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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兄弟,我走了

“我想回家!”赵子羽转头望着吃着水果的猴子,小声道。“我要回家!“

猴子只顾吃喝,一点也没将在那小声嘀咕的赵子羽当回事。

没过多久,赵子羽浑身抽搐像得了羊癫疯一样,不停抖动。而猴子则吃着果子,笑嘻嘻地如同看戏,不时拍手叫好。

此时,赵子羽双眼无神,缓缓朝猴子走来。走到离它七八米左右时,毫无征兆地突然瘫倒在地。

“又来!”猴子将口中的果子吞咽入腹,不屑道:“兄弟,这招前天用过了,现在这是‘掩耳盗铃之计’还是‘假道伐虢之计’?是不是又想等哥过去,来个突然偷袭?你认为自己能得手吗?“

赵子羽没有回答,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连呼吸都很小声。猴子见状,冷哼一声,道:“不见棺材不落泪。”语毕,迅速跑进树林中,抱起一块巨石朝他身上砸去。

短短三秒,这飞石眼看就砸中赵子羽,猴子如电一般疾奔而去。在这石头离他身体只有毫厘之时,上前一脚将其踢开。

猴子还在空中,就已做出防守动作。防止自己踢开巨石一瞬间,被这假意‘装死’的赵子羽偷袭。

翻滚1440度平稳落地,见其还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用脚踹了踹,说道:“兄弟,不错了。跟哥打这么久,撑到现在才躺下,说出去可以吹一年。”

离近在瞧,赵子羽脸沉沉压着地,看不出他到底什么表情。猴子重重拍了下他屁股,道:“装死还装上瘾了,起来吧,哥还不了解你!“

这赵子羽还是不动弹,连呼吸声也时大时小,不知是醒是晕。猴子将他翻过身来,见其那一脸的死相,眼睛一动,心生一计。于是故意‘露出破绽’,把有小红花脸的一侧,来回在他手边滑过。

忽远忽近,忽快忽慢。反复几次后,见赵子羽还不上当。猴子咧嘴一笑,挠了挠他的腋下,笑道:“兄弟,憋笑很辛苦吧,哥都听出来你在装睡了。睡着的鼻息声和装睡的鼻息声可是两种声音,还不快起来。”

可不曾想,这一突然袭击并没有让赵子羽发笑露出破绽。便背过身,小声道:“呦,没想到哇,看来‘真的’晕了。算啦,还是把他送给陆噜再灌一碗‘解药’。唉,谁让咱们是兄弟呢!“说完,便将他公主抱起,大声道:“走喽,回家喝尿喽!“

一路上,猴子故意抱着赵子羽,三步一颠、五步一倒,让他有种比过山车还要刺激的快感。可这并不能让他‘苏醒’,便开始说些山谷中发生的趣事,来挑战其薄弱的笑点。

可赵子羽始终摆着一种要死不活的样子,猴子渐渐放下警惕心,哼着小曲、乐呵呵地来到了山洞。

一进门,看到石床之上躺着头‘黑肥猪’。猴子二话不说,一脚将陆噜从床上踹下,随后把赵子羽轻放上去。

怎料这陆噜有起床气,对着猴子龇牙咧嘴,挥舞短拳、扬言报复。

猴子冷哼一声,淡淡道:”一只连排名前九十九都没进入的人物,怎么胆敢挑战本霸主的权威,谁借给你的勇气?来,哥陪你练练。”说完便背对着床,教训起陆噜来。

这一拳一拳打在它那圆挺的肚子上,力气犹如泥牛入海,不见了踪影。猴子感到很惊奇,一套组合拳接连使出,玩的不亦乐乎。山洞中不停响起猴子喜悦的叫喊声,以及陆噜被虐的呼救声,连绵不绝。

正当猴子全神贯注殴打陆噜之时,怎料这赵子羽突然睁眼。在吵杂声的掩护下,偷偷摸摸来到猴子身后。闭住呼吸,轻手轻脚,慢慢地将它耳朵上的红花取下。

胜败在一瞬间,当猴子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见赵子羽手中的绿花,猴子一拳打在陆噜脸上,打在墙上挂着。随后阴阳怪气,鼓掌道:“兄弟,你这演技,哥服了!”

赵子羽拿着红花,颤抖着,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他先是捂嘴,热泪盈眶,觉得不可思议。接着开完大笑,激动地上下跳跃,为自己的胜利庆祝。

而猴子则是微笑地望着赵子羽,掐着腰一声不吭,心说:“哥只能帮你到这了。”

赵子羽自娱自乐玩了许久后,嚣张地对猴子道:“猴哥,这一路上还好老子忍耐性强,换成是哪个都坚持不住你那无情地摧残。不过说实话,您老已经尽力了,哈哈哈哈~“

看不惯赵子羽那瑟的面容,猴子走到石床边坐下,刻意说道:“哥早就发现你在装。用大声喘气,来掩盖笑意,跟谁发现不了似得。哎,输了就是输了,不过兄弟你可听好了,‘想要战胜狡猾的对手,就要比他更狡猾。’虽然你这次演技升华,但以后还是要当心一些。‘人如果真心想演给你看,你根本发现不出来。’记住了,兄弟!”

赵子羽边笑边打了个哈欠,躺在石床上,颠着腿慢慢闭上眼睛,道:“嗯,知道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赵子羽竟然赢了,而且赢了如此的不可思议。赢得太快,感觉你在演一样。不过我知道猴哥你肯定没让我,因为你不是这种猴啊!”

猴子没有说话,呆呆地望着洞顶,面带着微笑。

“猴哥,等过些天,咱们一起出去吧。”只见赵子羽突然睁眼,直直坐了起来,郑重道。“外面的世界可好玩了,光是吃的就比这里强不知道多少倍。我带你去吃红烧排骨、糖醋鱼、蒸螃蟹、麻辣烫、还有火锅……保证你一年不带重样的。”

想到吃,口水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吸溜一下,笑眯眯道:“到时,在帮你找十几二十只母猴伺候你,什么金丝猴、猕猴啦。你要是喜欢,狒狒、黑猩猩也是可以的。对了,还有长鼻猴!怎么样?听着就无比兴奋吧!”

盯着猴子猥琐笑了半响,道:“猴哥,好想明天就去啊!”

猴子斜眼望之,淡淡道:“我对母猴子没兴趣。再说了,咱们都是动物,同类有什么好吃的!“

赵子羽拍了下猴子大腿,道:“猴哥,我说的动物,可不是什么野生动物,或者智商很高的亚人。”正视前方,淡淡道:“好像这些话在哪说过。”

看着猴子又道:“也不是猫狗之类的萌萌可爱的宠物,更不会是稀奇古怪之类的国家保护动物。那些做成美味佳肴的,都是猪啊、牛啊、羊啊、鸡啊等等等等家禽。对了,还有鱼。总之请您放心,绝不会带你去吃灵长类动物,嘿嘿~。“

猴子抱着头,打了个哈欠,一本正经地问道:“兄弟,你说外面世界,是个什么样?“

“嗯,猴哥,你这个问题很有深度。”赵子羽躺了下来,抱头说道。“也许当前人类科技十分发达,跟现代差不多。也许人类还在毳毛饮血,或者人类还没被神创造出来,这些都说不准的。反正我是想尽快出谷,颖老婆的任务要完成不说,还要找能量石救她。“

猴子转过身,背对着赵子羽,脸上流露出惆怅,道:“兄弟,现在传授你哥的致胜绝招,此招叫‘平常心’。将来,一切还要靠你自己。”

赵子羽睁只眼闭只眼问道:“你转过身是个什么意思?暗示要我从背后做些什么吗?”

许久,猴子都没有回话。赵子羽将眼睛一闭,并没把兄弟的忠告放在心上。过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道:“我爸常说,‘人生在世,皆为命。尽人事,听天命’。也不知道外面的妞都长得什么样?要是各个虎背狼腰,跟人猿泰山一样,那就悲剧了。你说是不是,猴哥?“

猴子冷冷地看着前方,道:“‘只能身受,不可言传也’。”

赵子羽道:“我现在才发现,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说东北话,改说普通话加文言文了?“

猴子缓缓闭上眼睛,小声问道:“咱俩是一辈子兄弟,对吗?”

赵子羽有气无力道:“猴哥,你这话题转的太快,让我措不及防啊!看你平时挺机灵的,今天抽什么风?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迟疑了几秒,下意识直直闭着眼坐起,道:“你不会又想了个法子套路我吧!”

猴子用力大声说道:“不说了,睡吧!”

赵子羽应了一声,躺下后,翻个身。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便睡着了……

这时的猴子却睁开双眼,转过身注视着赵子羽。眼神之中充满着道不尽、说不完的言语……

此时已是深夜,熟睡中的赵子羽听到旁边总有人在小声嘀咕,便微微睁眼看去,只见猴子偷偷摸摸对着墙,看样子像是在干什么坏事。

赵子羽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道:“猴哥,你干么呢?”

猴子闭着眼,转过头道:“尿尿。”

赵子羽慢慢下床,来到猴子旁边,一脚踢开依靠着墙歪头晕睡的陆噜,也跟着尿了起来。道:“尿个尿嘴还不停,我也是服了!”

过了几秒,感觉有尿溅到腿上,便眯着眼后退几步。看着自己腹部的六块腹肌,以及强而有力的大腿,很是惊讶。尤其看到身体下方时,更是惊呼起来,道:“猴哥,你说我中间这块肌肉练的如何!”

他一边尿,一边在那耍了起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玩的忘乎其形。

猴子眯眼望去,‘喝’地冷哼一声,道:“无聊。”

赵子羽朝猴子下方瞟了一眼,道:“猴哥,你的呢?”

猴子打了个哈欠,道:“男人的你都感兴趣,让哥怀疑你的性取向啊!”

赵子羽瞪大眼睛,仔细观察了半天。过会儿‘哈哈’大笑起来,道:“哈哈哈~猴哥,这招练的可以,缩阳入腹啊!负增长?你怎么不蹲着尿的?”

猴子抖了抖,没有理会他,缓缓朝石床走去。过了几秒钟后,道:“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教坏小朋友。哥睡了,你继续玩吧!可以的话,弄个喷泉出来。”

赵子羽同样打了个哈欠,抖了抖身子,将手背往墙上抹了抹,道:“水量不够,下次表演给你看看。“

说完,晃悠悠爬上床,躺下便再次熟睡……

而猴子则一直看着赵子羽,眼神中透露出哀伤……

夜,很快过去。时间匆匆流逝,如白驹过隙。久违的太阳,终于揭开它神秘的面纱,悬挂在空中。此时环形山遮挡住了阳光,整个山谷大部分还笼罩在阴影之中。

原本嘴角洋溢着微笑,做着美梦的赵子羽。耳边确响起‘咔哧~咔哧~’掘地的声音,很是讨厌。

被这些莫名其妙的杂音,吵的头皮发麻。他很是气愤,喃喃道:“妈的,是谁一大早施工,不会又是上次那打老子的施工队吧!“

一睁眼,眼前出现的竟然不是猴子,而是山谷中的飞禽走兽们。

它们各个露出邪恶的眼神,看着自己。尤其那之前被虐打的走兽,更是咬牙切齿,凶狠望之。

扭头看了一圈,见山谷中飞禽走兽全部到齐。不知为何,衣服已重新穿在身上。裤子套头,左手从右裤脚中伸出,头则从另一边出来。还好这裤子韧性极佳,只是裆处略有炸线。

t恤则很贴合地套在腰上。v型领口那一丝裸露,正好将平时羞涩的肚脐,展现出来。左右两边短袖已被凶残地撕掉。不规则的圆形撕口,将性感的两侧胯部,显露出来。抖一抖下身,凉爽轻快。要是换成个美女如此穿着,必然会吸引无数眼球。可如今,本末倒置地穿在自己身上,内心还是略有些气愤。

害羞地伸手要将‘裙子’按住,这才发现身子已被不显眼的藤绳绑住,动弹不得。挣扎了几下,毫无用处。

伸头一瞧,鞋子左右相反穿在了脚上。鞋子外,则套了一双长筒袜。

赵子羽抿着嘴,转头看向周周。见它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阴险的笑容,很是猥琐。

吞咽口唾沫,发现自己已被带到山脚下,而身旁则是狂熊在那‘咔哧~呼~咔哧~呼’地不停徒手挖坑。

这坑,长、宽、高很明显能装下一个‘人’躺进去。赵子羽一看便知情况不妙,于是‘呵~呵’笑道:“各位老大,在玩什么呢?”

此刻远处传来‘嘿咻~嘿咻~’的声音,赵子羽伸着头,看是不是跟自己心中所想一样。可事与愿违,只见陆噜被四只宿异,抬了过来。

赵子羽苦笑了几声,心说:“完蛋,这黑肥猪来报复了!”

与其被虐,不如先行发招。赵子羽狐假虎威,恐吓道:“怎么哪都有你小子的身影,昨天被猴哥打的还不够吗?”

陆噜指着赵子羽做了一组手势。这手语很好理解,大意是‘我现在是山谷老大,圣灵猴已被做掉,现在轮到你了,小瘪三!‘

赵子羽见陆噜那小人得志的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搞不清状况。又见它总盯着自己‘裙下’猛看,便夹住腿,道:“老流氓,你这死肥猪也能套路得了猴哥?开什么玩笑!”说完,见周遭动物那欢悦的神情,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便大叫道:“猴哥,快来救我!猴哥, i'm here~”

一阵阴风吹过,打断赵子羽的呼救。只见树上突然窜下个体型精瘦,大概有七八岁孩童大小。它像是刚跳进泥坑,全身红泥将毛都染成了红色。有四肢,身材像人。带着一个刚刚用新鲜果壳做的面具,面具边缘还有白色汁液一点一点溢出,看着有些恶心。

赵子羽愣愣看了半响,说道:“猴哥,你也吃错药了?”

只听这红泥猴子用标准河南话说道:“我不是猴哥。”

语毕,这家伙开始疯狂摆起造型。先是连续翻几个跟头,接着又飞檐走壁耍帅,最后在众多动物的欢呼鼓掌声中停了下来。郑重说道:“我就是,方舟山谷中的传奇,飞禽走兽中的神话。冷血冷面智商高,貌若潘安赛西门的传说中猴子,混世魔猴!”

赵子羽看着这‘混世魔猴’身上不停掉落下的红泥,眼角不停抽动着,道:“艹。”

这‘混世魔猴’冷冷道:“小子,你和圣灵猴得罪了我大哥陆噜。现在大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那圣灵猴已经被我们埋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赵子羽怀疑道:“陆噜是你大哥?”说完便大笑起来。

陆噜打了个哈欠,高傲地做了个手势,那‘混世魔猴’直接一脚将赵子羽踢入坑中。

‘噗通~’一声,赵子羽脸朝下栽了个满嘴是泥。吐出几口唾沫,愤愤道:“死猴子,你过了!还有你这黑肥猪,眼神看着就欠打,做事如此无厘头,老子抢了你老婆嘛!”

陆噜用它那小短手指了指赵子羽,做了个‘向上’的手势。那‘混世魔猴’在旁点了点头,说道:“咱们大哥说了,将这犯欺君之罪的人类,就地坑杀!”

“坑杀?猴哥,那黑肥猪明明是说把老子抬上来好嘛!”赵子羽望着‘混世魔猴’说道。

命令一下,这群走兽便一起用后踢蹬土,将他掩埋起来。

赵子羽感觉自己整个身子已经淹没在泥土中,渐渐有些害怕。用舌头将嘴边的泥土推开后,叫道:“操你大爷的,你们玩的过分了!尤其是你这死猴子,带个面具染个毛。如此廉价的装扮,真以为老子认不出你来么!“

在场没有谁理会一直骂娘的赵子羽,泥土就这样一点一点将其掩埋。而陆噜则坐在椅子上,摆着不可一世的表情。离近在瞧,原来它已经睡着了。

很快,赵子羽在坑中没了声音,厚重的泥土已将其掩盖住。旁边宿异拍了拍陆噜,连续拍了几分钟,才将它打醒。

陆噜一脸困意,随便做了个手势,那‘混世魔猴’传令道:“大哥说了,这人类还要为颖妈办事,先行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他挖出后,立即驱逐出谷。“

众动物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那狂熊接到旨意,绿气缠绕右手,一拳便将赵子羽打了出来。

‘轰隆’一声,赵子羽伴随着泥土飞身而出。闭气了近十几分钟,一露出头便大口呼吸着,凶狠地环视看着不停嘲笑自己的飞禽走兽,最后双眼定格在猴子身上,死死盯着它,心说:“妈的,你太过分了!“

在场众多动物们见他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更是大笑不止。赵子羽被这讥讽的笑声,惹怒到了极点。他脾气一上来,谁也劝不了。

宿异上前将藤条解开,他始终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将衣服重新穿好后,头也不回地朝山坡爬去。心说:“猴子,老子把你当兄弟,你把老子当笑话。是不是觉得老子赢了你,让你下不来台,想找回些场面!行,可以!老子现在走,你就慢慢在这当自己的山大王吧!“

生着闷气,爬山的速度极快。山谷中的动物们一个个整齐地列队,深情观望。表面上大笑鼓掌讥讽,其实每一只都两眼湿润,流露出不舍。而猴子则是低头直直站立在那,一声不吭。

赵子羽赌着气,只顾爬山,并没有回头。不到半小时,已到了山顶处。抬头望天,感觉有种无形的波动,像是之前‘遮天’的视角。

转过头,正想问问情况,确看到山下乌黑一片,分不清谁是谁。只能听见它们戏弄地笑声,一直在耳边响起。

愤怒地擦去眼角泪水,哽咽道:“猴子,看我走也不过来留老子,你真行!老子这就走,你后悔去吧!“

言绝,往方舟方向愣了会神,深吸口气,转身翻越山头,下山而去。

见赵子羽已经离去,猴子再也压制不了内心的悲痛之情,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仰天大哭起来。

猴子之前一直憋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它怕赵子羽听见,必定会折返与自己殴打起来。到时,万一自己忍不住哭泣,他便会反应过来,知道在演戏,那时所做的努力便会付诸东流,自己更会忍不住随着赵子羽离开。

除了自己以外,谁也没有能力保护着这一方乐土。到时,山谷便没人守护。

没人守护,颖妈怎么办?这帮朝夕相处的朋友们又怎么办?

虽然赵子羽之前有想到这一点,可最近脑子却短路没想起来。

为了不让他突然想起此事,陷入左右为难的处境。猴子才出此主意,让其尽快离开山谷,朝自己的目标进发。

猴子知道,赵子羽早晚有一天会想明白。

当他想明白时,早已下山,完成自己的誓言去了。

那时,想想猴子的良苦用心,定会加倍努力完成任务。

不负颖的期望,不负猴子的期望。

‘做兄弟,无法与你携手打天下。那我,便让你无后顾之忧。’这便是猴子的兄弟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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