战心惊,而夜怀作为当时的宣王之子,所背负的血海深仇比山更高,比海更深。

"我听安慕白说,你身上的伤原本已经无异了,回来之后却加重了,而昨日你忽然遇刺,而你遇刺之前更是喝了带有菖蒲的药,所以才导致病情加重,昏迷不醒。"高冉冉坐在夜怀对面,眼睛定定的看着夜怀,声音坚定无比,目光微微有些凝重。

"你是怎么知道本王不能接触任何与菖蒲有关的药物的?"夜怀眸光一冷。

"想要知道,并不困难,你在宣王府中种满了菖蒲花,就连袍子上都是绣满黑菖蒲,各色菖蒲,让人以为你真的很喜欢菖蒲,而实际,菖蒲却是你的克星。夜怀,你很聪明,却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有时候太过自作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我想,或许王府之中有他们的内应。"高冉冉缓缓说出自己的判断。

她听赤剑说起昨日夜怀便是因为喝了之前抓的药而病情加重,以前夜怀有一次也因为是喝了含有菖蒲的药而命悬一线,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夜怀的亲信,其他人一无所知。

而现在,却有人能在他喝的药里面做手脚,必然是王府中人,就不知他们这次是试探还是已经看出了夜怀的破绽,不管是哪种情况,这个人都不能留!

"你说的本王也想过,已经派赤剑着手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查出是谁在本王的药里面做了手脚。"夜怀眸光幽暗,宣王府中人员众多,想要排查出内应,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你最近有和哪些人接触?"高冉冉目光凝重的问道。

"除了你看到的那些,还有一些朝中大臣。"夜怀淡淡答道,他是朝廷重臣,接触到官员自然是极多的,而且需要出席的场合也是大场合,人数颇多,就比如上次的太后寿诞等。

"那你最近除了喝我开的药,还吃了其他的东西么?"夜怀喝的药都是赤剑直接看管的,所以里面即使是动了手脚,所加入的菖蒲的计量也几乎是微乎其微的,而夜怀之所以喝完那药之后就病重了,很可能是因为平时吃的东西或者喝的东西里面就含有菖蒲,而在喝完那碗药引之后,就病发了。

夜怀摇了摇头,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深不见底:"你说的这些,本王不是没有想过,除了日常的一些膳食,还有就是会喝一些酒,平日的膳食也是拿银针试过的,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本王的膳食都是有专人看管,赤剑和铭城每日都会去膳房查看,是绝对不会混入菖蒲花的。"

他权倾天下,可谁又知道他是如何的小心谨慎,年少的血腥惨案,让他历历在目,这也导致他养成了嗜血冷漠的习惯,而他也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高冉冉眉头微拧,既然吃的膳食都是赤剑和铭城在打理,那的确是不可能会出什么问题的,那唯一的可能便是酒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地方是她疏漏了的么?

"你在宫宴之上有吃东西么?"高冉冉想了起来,在宫宴之上,夜怀似乎喝了不少酒,吃没吃东西,她就没注意了。

"没有,本王一向不吃宫里的食物。"夜怀又道。

"那你喝的酒是自己带的还是宫里的?"高冉冉想了想道。

"酒水一般都是宫里配的,不过本王都是让赤剑偷偷将酒水给换了。"夜怀也皱了皱眉头,这么多方向都没有问题,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夜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高冉冉皱眉看向夜怀,夜怀眸光也凝视着高冉冉,他一双黑曜石般璀璨的剪瞳里倒影着高冉冉的影子。

忽然,他嘴角浅浅一笑:"冉冉,你以为本王会瞒着你什么?你这么聪颖,与其他女子如此迥然不同,本王能瞒你什么?就连本王的命都在你的手上,你说,本王还能瞒着你什么?"

的确是不可能有事再瞒着她了,就连那笔巨额的宝藏,他最近都没有逼她追问,可是,总觉得有些事情说不上来的奇怪。

"那你的血又怎么解释?"高冉冉想起她昨夜为夜怀治伤之时,夜怀袍子上那血的味道,淡淡的,毫无血腥之味,一个正常人的血都会是血腥无比的,可他的血,味道非但不腥,反而有股甜香,没错,就是甜香。

夜怀神情微笑的神情不变,袖口下的手青筋一跳,笑着道:"本王是常人,血又怎么会没有血腥之气呢?冉儿,是不是你昨夜太过劳累,记错了?"

他这样一说,高冉冉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可分明她记得那袍子上的血很是不同,不,夜怀这是在故意掩饰什么,一定是这样的!

不由分说,高冉冉上前一步,伸手就抓住夜怀的手。

"你要做什么?冉儿!"夜怀冷光一凝,嘴上阻止着高冉冉,身子未动,眼中有莫名的光芒闪过。

"别说话,你血有没有问题,我一试便知!"说着,高冉冉拔下头上的一根银针,用针在夜怀的中指之上扎了一下,立刻有汩汩的血从夜怀的手指上汩汩流了出来,瞬间莹白的手指越发变得晶莹起来,那血滴子也瞬间鼓胀起来。

高冉冉凝眉将夜怀的手指翻下,滴在碗中,豆大的一颗血滴落在碗中,啪嗒一声,溅出一朵鸢尾花的形状。

她拿过那碗,仔细闻了闻那滴血的味道,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是正常的血腥味。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昨天真的闻错了?这个颜色也很正常,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样,本王的血有问题嘛?"夜怀居高临下的看着高冉冉。

他一袭白衣胜雪,整个人干净无尘,不染纤尘,玉颜黑发,广袖飘飘,华丽的袍子绣着祥云的图案,栩栩如生,袖口也用银色的针线勾了边,越发显得他高贵清华。

他神情清冷,不浓不淡眉毛下,一双狭长的眼眸看着她,盛着三分的笑意,又似乎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鼻若悬胆,似如黛的青山般挺直,薄薄的嘴唇颜色淡淡,如瀑的三千青丝今日以玉簪束起,更不似人间男子,仿若画中。

此刻的夜怀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着高冉冉灵魂深处的目光,好看的让她移不开眼,瞬间让她有些忘记了到了嘴边要质疑他的话。

这时,她才发现,夜怀今日的气质与以往大不相同,他平日里都是穿的黑袍,气质冷峻,让人有距离感,今日的白衣却让他多了一丝仙气,虽然还是有淡淡疏离的气质,可却显得他整个人温润无比,有种让人心惊的美。

"没...没问题。"高冉冉狠狠捂了一把跳动不已的心脏,垂下眉眼,不敢再去看眼前令人惊艳的风景。

察觉到自己的美男计得逞的夜怀,心情大好的勾起唇角,他的血的确是有问题,可是,他不能让她知道,因为这件事情,与她无关。

夜怀除了心脏的旧伤之外,其实还中了一种毒。

当年一夜之间血洗宣王府的人又怎么会不斩草除根,让宣王府的血脉春风吹又生呢?

所以,他们除了给了夜怀心口几乎致命的一刀,还给夜怀喂了一种致命的毒,这种毒无药可解。

即使是当年那位神医,也是对此毒束手无策,而且这种毒隐藏在血液之中,只有当人陷入到重伤或者是昏迷,再或者是陷入了意识不清的时候,这种毒就会发作出来,直接就会导致人疯狂嗜血,这也是为什么夜怀昏迷或者重伤的时候无人敢靠近他的原因。

不是他天生警惕性太强,而是因为藏在血液之中的毒太过霸道。

而至于为什么夜怀昏迷的时候,他没有去伤害高冉冉,夜怀自己也无从得知,或者是因为高冉冉可以克制他身上这种隐藏在血液之中暴戾的毒,而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他无从得知。

三皇子皇甫瑾已经长的够俊美的了,但眼前的人似乎有一种让人惊艳的魔力,高冉冉心头忽然生出一种夜怀比皇甫瑾还要美的想法。

惊艳之余,高冉冉还感到一股淡淡的熟悉感,那个浅笑,仿佛之前在哪里看过般。

她想起了那个在宴席之上自己做过的梦,梦里救过自己的那个人,似乎就是这种熟悉感。

她用力摇了摇头,夜怀怎么可能在小的时候就认识自己的呢?

不可能,就算是认识,那也救的是夏姚雪而不是高冉冉。

想到这,高冉冉立刻垂下了玉颈,小心肝扑通扑通跳着,脑子却还沉迷在那人的一颦一笑中。

就在高冉冉思虑飘渺之际,夜怀此刻听起来有如泠泠如水的声音,又似乎泛着好听的颜色传来:"冉儿,你脸怎么红了?"声音清润,语气温柔,仿若情人般的絮语,又仿佛是在明知故问!

她脸红了嘛?高冉冉急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真有点烫,这种情景,她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挪,似是想掩盖自己的窘境。

白衣的夜怀此刻的眸子有如清溪般澄澈的凤眸细细看着她,仿佛在深深凝视着,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冉儿?"

"没事,没事,我就是觉得天气有些热。"高冉冉感觉到自己智商不够用了,找了一个十分蹩脚的理由。

"天气热?"夜怀好看的凤眸轻轻挑起,语气忽然变得戏谑,"本王看是冉儿你的心热了吧!"

"夜怀,休要胡说,我怎么可能心热呢!"高冉冉感觉有些手足无措,眼前的夜怀好似是风月场所里的老手,让她一点也招架不住着。

夜怀听后,戏谑的眸子收起,一双凤眸里闪着动人的深情,神色似在思考。

片刻后,他似下了什么决心,抬起左手,冲她招了招,动作轻缓如画:"冉冉,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高冉冉扭了扭身子,忐忑的走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夜怀此刻的眸子仿佛有股子吸力,能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一般着。

"冉冉,看着本王。"声音低沉中带着微微的磁性以及命令,尾音浅浅上扬,声线魅惑。

高冉冉情不自禁的被这声线蛊惑,衣着浅浅的靠了过去。

夜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反手抓住她的小手,抓在手心,似是什么珍宝。

高冉冉没料到他会这样做,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明明应该甩开的手却硬是动不了,她只得垂下眼帘,以掩盖内心的不安。

"冉冉,看着我,看着本王好吗?"

"恩?"高冉冉不经意的仰头,触碰到眼前人盈盈如水的目光。

一双琥珀色的翦瞳里满满的盛着自己的倒影,仿佛他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他目光深深,漆黑如水的眸子在盈盈的阳光下,更加夺目,他就那样专注的看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的魂魄里,他说:"冉冉,我们尽快成婚好不好?"

高冉冉此刻意识已经沉溺在了他的眼神漩涡里,听着耳边的话语,手心之中那人抓着她手的触感是如此的清晰,肌肤与肌肤间的摩擦是如此的刻骨。

她小小的手被握在他的大手掌内,那人手心暖暖的,丝丝温暖传进了她的手里,甚至慢慢渗进了她的心里。

她怔怔出神,夜怀刚才说什么?

他说要成婚?

这是不是太快来点?

她还没有准备好呢?怎么突然就提出要成婚了?

"是不是太快了些?"高冉冉眉梢眼角染上一抹羞缅,努力而斟酌着开口,小手没有收回。

"快?"夜怀挑了挑眉。

"本王一点都不觉得快,冉冉,你成人已经一年多了,而且本王也已经过府下过聘礼,对本王而言,对你而言,这不算快了,再者,你也已经亲自收下了本王的聘礼,若不是高太尉和高夫人不在府中,你与本王成婚的日子便应在下聘的那日便拟好的,如今已经足足过去了两个多月了,你还说快?本王还觉得慢了呢。"夜怀有些不满的道,她居然还觉得快,下聘都下了这么久了,哪里快了?

"下聘就要拟定婚期么?是这样的么?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条习俗?"苏卿卿有些茫然无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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