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龙神大陆之秘辛
【秘境】世界。
诺斯曼帝国，王庭密室。
“父亲大人，真的有妖星现世吗？”诺斯曼二世之子，诺斯曼帝国的太子莫尔诺斯曼，看着祭拜龙神的父亲，好奇的问道。他是一个俊朗的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皇室的教育，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成熟又睿智。
“有或是没有，为父也不知道。不过，眼下妖星的事，并不是最紧要的，奎因教才是难以下咽的鱼刺。”年长的诺斯曼三世直起身子，转身领着儿子出了祭拜之地。
进入一间富丽的屋子，父子俩坐谈。
“奎因教，是奥兰多战乱，帝国分裂之际，趁机而起的。凭着忽悠底层人民，和龙神抢夺信仰。这些年来，越发强大，教堂遍布整片龙神大陆，是一股不可小觑的政治力量。他们不仅在两大帝国安插力量，其余小国同样如此，其中更有些小国就是奎因教背后掌控。到如今，信仰奎因的多，信仰龙神者少。就算是两大帝国治下，皇室信仰推崇龙神，也仍旧有大部分民众倒向了奎因教。”诺斯曼二世眼神透露出担忧。
年轻的莫尔察觉到了父亲的担忧，不解开口：“父亲，听您的话，奎因教已经窃取了整片大陆的大部分力量，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留着现在诸国林立的局面呢？”
“我的傻孩子啊，现在这局面才是奎因教希望看到的。他们就是希望躲在世人背后，他们想做的，不是帝国掌控者，而是取代龙神，成为大陆的新信仰。对于他们而言，帝国归谁都无所谓，反正民众信仰奎因，他们一声教令，民众就会积极响应，比奥术和刀兵都管用。信仰的力量就是这样，这方面，我们做的不够。”诺斯曼二世教训完儿子，对于帝国的行为进行反思。
莫尔接过父亲的话，继续说道：“父亲，如果我不是皇室，不是龙神契约者，我只是普通民众的话，我大概也会信仰奎因。因为，奎因多神迹，又有完整的教义……”
“愚蠢！”诺斯曼二世冷眼微怒：“你知道奎因教为何那么多神迹吗？”
莫尔好奇：“为何？”
诺斯曼二世冷笑一声：“因为所有的神迹，都是他们伪造的。”
“伪造？父亲这……神迹也能伪造？”莫尔震惊发问。
诺斯曼二世反问：“神迹为何不能伪造？”他连连冷笑：“世人愚昧，又无学识，奎因教正是看准了这一点，使用手段，大量制造伪神迹。奎因教制造战乱，再扶持力量进行平乱，假借奎因之名，为叛军加冕。又制造疾病，危害一方，转手再出手，装作怜悯世人的模样，治疗疾病。如此这般，世人自然被奎因教伪善的面貌欺骗。而龙神，只在神战时出现，比不得奎因教三天两头就夸嘘的神迹。”
莫尔被奎因教的无耻手段震惊，但仍旧不解：“那为何龙神大人不常显现？”
诺斯曼二世叹息，似有追忆：“奥兰多帝国时期，帝国强盛，整片龙神大陆几乎都是帝国的疆域，世人皆信仰龙神。那是帝国最辉煌的时期，也是我们龙神契约者最强大的时候。奥兰多三世时，国王陛下暴毙而亡，年幼的奥兰多四世仓皇上位，帝国叛军四起，强盛的帝国转眼便四分五裂，我诺斯曼也是帝国的叛军之一。
据传，国王的暴毙和龙神有关。上一代龙神至今不知下落，是死是活无人知晓。战乱持续了半个世纪，最终形成了我诺斯曼帝国和奥兰多帝国两大强国对峙，周围诸小国和城邦林立的局面。
或许老龙神真的是陨落了。因为诸位龙神契约者的实力都衰退了，尤其是奥兰多皇室，实力大降。如果不是因为此，战乱未必会持续半个世纪。大陆平定之后，我诺斯曼帝国和奥兰多帝国和二代龙神签订契约。诺斯曼为黑龙，奥兰多为白龙。依着两位龙神之力，两大帝国逐渐强大。
但，奎因教趁着战乱而起，窃取了龙神的信仰，大势已成，帝国有心驱逐，却被泱泱民意所阻。到如今，奎因教已经严重影响了帝国的运转。”
莫尔听着父亲回忆历史，眼中满是崇拜和向往。诺斯曼帝国从无到有，从弱到强，那该是何等的风光啊！
“父亲，您见过奎因吗，就是奎因教供奉的这位神明？孩儿翻遍皇室的密藏，也并未找到太可靠的信息。奎因的记载，大多模糊不清，没有准确的消息。”莫尔对这位奎因神明很是好奇，但除了奎因教传出来的关于奎因的故事和寓言，真正的奎因到底是什么样子，根本就没有人知晓。
“呵呵，你自然是找不到。因为……奎因这位神明，根本就不在大陆之上。”诺斯曼二世摇头冷笑。
“什么，不在大陆之上？”莫尔万万想不到这个答案。难道在这龙神大陆之外……
诺斯曼二世望着自己惊慌失措的儿子，露出欣慰的笑意。这是三个儿子中，自己最满意的一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也将由他代替自己接过帝国的皇位。
“这些话本来应该在你成为国王之后再对你讲的，但今天说到了这里，我自然也便继续说下去，这是大陆的机密，切莫传出去。”
见父亲说的郑重，莫尔也一脸严肃。强烈的求知欲让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对于皇位他兴趣不大，但对于大陆的隐秘，他欣喜若狂。
诺斯曼二世缓缓开口：“奎因教是从大陆之外而来……”
果然如此！
父亲一开口，莫尔眼睛便亮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在这龙神大陆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在这茫茫大海中，还有未知的人类大陆。那，才是自己的征途！
“……其实，龙神也是自大陆之外而来……”诺斯曼二世继续语出惊人。
莫尔感觉头皮炸裂，龙神……居然也来自大陆之外！
“……二百多年前，整片大陆还是混战时期，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奥术，所有人都是普通人，大家为了生存相互厮杀。伟大的奥兰多一世便是出生在这个年代。而龙神也似乎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这片大陆。
奥兰多一世非常幸运，他在正确的时间做了正确的选择，他和龙神签订了契约，获取了神奇的龙之力，这股力量使得他平定了大陆，开创了伟大而强盛的奥兰多帝国。作为回报，帝国的子民皆信仰龙神。而慷慨的奥兰多一世，念在携手作战的情分上，将龙神之力分发给诸位将军公爵侯爵和伯爵等人。如此，以龙神之力为基础的奥术体系便成立了。国王拥有最强大的龙之力，公爵次一等，侯爵再次一等，如此一级一级分下去。国王掌握帝国的最高权柄。
如果不是龙神出了变故，奥兰多三世暴毙的话，这样的局面将会一直持续下去……”
原来，奥术体系是这样来的。一切的根基都是龙神之力。在龙之力的基础上，运转各种元素之力。
莫尔了然，怪不得奥兰多一世陛下能够统领大陆，怪不得在奥兰多三世暴毙之后，原本只是普通人的诺斯曼爷爷创立了诺斯曼帝国。他心里，对于爷爷有了很高的崇拜。
说到这里，父亲似乎已经没有了谈话的兴致。尽管莫尔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但见状也只能告退了。不过，今天的收获实在是太多了，他要回去理理头绪才行。
就在他转身之际，他听到父亲喃喃道：“……为什么龙神和奎因教都要来这片【放逐之地】，他们到底为了什么而来……”
莫尔大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