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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生死片刻当奇遇 结交义气是有真

众人先向院内丢了几根火把,须臾,巷内高墙里跳出十几个劲装结束的大汉,行动敏捷而齐整,似乎经过特殊训练一般。.org个个一手高举火把,一手横持兵器,子斌等人还未恍神,便被包了饺子。

方才院中的三名大汉走了出来,为首的大笑道:“怎么?就来了这么几个人?孔真翎为何没来?”子斌深有歉疚,自己莽撞才害了大家,瞥了眼白衣女子,雪白的脸蛋顿时变得苍白,于是挺身护到她身前喝道:“敢问阁下是哪里的盗匪?为何将我等过不去?”为首大汉冷笑道:“哼,死到临头还敢狡辩,听好了,爷爷们乃是西窟三鹰,如若放下兵器,兴许能尔等一条性命。”

众人一听西窟三鹰这个名号,不由暗暗叫苦。原来西窟三鹰本是江湖上有名的恶人,老大’蟒川鹰’郭皿,豢养着一条花腹獒莽,此蟒行走如飞,要人性命便在顷刻。老二‘剪道鹰’西门煅,一把大剪不知要了多少人的性命,无人不怯。老三鞭河鹰梁齐。一条九尺钢鞭能在几步外取人性命。这三人分别与各自的兵器出名,早年作恶多端,臭名昭著,这两年投入了官府,在江县令手下作鹰爪,行事也诡秘了许多。

白衣女子与手下听了倏然动手,郭皿早有防备,退了几步,当头忽撒下一只大网,将子斌一干人尽捕于下,随之被五花大绑,押到了院内。

地上那名伤者瞧到子斌一干人大叫道:“你们怎么来了…”白衣女子含泪瞧着,嘴皮微动,似乎有话要说。伤者摇了摇头,白衣女子这才将话咽了回去。郭皿三兄弟一脸得意,坐在上首的桌前吃起酒来,西门煅道:“今夜虽未擒住孔真翎这个老东西,但有这几人在,不愁他不上钩!只是大人催的紧,万一这几只小虾米不足引大鱼上钩,那可怎么办?”

梁齐拍案怒道:“那我先杀了这几个小贼,已解守株之恨!”说着捏了捏钢鞭望着子斌等人。郭皿道:“三弟不可鲁莽,待我们先审了再说。”说间三人走到白衣女子身边,发现她粉雕玉琢,貌美如花,西门煅不禁馋衍欲滴,歪笑道:“这小娘们长得还真是浑如天人,你若不道出孔真翎的下落,老子便扒光你的衣裳,好生快活一番。”白衣女子大惊,羞怒交集,强扭着身子,骂道:‘你这*贼,禽兽,走狗,倘若胆敢过来,我定咬舌自尽,我们堂主也定不会放过你。’三恶听了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然。白衣女子惊恐不已,急得眼泪直落。地上的伤者奋力咆哮道:“你们有什么手段都向老子使来,对待一个小姑娘算什么好汉!”

这伤者一番话更让三恶觉得白衣女子的身份非比寻常,反而更加得意,西门煅直接上前扑去。白衣女子惊叫一声,大叫道:“别过来!滚开…”

子斌焦躁难耐,脱口道:“尔等猪狗,只要不伤害这位女子,有何尽管问小爷便是!”此话落毕,西门煅倏间转身,左右开弓,狠狠的朝子斌打了几个耳光。子斌怎经得住这重击,顿时眼冒金星,目视炱灰,血沫顺嘴而下。西门煅嗤笑道:“小子!不是嘴上挺有功夫么,怎么不骂了?”

子斌忍痛微挤胀眼,瞥了瞥白衣女子,见她正神露关切之色,不禁痛楚登失,咧嘴笑了笑,转头道:“这痒挠的舒坦。”西门煅一听又火上眉头,拔手欲动,郭皿道:“二弟,少安毋躁。小鬼,快说孔真翎在何处?不然就让你生不如死!”子斌目光只在白衣女子身上,心里正在欢心她眸里的柔温秋波,对郭皿之问充耳不闻,丝毫未理会,就当不存在一般。

郭皿哪里受过这般侮辱,竟会被一个少年如此戏弄,怒道:“真不知死活,老子就让你尝尝蟒蛇裹体之乐。”说罢吹了声口哨,巨蟒听了号令,张着血盆大嘴,昂首向子斌袭来。众人皆被这一幕吓的不敢直观,白衣女子也是惊骇失色。子斌闻到一股腥臭之味,瞧着巨蟒就离自己一尺,登时面色铁青,心神俱软,蜷身退却,脑海里不停想着计策。忽然觉得脸上被一条粘稠之物略过,一看竟是巨蟒的舌头,不禁喝道:“别让它过来,你们有种就一刀杀了我。”三恶只顾龇牙阴笑,毫不作理,子斌暗暗叫苦,为了不在白衣女子面前失了气节,索性紧闭双眼。

人之一死,本就恐惧难将,一刀划过,觉得太疼,一绳窒息,觉得太闷,一毒袭腹,又觉得太惧。此刻竟连这些死法,都变成奢望。且被这庞然大物吞下腹中,实在惊心骇然,围观者更是不敢相视。白衣女子等人虽处江湖,对杀人司空见惯,可眼前这种杀人之术,的确令人发指,阘弱无助。

此时巨蟒已将子斌裹了起来,愈缠愈紧,子斌面目通红,呼吸艰难,浑身乏力,脸上更是被巨蟒舔的湿漉漉的蟒液直流,极其反胃。巨蟒好像故意不用全力将子斌勒死,一口吞下,而是一松一紧,专意折磨耍乐与他。

白衣女子感到自家之事却要一个路见不平的外人受苦实在难平良知,眼见子斌已是神志不清,面如朱脂,甚至连叫声都变得微弱起来,心中甚如火烧,泣道:“你们放了他吧,他与我们又非同路,你们就算杀了他也没有实效。”郭皿沉思片刻笑道:“他与你们有无关联已不紧要,难得你们能亲眼看到他这般死法,不觉得新鲜可目?小美人莫急,待会就让你快活快活。”

白衣女子嗔道:“呸!没人性的畜生!真是无耻下作至极!”此时的她满面已是慑人的怨恨,如此美丽的容颜顿时丝毫不见娇美之色,散出的冰冷只让人发渗。

西门煅骤然出手,只听‘喀嚓’一声,已将白衣女子的衣服扯下一条,顿时左肩雪白羊脂般的肌肤露了出来。她惊惧之际,双臂忙护胸前,双腿不断挥动着,眼泪直蹦。梨花堂属下各个如发疯的野牛,挣扎叫骂,恨不得一口活吞了西门煅。火堆边的伤者也是哀嚎不断,唾骂不绝。

西门煅显然对众人辱骂丝豪未闻,如饿狼般将白衣女子压倒在地,狂撕扯她的衣裙。白衣女子泣叫力挣,却是没一点力气可使,只得侧面相避,大声啼哭。忽然觉得身子冰凉,衣服眼看尽被褪去,身子逐渐*,急怒交促,登时晕了过去。

残月悬空,乌云遮掠,漫天的繁星都在注视这小院内的凄惨之象,一面是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老者,一面是被巨蟒裹的只露出脑袋的子斌,一面是正被禽兽蹂躏的女子。一面则是发狂叫喝满目狰狞的众名汉子。西门煅已将白衣女子的衣物扯去,皓洁的**上满是道道抓痕,终于只剩一件护着*的乳白小裤。

当着众人的面,西门煅兽性难抑,如饥似渴。急忙去解自己的腰带。眼看就要得逞,忽然间杵立不动,大张着嘴,眸里甚是惊怖。闷叫了一声,便倒在地上。众人一瞧,原来他后心插着一直狼牙箭杆,鲜血直涌。血柱溅到了白衣女子的**上,顿时猩红艳丽,同时也将白衣女子拂醒。

突如其来的一幕叫众人颇为不解,登时也欣喜起来。郭梁二人大惊,唤回了缠在子斌身上的巨蟒,左右张望,大叫道:“来者何人?”子斌缓过神来,看到赤身**的白衣女子,忙脱下外衣替她遮上,女子抱头痛哭,惊恐未定,瑟瑟发抖。

郭皿连喝几声,也不见有人出现,自己手下的官兵也不见踪影,顿时觉得处境不妙,慌神喝道:“阁下若再不露面,我就杀了院里这几人。”说罢梁齐举鞭朝众人挥来,众人手脚被缚,这一鞭无论落到谁身上都是肉绽骨折,命丧当场。子斌眼见鞭尾将至,紧紧的抱住白衣女子,将后心卖给钢鞭。其他几人无不心惊胆悬,鼓目张望。

只听‘叟’的一声,又冒出一支大箭,只奔梁齐后心。郭皿早有察觉,大喝道:“三弟当心。!”梁齐反应极快,身子倾斜,不料为时已晚,箭头已射进了他的左肩。疼的哇哇大叫,喝道:“大哥,这点子来头不小,咱们快撤!”郭皿微怔,随之迅速挽着梁齐,两人一莽,倏然消失在夜色中。

这时有人喊道:“有人来就我们了!有人来救我们了!”话语甫毕,一只黑影忽然从院墙树梢落下,扶地一瞧,只见是位身着黑绸夜行衣,剑眉星善目,高鼻簇花须的五旬老者,手里还拿着弓箭。他先近前解下了火堆旁那名伤者的绳索,开口道:“李兄,你没事吧!”

众人无不露出惊喜之色,子斌也是怦然心动。伤者还未翻起身来,奄奄一息的西门煅不知哪来的气力,倏然起身拾起地上的利刃向他后心刺去,众人这才恍过神来,可为时已晚,眼看着西门煅的利刃离伤者肌肤还有三寸了,忽然西门煅的头颅霍地里被剑削下,人头瞬间如西瓜一般滚到了地上,身子也随之‘哐’的一声倒下,鲜血直泵,唯有拿着利刃的双手兀自还在抖动。

那伤者转身大惊,看着身后这一幕,不禁后心发凉,沉吟半晌才缓缓道:“多谢小英雄相救之恩!”子斌此刻被溅到浑身是血,呆愣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握着带血的长剑,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杀了人。

原来子斌早就瞧到西门煅手指在动,本料他是苟延残喘,且仍是出自本能的拾起长剑提防,就在黑衣老者替伤者解绳子时,西门煅忽然爬起身来,紧攥着地上的利刃竭力向伤者刺去,众人察觉时已然救之不及,当西门煅拾起地上的利刃时子斌便也伺机待动,就在他骤然起身时,子斌迅速跃起,匆忙之际一剑横扫他的脖颈,西门煅一心只专注于如何给那伤者致命一击,却没察觉到子斌在他背后突然袭击,这才在不知不觉中丧了性命,落了个脑袋搬家的下场。

黑衣老者笑道:“真是少年出英雄,老夫都未察觉,若不是这位小兄弟,只怕李兄又被这恶贼伤了!”那伤者道:“总堂主,我李正清还是命不该绝啊!”子斌这才回过神来,心下甚是后悔自己杀了人,想到佛经里所云“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纱蛾飞罩灯”,‘伤人性命,恶报难平’等诸语,登时又想到杀得乃是坏人,不觉安慰许多。躬身行礼道:“小生只是凑巧,两位老先生谬赞了!”黑衣老者与伤者纷纷抱拳笑礼,那伤者道:“小兄弟如何称呼?如何到了这里?”

子斌道:“小生姓孙,名子斌,只是途径此处,就被他们抓到院里来了。”那伤者道:“原来如此。”说罢上前解了众下属的绳子,只听众人跪到地下异口同声道:“多谢总堂主,多谢李堂主!”

原来这黑衣老者便是梨花堂的总堂主孔真翎,那名伤者便是副总堂主李正清。

这西窟三鹰受江知县指使设计抓了李正清,欲引孔真翎出现,一举剿灭梨花堂,不料还是未得逞阴谋。

子斌心想:“莫非梨花堂的总堂主孔真翎就是他们其中一人?”

李正清忽目露悲切,声息哽咽朝着白衣女子呼道:“妍儿?妍儿?爹对不起你…你没事吧?”白衣女子发迹凌乱的缩在地上,惊悸未定,不断淌着眼泪。

子斌此时才知这女子竟是李正清的女儿,这才明白为何入院时白衣女子一直向李正清暗递眼色。听到妍儿二字心想:“妍儿?她的名字叫妍儿?真好听的名字。”

方才西门煅欺辱白衣女子之时李正清气的当场昏厥,并不晓得后来发生了什么,只以为爱女已被畜生玷污了,这才自责痛啼。子斌见状,忙道:“老先生误会了,方才那畜生并未得逞,只是她受了些惊吓…”

李正清眉间一动,不免欣慰,抱拳诚恳道:“小兄弟为了救小女宁愿自己被巨蟒裹身,在下真是感激不尽。”子斌受宠若惊,看到梨花堂之人如此客气,不禁道:“哪里哪里,小生早就听说梨花堂义薄云天,皆是些忠义好汉,便如《水浒传》里的梁山一样,今日有幸得见,真是不胜欣喜。”李正清指着孔真翎笑道:“这位便是我梨花堂的总堂主,你应好好见过才是。”

子斌作揖道:“小生见过两位前辈。只是孔堂主我是听过,且老先生您是…”李正清道:“在下李正清。”子斌还要再问,孔真翎插道:“我们还是先回总堂再说,这里多有不便,巷口马车车已等候多时。”李正清望着白衣女子皱眉道:“只是妍儿这个样子如何行走?”

白衣女子停了哭泣,满面绯红,低头不语。子斌脱口道:“就让小生抱姑娘到车里如何?”说罢心跳加快,不时瞥着李正清与白衣女子的神情。李正清怔了怔,瞧着白衣女子道:“妍儿可愿让这位小兄弟相助?”只见白衣女子低头苞羞,缓缓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子斌欣喜若狂,觉得眼色皆是彩芒,能够将这位难得的世间美人抱在怀里,实在心神俱醉,表明上却装的平静镇定。李正清笑道:“那就有劳小兄弟了。”

子斌正等此语,掩着羞喜,转头将白衣女子抱入怀中,顿时淡香扑鼻,白衣女子腮红如樱,低颔默不做声。子斌只觉口干舌燥,不敢直视怀中美人。

黄瑞也突然醒来,朝子斌看了一眼便向车内走去。子斌甚似步履维艰,白衣女子偎依在怀,短短数步走了许久,到了车前,子斌不由发怔不舍,白衣女子含羞柔声道:“放我…下去吧!”子斌红着脸道:“哦…好…”白衣女子侧过脸去,羞状难语。随后将白衣女子放入车中,子斌骑马相随,不时瞥着马车痴笑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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