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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刘黑闼战败逃亡 徐世绩暗中联盟

前兖州总管徐圆朗响应刘黑闼起兵后不久,就自称鲁王,并发兵围攻虞城(今河南省东部),以此牵制唐军;唐将任瑰据城死守,急报朝廷增援。

李世民在魏郡等到了秦琼、程咬金、段志玄、殷开山、柴绍、张公谨等大将带领各路兵马前来报到,共计七万人。李世民令徐世绩为主将,秦琼和程咬金为副将,率领山东河南府兵二万人,进击徐圆朗。(让他们独立率领子弟兵,算是对罗士信战死的一种补偿吧)。自己亲率五万大军进军刘黑闼都城洺州。

622年三月,刘黑闼见李世民亲领五万大军前来,也集聚了五万大军前来迎战,二军在洺州城南的洛水河两岸扎营对垒。刘黑闼多次挑战,李世民坚守壁垒不应战。李世民心知,敌人相对于唐朝地少兵少,刘黑闼已经将主要兵力集聚在此处,以求克敌之后再援救其它战场。故而李世民可以耗,而刘黑闼却耗不起!

突厥兵马在去年深秋时节侵扰幽州,受到罗艺率军抵抗,相持到寒冬,粮草不济,退回到草原去了。罗艺再次领兵南下,进攻河间郡,与李如圭、齐国远对垒。

李瑗二万大军以碾压之势攻下赵郡,进兵刘黑闼的老巢信都郡(今河北翼县)。刘黑闼亲弟刘十善坐镇信都,亲率一万人马出城,在城西面,依城列阵,与李瑗大军对阵。

李瑗部将程名振,率领一支偏军(一千多人),携带六十面大鼓,数百面旌旗,依仗自己熟悉地形,潜行到城北。在李瑗大军与刘十善交战之际,突然旌旗挥舞,战鼓雷鸣。刘十善军以为又有一只大军从北面杀来,顿时大乱。结果全军覆没,刘十善弃城而逃。

李瑗占领了信都郡城,然后南下,攻占冀、贝、沧、瀛等州,阻断了通往洺州的运粮通道,并形成了夹击刘黑闼的势态。刘黑闼得知李瑗大军攻到此地,全是程名振主导的结果,大怒,派人到程名振的老家(洺州平恩),杀死程名振的母亲潘氏和妻子李氏。(注:当初李世民领兵退出洺州时,程名振的母亲潘氏和妻子李氏跟随百姓向南逃离,被刘黑闼的部队追上,拦截而回。)

刘黑闼城中的军粮已尽,李世民料定他必然要来决战,预先命人堵住洺水上游,对守堤的官员说,战斗打响时,等刘黑闼军过河走到河中间就挖开堤坝。刘黑闼果然率领全部兵马要过洺水摆阵,跟唐军决战。当刘黑闼大军半渡之时,河水汹涌而来,冲走数千人,

剩下的人一时无法过河,已过河的二万人,被李世民大军打的溃不成军,四散而逃。

河水退去,李世民乘胜追击,不给敌人喘息之机,刘黑闼无法立足,和范愿等只带着一千多人逃往了突厥。

刘黑闼败逃突厥之后,各地部属或被剿灭,或逃入沼泽深山,李如圭和齐国远率领子弟兵跑到河间郡的鸡冠山落草了。

秦琼安葬罗士信归来,徐世绩和秦琼、程咬金在营帐中商议军情,程咬金说道:“这次秦王开眼,让我们兄弟一起独当一面,一定能建全功。想当初李密若能用你,也不至于如此下场。”

想到过去,徐世绩一声叹息,说道:“不怪李密,是我见识浅薄,错把庸才当雄主,葬送了瓦岗军大好基业。”

秦琼安慰道:“当时天下群雄都以李密为牛耳,谁又能未卜先知呢。”

徐世绩说道:“有一人对李密不肖一顾,现今依然肆意而行。你们可知是谁?”

秦琼说道:“现在是李家天下,除了李家人,能肆意而行的我只认宋成!”

“然也。”徐世绩答道。

程咬金说道:“宋成之能我们都知道,尤其是敢对秦王赌命的江湖豪气令人佩服!,何以说他对李密不肖一顾呢?”

徐世绩推心置腹地说道:“我有些藏在心底的话要跟你们说,我初上瓦岗山时,宋成的助手陆一鸣就与家父做生意,陆一鸣是家父总角之交,亲如兄弟。家父倾尽家财从宋成处购买战马兵甲,由运河(永济渠)运往瓦岗山。当时我年少轻狂,不以为意。现在回想愧对父亲多矣,更主要的是,当时宋成就能提供大量兵甲战马,又能送往各地,说明他那时的实力就比各路豪杰都强,只是我等眼拙而已。

李家从太原起兵不久,宋成来到黎阳与我相见(你们知道那时我已被李密闲置,派守黎阳),他就明确指出窦建德地敝人穷,成不了气候。李密四面受敌,危如累卵。然后未见李密,直奔太原。至于他什么时候开始与李渊建立的关系,不得而知。”

秦琼有些不解地说道:“你说他早年就兵强马壮,为何不扯旗造反,抢占地盘呢?”

徐世绩答道:“他已经默默地抢占了辽西,只是上兵伐谋,没用武力而已。只不过杨广被弑,李密速亡,李唐成了隋朝唯一的继承者,所有勋贵大族都转向了李

唐,使得李唐无以争锋。宋成才迅速转舵,加入了李唐阵营。但宋成是辽西无冕之王!,想必太子李建成知道,皇上知道,后来秦王也知道。所以他现在的地位超然!”

秦琼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自身背后若是没有庞大的实力,无论你多么忠勇,都是官家随时可以弃用的棋子,士信之死使我醒悟。”

秦琼接着说:“今后,我们要加强山东帮,你建立河南帮,暗中同气相连,要让官家不再视我们是可以牺牲的弃子。”

“正该如此!”程咬金赞同。

“兄长之言正合我意也。”徐世绩也应答道。

徐世绩、秦琼、程咬金领兵征讨徐圆朗,首先是解救虞城之围。在虞城与唐将任瑰里应外合,大破徐圆朗。徐圆朗向兖州撤退,徐世绩大军一路追杀。徐圆朗的核心地盘在任城,北面是齐郡(是秦琼和程咬金的家乡),西面是韦城(瓦岗军势力范围),徐世绩、秦琼、程咬金他们对这一带都很熟悉,特意联络故旧,得到了当地百姓的支持,连取十余座城池,徐圆朗接连败退,退回老巢任城。

秦琼与徐世绩商议:“王薄是我们本土人的死对头,如今他是唐朝的齐州总管,占据齐郡(济南),不利于我们山东帮的发展,如何将其除去?”

徐世绩答道:“此时平乱以近尾声,王薄已无利用价值,他若被杀,朝廷不会在意,正是时机。”

徐世绩向朝廷要粮,王薄从齐郡押运粮草到来,交割完毕,在返回的路上,被仇家击杀,此事不了了之。

徐世绩不急于攻城(他们率领的是子弟兵,可不想损耗太大),对众将说道:“徐圆朗现在是困守孤城,唯一指望的就是刘黑闼了,一旦刘黑闼战败消息传来,此城不攻自破。”

果然,徐圆朗听到刘黑闼失败的消息后,军心大乱,率领少量亲随强行突围,被徐世绩、秦琼、程咬金三面合围,力战而死。

徐世绩招抚降卒,只要是山东或河南人,都既往不咎,准其解甲归田,兖州就此平定。

宋州(河南省商丘市睢阳)总管盛彦师曾是徐圆朗的监军,徐圆朗起事后将其扣押,后将其放回。徐世绩伪造二人关系密切的证据,交给了朝廷,李渊问罪将其诛杀。(注:是盛彦师率兵伏杀的李密,徐世绩好友王伯当等人一同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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