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艰难’的选择，白溪毫不犹豫就选择了第二种！
守夜人的准则里没有任何一条禁止他这样做……
既然没有禁止，那就是可以做的！
白溪这个人很遵守规则，规则不允许的他绝对不做，但是规则没有明确不允许的，那做一做也无妨，因为这并不是在违反规则！
毁灭掉对方，白溪除了得到一丝报复的快感之外，其他的什么也不会得到。
任何快感都是暂时的，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
但是用第二种方法，白溪可以得到一个忠实的仆人，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至于守夜人什么的找上门……
他自己就是守夜人，还用怕吗？
于是，白溪转过头来对着老李说道：“让我来解决她吧。”
老李犹豫地看着白溪，他也察觉到有些诡异。
因为白溪就是最好的人选，和她所说的一模一样。
“放心吧，她再也耍不了什么计谋了。”
白溪对着老李保证道。
老李最终点了点头。
相处的这段时间下来，他认为白溪是一个可靠的人。
虽然有着坑熟人的举动，但很显然那也是因为白溪之前被‘宰’过。
于是，老李还是选择相信了白溪。
他拍了拍白溪的手，然后将门口的位置让给了白溪。
白溪朝着镜中的女子说道：“我会进来，给你最想要的结果。”
“谢谢。”
女子的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丝感情。
但是因为在铜镜里，并不是很明显，也无法被人捕捉。
白溪直接走了进去，丝毫也不害怕，反而是一旁的老李心惊胆战。
因为只要房间里还有镜子，就有可能对白溪造成伤害。
但白溪知道，对方需要他。
就算是要伤害他，也不是现在！
“我不会伤害你的。”
镜中女子看着白溪进来，似乎在做着保证。
“现在还是以后？”
白溪嘴角微笑着问道。
“一直。”
女子沉默了一会道。
白溪心中暗道，你确实伤害不了我了。
他再次仔细看了一下第二种方法，然后凝神看着对方说道：“我开始了。”
老李站在门外仔细看着，预防着有什么变故。
镜中女子此时显得有一些期待。
白溪的眼里也带着一丝怜悯。
他的手握住了摆在墙上的铜镜木柄，这个房间不大，在周围的角落果然还摆放着几人在外面看不到的镜子。
白溪随意扫视了一眼，然后他的手心开始绽放出强烈而夺目的光彩。
在他的控制下，光不再纯白，而仿佛变得有些颜色。
老李即使有所准备，但依旧第一时间被闪到了自己的眼睛，只能无奈用手遮挡，避免被白溪直接闪瞎。
白溪手里的铜镜更甚，铜镜被照耀得什么也反射不出来，只能照出一堆强烈的光。
镜中的女子早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了，她也只能看到强烈的光芒，但是却更加开心了。
似乎僵硬的脸上都有了一些动容。
她一直在等待，直到她在镜子里都感觉到了一股灼烧感。
镜中的女子似乎迫不及待了起来。
她并没能睁开眼睛看看这些光彩有何不同，无法看到光彩中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字符’。
这些也许不能将其称之为字符，只能是纹路。
白溪只是看了几眼，就感觉到有些眩晕，他只能按照方法不停的凝聚它。
这或许是阵纹，或许是契约。
被白溪一道又一道的印刻在镜面上，然后渐渐深入到女子的身上，没入她那僵硬的体内。
但是女子毫无察觉，她被强烈夺目的光芒照得失去了感知，被强大的烈焰灼烧得失去了感觉……
她没有浪费时间，仅以两人可闻的声音开始呢喃着什么。
“我打破新裂开的镜子，其上的纹路就是世界的痕迹……”
“我将穿过永生之门，征服锐利的坡路，来到您的跟前加入侍奉女王的行列……”
随着她的念叨，铜镜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痕，仔细看，这些裂痕似乎代表着什么纹路，它有着极深的韵感，裂痕一点点扩大，变成了一个让人看一眼就无比晕眩的符文。
镜面随着纹路扭曲了起来，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巨大而颠婆的坡道。
“砰！”
随后，镜面轰然破碎，镜中的女子仿佛直接从铜镜的框中钻出来了一样。
镜子的世界已经再也无法限制她了！
白溪看着几乎近在咫尺的女子，不，或者说是女尸。
她面色苍白，里面似乎已没有了任何血液，面色也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到嘴的张合。
还好身体没有飘来任何异味。
“果然，即使再好看，死了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白溪心中感叹道，冰冷冷的女子，让人都无法有趁热的想法。
此时，女子的声音几乎清晰可闻，就仿佛贴在他耳边在唠叨。
只是声音无比冰冷，没有任何的情感。
“路就是我的玻璃，墙壁就是刀刃，每一步都沾满了鲜血，我将贴上祂的印记，代替月亮在世间行走……”
冰冷的纹路开始在她的体内产生力量，让她获得强大的力量。
但就在这时，女子仿佛察觉到了异常。
“不！”
一声凄厉的惨叫发了出来。
门外的老李虽然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身体都颤抖了一下，这一声的怨恨，该怎么形容？
就像是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一般，喜悦之情瞬间转化为了憎恨，让人听了仿佛要直接抓狂。
听到这叫声，老李反而放心了下来。
白溪果然还是明是非的。
他能够分辨出来，这叫声是镜中女子的，肯定是没能如她所愿吧！
女子此时无比痛楚，她本应该在这一刻感受到的是阴冷的光芒，就像是一弯明月的照耀，但是此刻却无比炙热，就像是晒在烈日下，感受着全方位的灼烧侵袭。
怎么回事？
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力量，也不是她要侍奉的目标。
此时，白溪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耳旁。
“跟着我念，完成最后的仪式。不然你将彻底消亡，即使是你所知道的任何地方，都没有你存在的余地。”
这一刻，白溪的眼神中再无丝毫的怜悯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