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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长夜的噩梦(1)

丽塔·斯基特的文章在一夜之间扭转了整个战局。

在hermes的授意下,她再接再厉,又发表了两篇文章在下半月的《唱唱反调》上,一篇的标题是“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永葆青春的奥秘”,揭露了乌姆里奇任命食死徒梦之队为特别调查团,并且任由他们对霍格沃茨的学生使用黑魔法的真相;只不过,经由丽塔·斯基特的翠绿羽毛笔一加工以后,整篇文章的味道就变了,字字句句似乎都在暗示乌姆里奇和七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使得她能在四十几岁的年龄还保持着“小女孩一般纯真无暇的容颜”。另一篇的标题则是“霍格沃茨——监狱还是地狱?”,主要讨论了霍格沃茨的学生被数十条教育令限制自由的事件。表面上,丽塔·斯基特让这篇文章看上去像是对霍格沃茨如今的“没落”和“堕落”的嘲讽,实际上却毫不含糊地将魔法部发表的每一条荒唐可笑的教育令都拿出来细细批判了一番。这三篇文章一出,福吉所带领的政党在魔法世界的支持率就降到了最低,学生家长愤慨激昂的问责信向雪花一样飞向魔法部,猫头鹰雨连续不断地下了整整一个星期,不断有魔法部的重要官员出入福吉的办公室,要求福吉对丽塔·斯基特的文章里提到的事件给出一个正面回应,甚至还有一部分愤怒的家长强烈要求将自己的孩子从霍格沃茨退学,霍格沃茨的董事会连夜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并且传唤了福吉,不消说也是因为丽塔·斯基特的文章。为了这件事情,乌姆里奇甚至从霍格沃茨消失了三天,不得不赶回魔法部面对福吉的怒火。

一时间,《唱唱反调》在整个大不列颠的土地上都脱销了,一本全新的杂志价格被炒到了十个金加隆一本,就算这样也是供不应求。其他的杂志,除了预言家日报以外,都纷纷放弃了自己原有的主题,转而改成对霍格沃茨事件的持续跟进报告。比如,《今日妆容》将乏味重复的圣诞节妆容配色文章换成了一篇“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装扮分析”,立刻就让销量翻了三倍;《人人都能当园丁》推出了读者强烈要求的“如何将你的灌木丛修剪成乌姆里奇调查官吃大便的模样”文章;《巫师格调》把原定十二月推出的圣诞家居搭配系列撤下,换上了对霍格沃茨学生家长的采访,使得原本低迷的订阅率在一夜之间跃居第二,仅次于《唱唱反调》。

十二月中旬的一个周末早晨,格兰芬多的学生悠闲地聚集在公共休息室里,交换阅读那些报道了有关乌姆里奇内容的杂志,同时还小声地讨论着。之所以要强调这一点,是因为“悠闲”已经很久没有降临在这间温暖的圆形房间了,随着乌姆里奇的注意力被迫转移到应对丽塔·斯基特的报告上以后,霍格沃茨的气氛就轻快多了,虽然人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和平,但这个事实并不妨碍学生们尽情享受着离校前最后一点难得的悠闲时光。这会,harriet眼前的rona正裹在温暖的羊毛毯子,慵懒地蜷缩在休息室沙发上——这常见的情景自从乌姆里奇粉碎了双胞胎的扫帚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rona随意地拿起其他多比送来的报纸和杂志,潦草地翻了翻。她的目光定格在《巫师周刊》的一片采访上,随即开始大声念了起来。

“‘我不敢相信,距离神秘人被打败已经过去十四年了,在霍格沃茨竟然还会出现滥用黑魔法的情况。’一名女儿正在霍格沃茨上六年级的巫师这样告诉我们,‘我希望福吉部长能够解释为什么被乌姆里奇教授任命的学生竟然会犯下这样令人发指的罪行,否则我不会想要我的女儿继续待在那儿。’”rona合上杂志,哼了一声,“也许我们下学期就能摆脱那恶心的老癞蛤|蟆了。”

“也许没有那么快。”翘着腿坐在一旁,和rona一起分享同一条羊毛毯子的hermes翻看着最新的预言家日报,说,“报纸上一点都没有提到丽塔·斯基特,霍格沃茨,还有乌姆里奇。福吉也许还不想认输,想要再苟延残喘一把。但不管怎么样,乌姆里奇是不敢再对我们做些什么了。”

“不管怎么说,至少在这一次与乌姆里奇的对决中,是我们取得了胜利。”rona说,“我们应该趁着这股势头多做点其他有利于我们保持现在的局面的事情。增加几堂d.a.的课程怎么样?小天狼星上次不是说,有好几个去年毕业的霍格沃茨学生都表露出了想要参与对抗伏地魔的事业的意向吗?我认为harriet可以加大对高年级的培训力度——我不敢相信他们黑魔法防御术的基础竟然那么差,奇洛和洛哈特真是害人不浅——小天狼星也希望我们能为凤凰社多提供一些新鲜血液……”

rona说的话,另一边躺在炉火旁的地毯上的harriet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只是看着休息室另一头高高的圆窗外冬日里难得的湛蓝天空,思索着自己上一次能够抛开所有思绪在天空飞翔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上一次开心的大笑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多想骑上自己的扫帚,让一场大汗淋漓的魁地奇训练清除自己此刻心里所有的痛苦,让自己能在畅快之下暂时忘却那些噩梦的内容。她生活中的每一寸土地都已经被伏地魔和魔法部侵略占领了,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为了反抗这两者而服务,只有魁地奇不是。

但是她做不到了。

她的扫帚被拿走了,魁地奇被取消了。

而rona,还有hermes,她最要好的两个朋友——两个日渐亲密,让她逐渐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强行插|入他们两人之间的不受欢迎第三者的朋友;两个对她在每个无眠的夜晚经历了什么一无所知的朋友;两个满腔热情都倾注在反抗伏地魔和魔法部上的朋友——也仿佛,正在从她的身边渐渐消失。

“我需要一点新鲜空气。”她突然喃喃地说道。

“什么?”正在和hermes激烈讨论高年级究竟更需要哪些科目的rona回过头来,看着harriet。

“我需要一点新鲜空气。”harriet低声说,从地毯上爬了起来,连外套也没有穿,就直接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她这是怎么了?”rona愕然地看着harriet消失在肖像洞里的身影,说。她刚想站起来,却被一直坐在一旁的乔治拉了回去,弗雷德转身轻轻看了一眼乔治,又回过身去继续跟安吉丽娜说话了。

“她说她需要新鲜空气,”乔治柔声说,“也许我们应该让她一个人静一静。”顿了顿,乔治像是思考了一下,他突然从沙发上拿起了他的外衣,“不过,也许我该跟上去看看。”

他丢下这句话以后,也跟着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harriet一直走到禁林边缘才停下步伐,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诱惑她前去魁地奇球场——在格兰芬多的更衣室里陈列着历代队长的扫帚,还有塞德里克曾经留给她的那把光轮2000,她完全可以坐上一把,在球场上空飞几圈。但是她的理智阻止了这一行为,让乌姆里奇或者费尔奇看到自己公然破坏禁令骑着扫帚飞来飞去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丽塔·斯基特的文章已经开始扭转霍格沃茨与魔法部之间战局局势的关键时刻。

她沿着禁林的边缘漫无目的地慢慢行走着,脚下松软的积雪发出轻微的响声,偶尔能听到被惊扰的动物迅速在灌木丛里远去的逃遁声,亦或是某只不惧严寒的飞鸟噼啪的展翅声,还有——

“你也是来喂夜骐的吗?”

卢娜的声音突然在她面前响起,harriet吓了一大跳,猛地抬头看去的时候,一大块血淋淋的肉已经被递到了她面前。harriet连连向后退了两步,愕然地看着眼前穿着一件明黄色大衣的卢娜,在她的印象里,会穿得这么花枝招展,色彩斑斓的巫师只有邓布利多一个。

“你不冷吗?”收回了拿着肉的手,卢娜偏着头打量着只穿了一件毛衣的harriet,后者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拎着好几块串在一起的生肉,“你想穿我的大衣吗?”

“不用了,”harriet艰难地憋出了一句话,“这是一个……很特别的颜色。”

“噢,是我爸爸给我买的。”卢娜轻盈地在雪地上转了一圈,生肉上的血四处飞溅,“他说这样夜骐老远就能看到我了,尽管我们还不知道它们是否能辨别出颜色——”

“对不起,”harriet忍不住打断了卢娜的话,“什么是夜骐?”

“你不知道吗?”harriet一听到卢娜这么说,就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但是卢娜没有表露出任何不耐烦的神色,“夜骐就是学校用来拉马车的那些动物。”

“什么——噢,你说那个。”harriet恍然大悟。

“跟我来。”卢娜兴奋地说道,用她没拿着肉的那只手牵起了harriet,带她向禁林的深处走去。这部分的森林区域harriet并不熟悉,按理来说,她应该感到一些不安,但不知怎么的,被卢娜这么牵着,harriet只感到一种莫名的信任从心中升起,安静地任由对方把自己带到了一片她从未来过的空地上。

“你——你经常来喂这些夜骐吗?”harriet打量着四周,她注意到这块空地上的积雪都被踩成了坚实的雪泥,想来肯定有不少动物从这里经过,不由得对卢娜正在做的这件事情产生了几分好奇。

“我偶然发现它们原来是在禁林里生活的。”卢娜说,把生肉放在一处干净的积雪上,回头冲harriet笑了笑,“当我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的马车的时候,我就能看到它们。海格跟我说过一些夜骐的知识,还把他在森林里养的那一群都介绍给了我,从那以后,我只要有空就会过来喂喂它们,你会发现它们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就像它们能够感受到你的某种情绪似的。”

“但是……”harriet犹豫了,“rona和hermes都看不到它们……”

“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夜骐。”卢娜轻描淡写地说道,就好像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看,它们来了。”

一头瘦骨嶙峋,模样可怖的夜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然后是第二头,第三头。卢娜熟稔地走过去,轻轻拍着其中一头夜骐那仿佛就是在骨头上蒙了一层皮的肩膀,她回头向harriet招了招手,于是后者也谨慎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戳了戳夜骐硬邦邦的皮肤。

“不用担心,”卢娜轻轻握住harriet的手,引导着她抚摸夜骐那触感奇妙的表皮,“这是乌乌,它非常的温和,是在这座森林里出生的第一匹——”

乌乌扭过头,用它那银白色的,毫无瞳孔的大眼睛注视着harriet,不知怎么地,在对视的那一瞬间,harriet立刻就能肯定,眼前的这头模样奇怪的动物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类都能明白她内心的痛苦——因为塞德里克的死亡而带来的那份历久弥新,源源不绝,痛彻心扉的苦楚。

“人们总是以为夜骐是不吉利的象征,”卢娜注视着那些聚集在生肉附近的夜骐,用她那飘忽的声音像唱歌一般地说道,“因为它的到来意味着死亡曾经降临过,但我不这么认为。”她微笑着看向harriet,“我认为它们代表着那些逝去的生命,就像是某种桥梁一样。”

“抱歉——呃,我没明白——”

“在我九岁那年,我的母亲去世了。”卢娜平静地说道,“我一直相信她去了一个更好的地方,因为她是一个十分杰出的巫师,也是一个很好的人,非常非常好。但我总希望我有一天还能见到她,不管以什么方式。”

她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harriet抬头看去,发现湛蓝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泛灰的苍白,稀疏的银点缓缓地从云层落下,又下雪了。

“二年级的时候,当我第一次坐上霍格沃茨的马车,我意识到谁都看不见我所看见的景象。刚好那一年,海格成为了我们的保护神奇生物教师,从他那里,我第一次听说了人们要怎样才能见到夜骐。”

“因此你认为——”

“是的。”卢娜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终于见到了我的母亲,”

越来越多的雪粒飘散在harriet,卢娜,还有夜骐的身上。

“假如有一只夜骐一直站在一个人身边,但是这个人看不到它,直到这个人的恋人死在她的面前,她才突然看到自己的身边多了一头这样美丽的生物,那一刻,难道这个人不会认为,夜骐就是她死去的恋人的化身吗?”卢娜轻声说着,就像这是一个古老的童话故事一般,“在我看来,它们就像是某个神秘的世界的来客,只向那些有所失去的人们传达着一些未能言语的口信——所以,是的,每次看见夜骐,我都会觉得,这是某种意义上我与母亲的重逢,因此我才常来这儿喂它们。”

harriet的心攥紧了,刹那间,仿佛有一扇尘封已久的窗户突然被人推开了一般,排山倒海的悲哀如同倾泻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用了点力道,乌乌就像是感受到了些什么一样,把它那形状奇特的脑袋向harriet偏了偏。harriet终于能明白卢娜的话究竟指些什么了,她相信着那么多不可思议又不符合逻辑的事情,以至于harriet一开始甚至没有把她的话当真。但是这一刻,harriet相信着卢娜相信着的那个世界,那个更好的世界,那个夜骐来自的世界。这样,仿佛只要她抱住了夜骐,就在某种程度上,再次握住了塞德里克的手一般;仿佛只要她注视着夜骐,就在某种程度上,让塞德里克明白了她如今的愧疚和痛苦一般——

“你哭了。”卢娜轻柔地说道,伸手擦去了harriet脸上的泪水,“塞德里克不会想要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的。”

harriet惊讶地看着卢娜,她那双凸出的,似乎朝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看的银灰色眼睛此刻好似能像看穿一块水晶一样看穿harriet自己的心思。

“你看起来脸色很差,”卢娜的手停留在harriet颊边,仔细打量着她,“是因为你总是想着塞德里克吗?”

“不,”harriet脱口而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对卢娜说出了她连对着德拉科和小天狼星都无法说出的话,“是因为我——我总是做噩梦。”

卢娜好奇地看着她。

“你想做噩梦吗?”她问。

“我不想。”harriet说,一想起这件事情,她的嗓音就变得沙哑了,“……有人强迫我做那些噩梦,我试图反抗了,但是……没能成功。”

“也许是你反抗的方式不对。”卢娜若有所思地说。

可她反抗的方式正是斯内普教导她的那样,harriet心想,悲伤与爱,塞德里克不正是她的悲伤与爱的来源吗?她为了塞德里克的死去是那样的悲痛,而她又是那样的爱着塞德里克……是吗?

harriet无比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犹豫了,就好像这个她从今年夏天起一直牢牢认同的事实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隙,而在这条缝隙下隐藏着某种更加深入,更加让她痛苦的真相,她选择不去承认的真相,那个能够解释为什么塞德里克的回忆无法让她摆脱伏地魔每一晚都比前一晚更加剧烈的对她大脑的侵入的真相——

这不是真的,harriet的手慢慢地捏了起来,恶狠狠地告诫着自己。乌乌抖了抖身子,似乎知道它面前的这个绿眼睛女孩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舒服地拍拍自己的肩膀了,便前去跟自己的同伴分享最后一块卢娜带来的食物,留下harriet站在原地,呆呆地注视着前方,攥成拳头的手还举在半空中。

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harriet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她和德拉科所有的那么一点可能的情愫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经彻底瓦解,消失殆尽。在未来要走的道路面前,他们已经各自做出了选择,而这些选择已经注定了他们的人生在几年以后就不会有任何交集。

她爱塞德里克,塞德里克是她的恋人,为她失去了生命的恋人。

这才是正确的。

但当harriet抬起头来打量着周围披上一层浅浅的银色雪衣的树林,一些往事却不知怎么地冲破了她设下的层层屏障,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和德拉科也曾经一同并肩走过这些树丛,当时他们在夜晚的禁林中寻找着一只受伤了的独角兽,每一匹他们遇到的马人都将他们当成恋人;在这片树林里,她和德拉科还第一次遭遇了伏地魔,德拉科把她拉开,自己却被奇洛击中了——

回忆戛然而止,像是被某种锐利而细长的事物狠狠扎进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似的,harriet捏成拳头的手变为了捂着胸口,直到这一秒,她才意识到——

原来德拉科从那么久远以前,就开始保护她了。

“你在想德拉科·马尔福吗?”一旁不出声的卢娜突然开口了。

“你怎么知道?”harriet吓了一跳,有些怀疑卢娜是不是会某种隐秘的读心术魔法。

“你的眼神,”卢娜耸了耸肩,走过去轮流拍拍那些吃饱喝足了的夜骐的肩膀,“我经常看见你用刚才那种眼神注视着德拉科·马尔福,你知道,就是在d.a.聚会的时候。当然啦,你不看着他的时候,他也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你。你们是闹了什么矛盾吗?”

“没有。”harriet摇了摇头,“我和他只是——变了。”

“他知道你总是做噩梦吗?”卢娜关切地问道,“你知道,跟朋友们谈论谈论这些事情,总是对心情有帮助的,当然,我知道我算不上——”

“不,你当然是我的朋友。”harriet马上说。

卢娜立刻笑逐颜开,高兴得摇头晃脑起来。

“德拉科不知道,”harriet叹了一口气,说,“谁都不知道。我的教父不知道,我最好的两个朋友也不知道,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知道这件事。”

她看向卢娜,后者也静静地注视着她,卢娜没有问“为什么”或者劝说她一定要告诉那些人,这让harriet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们就这样对视了几秒,直到卢娜突然开口了。

“你想骑夜骐吗,harriet?”她说,就像在问harriet要不要吃一块煎饼一样。

“我们可以吗?”harriet大吃一惊,她发现卢娜就这么一会让她吃惊的次数比她在霍格沃茨待的几个月还要多。

“当然可以。”卢娜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海格说邓布利多偶尔也会把夜骐当做是坐骑来用,它们很温顺,还具有很强的方向感。我想,绕着学校飞两圈,对它们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为什么你这么提议,卢娜?”harriet忍不住问道,难道眼前的这个女孩能够看穿她内心所有的渴望吗?她不禁思忖着。

卢娜领着一头夜骐走到了harriet身边,在飘飘扬扬的雪花映衬下,一头金发的她就好像一个不小心从童话书里闯出来的精灵一般,她的胡萝卜耳环和她那明黄色的大衣让她看上去仍然疯疯癫癫的,但她的神色——harriet说不出那种感觉——有一种能让人平静下来的力量,像某种冷冽的泉水一样,能缓缓渗透进每一层厚厚的心防。

“我只是觉得这样做能让你开心一点,”卢娜说,“这是好朋友会为彼此做的事情,不是吗?”

她脱下了那件大衣,递给了harriet,后者顺从地穿上了,卢娜帮助她骑到了夜骐的背上,harriet扯了扯大衣有些宽松的袖子,低头看着卢娜笑了笑。

“这样夜骐就能一眼看到我了,对吗?”

“不,”卢娜纠正着,自己熟门熟路地爬到了乌乌的背上,“这样塞德里克就能一眼看到你了。”

harriet一愣。

这时,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面传来一声树枝的断裂声响,harriet和卢娜都朝那个方向看去,但是她们什么也没看到,harriet猜想那或许又是一个被她和卢娜惊扰了的小动物。

“我们走吧。”她说,没有把握地用双脚踢了踢夜骐的肋骨,后者突然展开双翼,harriet赶紧抓住它的鬃毛,才没被甩下去,随即,两头夜骐就像箭一般,冲上了灰白落雪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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