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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一试便知

"小心一些。"夜怀神情淡淡。

高冉冉眸光微动,那边夏凝霜怒气冲天着,她堂堂的夏洛候的千金,正出嫡女,居然当众被太子这样羞辱,又怎么会忍的下这口气呢?脸色当即一白,就要发作。

高冉冉在一旁看的分明,夏凝霜自恃出身高贵,心性向来高傲,如今被太子斥责,自然是受不得这刺激,要发作的。

"太子殿下,不管过程如何,林姐姐终归是输了,难道林太尉之女就是这样的食言而肥的嘛?"夏凝霜以退为进,刺激着林若婷,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林若婷脸色苍白,身形几乎颤抖起来,看向皇甫瑞的眼神越发凄楚婉婉,看的皇甫瑞那叫一个心疼不已。

"夏凝霜,本太子说话何时容得人质疑了!"皇甫瑞对夏凝霜的不懂事也是羞恼到了极点,温柔的低头,轻轻抚着林若婷乌黑顺滑的头发,轻声的安慰着她道,"若婷,不要害怕,我们走,不要理这个疯女人。"

什么?她听错吧?他居然叫她疯女人,夏凝霜怒不可遏,看着皇甫瑞带着林若婷远去的身影,小手都几乎被掐出了血痕,林若婷,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夏小姐,这...太子殿下怎么走了啊?"三夫人林夕见太子突然一下子就走了,心里不免着急起来,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那几个大箱子,"那太子走了,这些东西?"

夏凝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些东西是本小姐赢来的,自然就是本小姐的东西,来人啊,全部运去夏府!"既然皇甫瑞如此在意那个林若婷,那么,计划好的事情,她也就不奉陪着了!

"夏小姐,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你说过要帮高家,要帮我的..."三夫人被夏凝霜瞪过来的白眼吓的不寒而栗,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赶忙伸手捂住了嘴,再不敢多说着。

高冉冉抿起唇,她实在不愿意相信三娘娘会是蒙着一层面纱的人,她宁愿相信三娘娘还是以前那个一心为着高家的那个善良的三夫人,可惜面前的一切已经打破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眸光骤然变得幽深起来。

不管那人是谁,只要是做出了对高家不利的事情,她都不会放过。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慢慢的走了过去,含笑着望着气急败坏的夏凝霜,微微开口:"夏小姐莫要生气,太子殿下只是一时被乱花迷了眼睛,若是他知道这朵乱花早已经是朵残破之花,估计太子的心立刻就会回到夏小姐你的身上,也会想起夏小姐对他的好来了。"一席话说的不冷不热的。

夏凝霜目光微滞,她冷眼看着高冉冉:"你说话含沙射影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乱花残花的?"

"夏小姐,你也知道相貌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今日林小姐自始至终都以薄纱掩面,这其中的猫腻恐怕不用我多说了吧?"高冉冉微微眯起了眼睛。

夏凝霜闻言眼睛一亮,可还是有一团疑雾萦绕在其中:"林若婷以纱掩面不是因为得了风寒嘛?"京城之中都传说林若婷面带薄纱是因为得了风寒之症云云的,她也就没有怀疑,况且,貌似她与林若婷接头的时候她也都是以纱敷面,说是怕传染,她也就并未多想,原来这里面还有这等蹊跷。

只是,她凭什么相信高冉冉的话?

"你说的我压根不信,我凭什么相信你?"夏凝霜很快反应过来,皱眉怒然道。

"真真假假,一试便知。"高冉冉打起了哑语,夏凝霜性子多疑,若是同她说的太多,她反而更加会有所怀疑,所以对她吐露的东西越少越少,她越是吃不准,就会越去尝试。

"哼!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放过你了,高冉冉,你我形同水火,不死不休,所以你也别想以为帮了我会得到什么好处,高家,败了!"夏凝霜头一扬,骄傲的扔下一句话,趾高气昂的走了。

高家没了高赫,已经是一阙不振了,而且太后也对高家虎视眈眈,大有打压之意,再者,那个宣王听说心疾发作,也要死了,高冉冉没了宣王这棵靠山,再加上太后雪上加霜,哈哈哈,所以这次高家算是彻底完了。

太子一伙人走了,内阁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三夫人看了看高冉冉,眼神有些不满,若是不会因为高冉冉输了比赛,那那些箱子里的东西就都会是高家的,也不至于被林家那个狐狸精这么一通搅和,现在好了,她好不容易巴巴求来的富贵,就这么走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怨恨的看了高冉冉一眼,冷哼一声,也扭头走了。

"你想借夏凝霜算计林若婷,让林若婷出丑,可若是林若婷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在背后提点的夏凝霜,那后果反而会对你不利。"回来的路上冉儿就和他说过了她爹爹和娘亲的处境,一旦惹恼了林若婷,后果不堪设想。

"你放心,夏凝霜如今志得意满,不会将我吐露出去,再者她也不屑,现在高家风雨飘摇,爹爹逝世,你又心疾发作,高家再无靠山。太子在这个时候还会想要拉拢高家,一个是因为沐将军府,一个是因为长公主与二哥的婚事,还有一点,也可能是因为我那个三娘在从中周旋。"高冉冉叹了口气,太子的出发点是以利益为先,可终究是忽略了之前产生的那些嫌隙。

"可惜,他的气量还终究是薄了一些,临到了关头,又改变了主意,才会将那些抬来的箱子作为头筹,想要赌一把着,事实证明,命运的沟壑是人为越不过去的,高家与太子注定是不可能统一战线,就像方才夏凝霜说的,高家与太子,与夏家,此生都会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太子之前的举动,太子性子柔中带刚,处事时常犹豫不决,所以才会临了反悔吧。

夜怀眸光微闪:"你判断的不错,林若婷的媚术固然厉害,皇甫瑞浸淫太子之位也许久了,并不会这么轻易离去,他若是真心想拉拢高家,先前就不会想要给高家一个下马威,他这样做,就是想试探高家的态度。"

"不错,你想的和我一样。"高冉冉轻轻点了点头。

夜怀轻笑一声,挑眉道:"你我的想法总是如此一致。"

高冉冉顿时一噎,有些哭笑不得,不知不觉,已经夕阳西下,有夕阳的余晖投注在他的身上,将他秀雅的身形衬托的越发挺拔无双。他的脸明明是被苏浅巧手易妆过的,可无论什么时候,他的骨子里都能透露出一股子从容优雅,举世无双,让人有种一眼就能爱上的本领。

这样的夜怀呵,她还真是有些无奈了呢。

高冉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想了些什么,凑巧而已。"

夜怀似乎又笑了一下,抬步俊雅的往高冉冉这边走来,走到半路,忽然顿住了脚步,没有了动作。

高冉冉笑着的神情转为疑惑:"你怎么不走了?"

"两位哥哥来了。"夜怀眸光温柔的看着她,温声道,惹的高冉冉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他还真是不害臊,那明明是她的两位哥哥,什么时候也成了他的哥哥了?

夜怀似乎是知道高冉冉的心思,眉眼依旧温柔如水,在高宇哲、高宇晟的身影走到了旁边,他面色才转为冷漠如雪,如此快速的变脸,让高冉冉越发哭笑不得。

"冉冉,你在笑什么?"高宇哲看着那一脸傻笑着的妹妹,眸色疑惑。

高冉冉摸了摸自己人见人爱的小脸:"哈,我笑了嘛?没有吧,大哥,一定是错觉,错觉。"

高宇哲也没在意,负手而立,脸色有些阴郁:"宣王既然来了,又何必不以真面目示人人呢?"

高冉冉吃了一惊,夜怀不惊反笑:"大哥真是有一双慧眼。"

这话惹的高冉冉脸皮又抽了抽,她又见着大哥的脸皮也似乎抽了一抽着,连带着二哥的嘴角也是一阵抽了抽着。

夜怀今日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高宇哲皱着眉头上下将夜怀一阵打量,夜怀换了装束,脸也画的很普通,可他那份独特的气质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再者,那是冉儿喜欢的人,他从来都是仔细留意着,原来只是怀疑,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豪爽的就承认了自己是夜怀。

"宣王到此,不知有何贵干?"高宇晟冷冷的声音从身后插了过来,爹爹的死与宣王有着扯不断的关系,对此他还是不能释怀。

"二哥,你误会夜怀了。"高冉冉走到夜怀的身边,与他并肩一线,解释着道,"夜怀这段时间都与我形影不离,不可能会去加害爹爹的,这件事情与他无关,我就是最好的人证。"

"冉儿,可是死去的爹爹手上的那块宣王府的玉佩又作何解释?"高宇晟阴沉着一张脸,眼神锐利的看着夜怀。

"那都是误会。"高冉冉再次解释道。

"冉儿,我问的是宣王,不是你。"高宇晟一脸寒意,冷冽的看向夜怀,"宣王,我需要你的一个解释。"

这还是高冉冉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二哥如此冷漠的眼神,与先前那个俊雅温柔的二哥丝毫不同,她这个时候才发现,她一直认为需要保护的人,现在都已经蜕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或许,他们只是不想她看到他们的另一面,所以才会以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

高冉冉生怕夜怀会生气着,没想到夜怀反而眯了眯眼睛,语气淡淡:"二哥是否太过自信?一口咬定是本王害了岳父?这对本王有何好处?"

他深深的看了高冉冉一眼,对高宇晟再次道:"本王喜欢冉儿,就会连带着喜欢她的家人,她的家人亦然是本王的家人,试问,本王怎么会对本王自己的亲人动手呢?"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的。

高冉冉愣愣的听着这番话,心里感动满满,夜怀待她如此,她夫复何求?

"你。"高宇晟也是一愣,也没有想到夜怀会用柔情战术,甚至非常怀疑这话是从权倾朝野的宣王口中说出的,一时间心里的情绪变得莫名的复杂起来。

高宇哲也是愣在了一边,这还是曾经那个冷漠无情的宣王嘛,他在他身上看到的不再是冷漠嗜血,也不再高高在上,他现在的模样就同着他们是一样的,一个普通的男人,对自己爱的人会呵护备至的男人,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是谁将那个眼里只有杀戮的人变得如此百转柔情?是冉冉?还是爱情?

不管是哪一样,他都相信,夜怀会是冉儿最好的归宿,他的妹妹果然没有选错人。

"宇晟,我相信宣王,杀害爹爹的肯定另有其人,那块玉佩根本就是为了将罪名嫁祸给宣王。"高宇哲目光深邃的道。

"大哥,你怎么会这么肯定,就凭他的一句话?"高宇晟还是难以说服自己,眼前这个人真的不是杀害爹爹的凶手。

"宇晟,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或许我不会信,但是宣王能说出这番话来,我信。"高宇哲的眼睛里没有怀疑,没有质疑,有的是满满的坚定与信任。

"大哥,你。"高宇晟有些不敢相信之前和他统一想法的大哥顷刻之间就站在了夜怀那边。

"宣王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撇开他和冉儿的关系不提,就拿以前的宣王来说,冰冷残酷,甚至冷酷嗜血,可你可以看看现在的宣王,你还会觉得他是曾经那个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宣王嘛?"高宇哲循循善诱,视线在与高冉冉相接的时候,微微颔了颔首。

"好像是有些不同。"高宇晟有些不确定的道,眼神上下打量了夜怀一番,目光很直接,夜怀不但不恼,表情还是淡淡的,透着冷漠的颜色,他从下打量着往上,以前的宣王气势迫人,他根本就不敢对上夜怀的眼睛,因为他在那里面看到的只有死亡的痕迹,让人会从脚尖到心底都产生莫名的敬畏与害怕。

现在,夜怀的气质依旧冷峻迫人,那双琥珀色的眼底透着古井一样深邃的波涛,可那份死神的压迫感,却已经荡然无存,甚至,他还能从那里面看到一丝似水的柔情。

如果说之前高宇晟还对夜怀有所怀疑,现在,那份怀疑已经荡然无存,是啊,大哥说的是对的,夜怀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现在不再是那个嗜血无情的夜怀了,这样的夜怀仍旧让人害怕,让人敬畏,因为他迫人的雍容气势,并不是因为他骨子里透出的冷意。

这样的夜怀的确不可能会是杀害爹爹的真凶,可是,若不是夜怀,那又是谁对爹爹下了那样的毒手?

"若不是夜怀,那又会是谁?难道是墨阁的人?爹爹待人温和有礼,从来都不曾与人结下恩怨..."高宇晟摇了摇头,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害死的爹爹?

"二哥,是林若婷,爹爹和娘亲还有二娘娘如今都在她的手中。"高冉冉见事情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也就不再隐瞒了,她本意是想保全大哥和二哥,不让他们卷入这里面的纷争之中,可太子和夏凝霜已经将他们卷了进来,再加上二哥的娘亲,三夫人林夕,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够再瞒下去了。

"什么?冉儿你是不是糊涂了?爹爹他已经...已经去了。"高宇晟有些不敢相信,他仔细检查过那具尸体,身量与爹爹一致无疑,那身上佩戴着的玉佩也是爹爹从不离身的,这一切都说明着,那具尸体就是爹爹无疑。

"原本我是想将这件事情瞒着你们的,现在既然三娘娘已经将大哥和二哥卷入到了这趟混水之中,那么我也不得不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了,那具尸体不是爹爹的,我检查过那具尸体的手,那尸体的手掌粗糙不堪,手掌的掌心有手指边缘都有厚厚的茧子,这些都是常日里做农活所致,爹爹的掌心尽管也有茧子,可都是分布在食指和中指的地方,茧子也不如那具尸体一般粗厚,因此,我推断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爹爹。"高冉冉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除此之外,她还将其他的几个疑点也一一说了着。

"两位哥哥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开棺验尸,不过这样就恐怕会打草惊蛇了。"高冉冉看着两位哥哥,他们两个人脸上都闪着惊讶的神色,带着一丝喜悦,慢慢的又被另外一种凝重的神色所取代。

"冉冉,我相信你的话。只是你方才说这件事情与我娘亲有关,娘亲她做了些什么?"高宇晟急急问道,那棺材里的人不是爹爹,他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可是这件事情又怎么会扯上娘亲了呢?

"这个就要问你娘亲了,二哥,三娘娘她做了很多不对的事情,因为以前都看在你的面子之上,所以我都没有告诉你,这次,我是不会再放过她了。"为了一己之私,就害得爹爹和娘亲陷入如此危险境地,无论如何,她都让她付出代价,这也是为了小玉。

小玉的事情她隐忍不提,也是顾念着二哥的缘故,但并不意味着她可以一直容忍着三夫人林夕。

"冉儿,我知道我娘亲勾结太子是不对,可是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高家,我承认她做的事情是有些过分,她平时有些贪财,也有些胆小,可我相信她是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的。"到了这个时候,高宇晟也就不再有所隐瞒了。

"二哥,你知道的那些事情仅仅都是一些小事情,她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这次爹爹和娘亲的事情,她也有参与。"影杀的人早上已经来回禀了,爹爹和娘亲的所在就是三夫人林夕提供给夏凝霜和林若婷的,人是林若婷派人抓的,皇甫湛也间接的参与了这件事情。

"冉儿,三娘娘不可能会如此糊涂,会不会是你弄错了?"高宇哲也走了过来,有些不敢相信,三娘娘竟然会与爹爹的这件事情有关。

"我也不敢相信这件事情会与三娘有关,可事实就是如此,试想,爹爹和娘亲带着二娘娘养病的地方如此隐蔽,林若婷她们怎么可能会知道?若不是有内贼,恐怕也不会有人信吧。"高冉冉晓之以理,墨色的眼瞳里也满是痛心,她也不想相信三娘会做出这等事情出来,可事实就是如此,谁也改变不了。

"三娘既然做下了这件事情,就该为这件事情负责。"高冉冉高宣判道,目光悲痛如水。

夜怀站在一旁,并不说话,黑曜石般的眼瞳幽深似潭,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高宇晟面色苍白的可怕,他眼神凝望着高冉冉,嘴角忽然有了一丝诡异的笑意:"冉冉,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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