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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御者之刀

众人除了刘一味,均是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御者之刀”?拿刀做什么。伍三微微感觉奇怪,你这老头,菜差一点就算啦,难道还要拿刀来逼迫众人承认你这西湖醋鱼是最好吃的菜吗?不过初级防御系统没有启动,看来那宋景山没有什么恶意,却不知道他拿刀做什么?

刘一味却是惊喜无比,急忙问道:“宋兄,你是不是要亲自动手做那道菜?”

宋景山点点头道:“不错,今天我为大家做一道菜……白玉豚!”说完,宋景山闭上眼睛,便似入定一般,不再理会众人,好像他刚才什么话也没有说过。众人只觉得这位老人身上,突然出现一种说不出的气势。那种气势虽然看不见,但却能感受得到,那是一种对厨艺无比自信的王者之气。

刘一味听得狂喜无比,脱口而出几句话:“人间绝味,白玉之豚!若出此味,御者之刀!”他的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他,期待着他能解释一下。

刘一味神情转为凝重,向众人解释道:“这白玉豚乃是天下绝味,只有《御厨精要》中有记载。这《御厨精要》乃是皇宫中的绝密之书,听说是从汉初开始编纂的,记录着天下的各种绝美料理,到今日,这本书才收集到九样菜。排在第一的就是白玉豚。”刘一味望向众人,见众人目光中的询问之意更甚,续道:“这本书乃是历代的御厨首领保管的,当初清朝灭亡之时,宋兄的爷爷正好掌管此书,正好流传到宋兄手中,所以我才有幸看到。其中详细记载这白玉豚的出处及来历。据说这白玉豚乃是世间最毒之物,它的一滴血,就可毒死百人,可笑世人还以为眼镜王蛇是最毒之物。不过白玉豚的味道却是天下极致,直到三十年前,吃到这白玉豚的还只有三个人。”说到这里,刘一味略一停顿,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伍三大感奇怪,这东西既然是剧毒,岂不是舍命才能吃。开口问道:“那岂不是只有舍命才能吃这白玉豚?那吃过这白玉豚的三个人后来怎样了?”

“都死了。”刘一味回道。众人闻言大惊,吓得不轻。宋景山一会做出这白玉豚,岂不是只能看,要吃岂不是得把性命搭上。

刘一味微微一笑,道:“你们不必害怕。我说的都死了,是这三个人全是正常死亡。不是毒死的。”众人闻言均松了一口气,这刘一味倒幽默得紧,居然开起大家的玩笑来。不过既然那白玉豚这么毒,怎样打理才能吃呢?血肉为一体,所有动物都是一样的,岂不是要把血从鱼肉中剔除掉,那会是什么场景,想想都令人期待。

刘一味开过玩笑,神情转为凝重,再次解说道:“第一个吃这白玉豚的人是一个叫笙的人。当初秦始皇为了能够长生不老,命人四处寻找长生不老药。有一天,一位大臣送上一尾河豚,那河豚约有巴掌大小,全身雪白如玉。众人都知道河豚剧毒无比,却不知道这大臣送上白色河豚做什么。秦始皇看后虽然喜欢那条白玉般的河豚,却也知道这东西剧毒无比,以为这位大臣有加害他的心。命士兵把那大臣捆绑起来,眼看就要推出去斩首……”刘一味说到这里,又是一个停顿,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

这故事非常吸引人,居然和中国的第一位皇帝联系起来。众人虽然知道刘一味是吊大家的胃口,却不敢打扰他,静静听他继续讲下去。

刘一味喝过茶,继续讲道:“那大臣口呼冤枉,说这河豚叫白玉豚,来自长江源头。他耗尽五年时间才找到这么一尾,据说只要吃了这白玉豚之后,必然能长生不老。秦始皇大奇之下,便问那大臣,这东西有剧毒,如何能吃。那大臣却说,他家里有一个食客叫做笙,这白玉豚就是笙推荐给他的,举世之人只有这个叫笙的人会处理这白玉豚,只要处理好了,便可以吃这豚肉。秦始皇将信将疑,派人把那叫做笙的人带入皇宫。那叫做笙的人大约有七八十岁,满头白发,皱纹满面。来到皇宫后,笙就说这白玉豚本是天上瑶池里的神物,每隔百年便来人间一次,这白玉豚吃过之后,便能长生不老。为了表示对始皇帝的忠心,他和那位大臣一起耗费五年时间,从长江源头找到这尾白玉豚。说完他便请求始皇帝允许他在大殿之上亲自操刀,做这一道白玉豚。秦始皇做梦都想长生不老,便同意了笙的请求。笙便拿出一把刀,那刀虽是白色,却泛着金色光芒。笙用那刀几下就把白玉豚处理完毕。全部切成薄薄一片,说是要生吃才有效果。说完笙就吃了一片豚肉。始皇帝疑心颇重,又让那大臣吃了一片。那大臣毫不犹豫,也吃了一片。待得半个时辰以后,奇迹出现了,笙和那大臣头发本是白色,却慢慢转为黑色。这一幕看得大殿上所有人都惊奇无比。更惊人的是,那大臣和笙似乎突然间年轻了几十岁左右,皱纹消失不见,一时间有如返老还童。始皇帝看得大惊,挑起一片白玉豚的肉,只觉得那味道简直不能拿世间的词语来形容,美味得令人惊叹。不过,他吃了这豚肉,却什么也没有发生。秦始皇大奇,便问笙为何会这样。笙却责备始皇帝疑心太重,错过成仙的最佳时机。只能期待下一次机缘。”说到这里,刘一味拿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

众人只听得如痴如醉,对那白玉豚的功效向往无限,那白玉豚难道真的有此奇效,能让人返老还童。伍三插口问道:“刘伯伯,那白玉豚真的有那么厉害?能让人返老还童?”

刘一味摇摇头道:“那是假的,你先听我说完吧。”众人均以责备的目光望向伍三,怪他问这么多做什么,打扰刘一味讲故事。

刘一味接着又讲道:“秦始皇此时已经把笙当做神人,闻言大奇,问起缘故。笙说他本是深山中的修炼之人,曾在石碑上看过这白玉豚的来历,想着始皇帝的丰功伟绩,于是亲自下山抓取这么一尾白玉豚,准备让始皇帝长生不老。这白玉豚只能在杀后半个时辰以内吃,才有功效,过了时辰,就是凡品,一点功效也没有。更说什么这乃是仙家的秘密,不能对始皇帝讲明,但凡仙缘,只能听天。秦始皇听后懊悔不已。笙却道,还可以上长江源头为皇帝抓取一尾白玉豚,不过以后有没有仙缘,就要看始皇帝的造化了。秦始皇听后,顿时大喜。命人给赐给笙和那大臣黄金万两,珍宝无数,而且还派了很多士兵保护二人,让他们前去寻找白玉豚。笙把那把做白玉豚的刀留了下来,说是只有这把刀才能让白玉豚无毒。秦始皇命人查看那把刀,当时有位御厨看后,说这把刀不是凡品。秦始皇见笙把这神器留下,对笙和那位大臣的忠心更是深信不疑,加赐万顷良田、仆役无数给二人。二人谢过秦始皇,隔了几日,便去寻找那白玉豚。这一去便杳无音讯,隔了两年,秦始皇就驾崩了。后来秦朝灭亡,那位看过刀的御厨带着刀逃离皇宫。御厨在蜀中一带,遇到一个人,那人身形和样貌和笙非常相似,只不过衣着却华丽无比。御厨很奇怪,笙一去杳无音讯,怎么会出现在蜀中呢。于是上前和那人攀谈,开始笙还不承认,后来御厨拿出那把刀,笙才承认他就是当日为秦始皇做白玉豚的人。并希望以重金收回这把刀。御厨分文不取,把刀交还给笙。笙见这位御厨人品非常好,便对这御厨说了一个故事。”

刘一味讲到这里,宋香凝却捧着一个锦盒回转,这一来倒打断刘一味讲故事。她的身后,则跟着两位年轻厨师。那两位厨师抬着一个大鱼缸,鱼缸中有一条鱼。那鱼约莫巴掌大小,圆圆鼓鼓,遍体雪白,一尘不染。那鱼不动的时候,便如白玉。显然就这就宋景山所说的白玉豚。此时宋景山还是犹如入定一般,一动不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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